由?纪其实已经闭嘴了,是佐助在巨大?的刺激下,产生了幻听。
由?纪蹲了下来,望着?佐助此?刻疯疯癫癫的样子,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她?伸出手?,将手?放在他的肩上,佐助一把甩开了她?的手?。
他最爱的由?纪杀了最爱的哥哥。
最爱杀了最爱。
这让他如何?接受?
这要让他如何?接受?!!
他爬起又跌倒,跌倒又爬起,一次又一次,就像他找寻由?纪这漫长的一路那般。
大?雪纷纷,盖住了佐助的狼狈,而他在绝望中痛苦的想?要就地死去。
由?纪在这时说:“佐助,我本想?等计划完成?,一切结束的时候再见你,由?你来亲手?结束一切的,但是......罢了。”
死在这里虽然没机会杀掉他了,但她?死在佐助手?里,也算因果轮回,死有了个无?懈可击的理由?,就算鼬知道了也没办法怪她?。
大?不了……再一次重头再来吧。
反正她?已经麻木了。
她?叹了口气,道:“你如果觉得?痛苦的话,就现在杀了我吧。”
“荒唐!”佐助在痛苦中抬起头,怒喝道,“我拼尽全力,把我所?有的一切都赌进去了,难道就是为了找我的仇人的吗?!”
由?纪沉默片刻,说:“我没有骗你。”
“我其实,没有那么喜欢骗人。”她?说,“佐助,我尤其不喜欢骗你。”
“你还不如骗我!!”
佐助是个纯粹的人,他把他的所?有都赌在了由?纪身上。
为此?,他暂时放下了昔日的同伴,放下了寻找仇人的职责,放下了忍者该走的路,为的仅仅是生死不明?,了无?音讯的宇智波由?纪。
他这漫长又艰难的旅途,起点和终点都是她?。
她?是他长大?、变强、倔强、叛逆、奔波、痛苦......他几乎所?有的理由?。
可如今,他所?谓找寻最爱的路,竟然是一条,找寻仇人的血路!
“宇智波由?纪。”他艰难地咽下由?纪的名字,就如很多年前逼着?自己在哥哥墓前咽下的眼泪,他总是在被迫接受他难以接受的人生,三年前如此?,三年后也是如此?。
但他最终咽不下这苦难的人生,眼泪像大?雨,接二连三地下个不停,他颤抖着?,愤恨着?,悲恸着?,绝望着?,他哭着?说:“你杀了哥哥,也毁了我!”
他抓着?雪,冰冷的雪花在他炽热的掌心里很快融成?雪水,他痛苦而决绝:“我要杀了你。”
他在最痛苦时,除了眼睛,脖子上的某个隐藏已久的印记也隐隐发烫,由?纪凑近时看到他脖子上闪过一阵红光,想?起来上次轮回大?蛇丸印在佐助脖子上的咒印。
她?脸色一变,抓起佐助的胳膊,就要勘察,但佐助已经被她?逼疯了,他甩开由?纪的手?,立即拔出刀来,划开溅满红梅的雪地,雪花飞舞。
由?纪持刀去挡,与佐助兵刃相接,发出刺耳的金鸣声。
佐助这些年不断奔波,不断修行,实力远超同龄人,他毫无?保留的攻击让身受重伤的由?纪几乎要招架不过来,也只能放开了打,两个人在广阔的雪地里,大?开大?合,星光四溅。
天地是雪一样的纯白,他们?的衣着?也是相似的白,唯一不同的是那两双花纹不同的眼睛,它们?都泛着?红光,一个是水波纹,另一个是六芒星。
骤然开了万花筒,佐助的能力在短时间猛地上涨,他一边流着?血泪,一边狰狞地朝由?纪砍去。
一次比一次刁钻,一次比一次厉害,尽是杀招。
由?纪皱着?眉,问:“你是不是找过大?蛇丸了?”
佐助冷笑道:“与你何?干。”
他现在想?想?为了找由?纪差点死在蛇窟的自己就跟笑话一样,根本不愿意提。
由?纪肯定?了他去找过大?蛇丸,她?闪身立在高高的石柱上,躲过了佐助咄咄逼人的刀,说:“佐助,你得?把大?蛇丸的咒印去掉。”
她?得?把它烧掉。
佐助粗暴地擦着?脸上的血,还是说:“我说了,与你无?关。”
他盯着?由?纪,六芒星转个不停,杀意森森:“我不需要一个将死之人的关心。”
说罢,他将手?中的刀狠狠地插入雪中,双手?结印,明?亮的蓝色雷光从手?中生长出来,那雷光在瞬间变大?,发出万千吵闹的鸟鸣声,她?在上次战斗中还未好全耳鸣又因为这吵闹的鸟鸣声发出“呜”声。
佐助借着?雪中的刀跃到空中,将千鸟推到由?纪的面前,由?纪在风雪中,头发吹到后面,露出耳边的金色,但摇曳的金色比不过亮的刺眼的雷光。
那只是一瞬间,但是一切在由?纪面前却变得?很慢。
佐助最终扑了个空,栽到了雪中,被千鸟反噬,他伤痕累累,从雪中狼狈地爬起来,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神情森冷,望着?安然立在远处的由?纪,嘲道:“不是要我杀了你吗?”
“躲什么?”他吼着?,“立在那里,乖乖去死啊!!”
由?纪还是说:“你得?把咒印除掉。”
佐助一愣,蒙住脸,哈哈大?笑,血又从他疼痛难忍的眼睛里流出来,刚刚获得?无?与伦比的力量,他却丝毫喜悦都没有,那些陌生又强大?的力量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他疼得?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