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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嘞。”应公公觉得有些新奇,他将手腕放在脉枕上。

    不到一刻钟,江福宝就拿起毛笔,写起来了。

    医馆搬家,江福宝二徒弟的医馆没有后厨。

    所以江如意这些天一直歇在家里。

    偶尔有些熟悉的客人需要用药膳的,就去江宅一进院子里吃。

    把医馆交给几个徒弟后,江福宝带着一行人回到家里。

    听闻此事的江家,也早早的关掉小食铺回来了。

    马车里的金银被送到江宅里,由下人抬到二进院,江福宝从小富婆,变成了大富婆一枚。

    她被皇上奖赏的消息,也传遍了整个镇子,并且还在往外扩大,只怕最迟三天,整个汝陵府甚至颍南府都要知道了。

    “应公公您睡眠不好,快尝尝这道八宝补眠粥,还有这清炎补形汤和姜肚桂炖,都是为您量身定制的。”

    桌上不光有药膳,还有旁的菜,比如糖醋排骨、咸蛋黄糯米锅巴、油渣酸甜肉、果酱山药、炙烤乳鸽、蜜汁鸡翅、麻辣荤素拌等等。

    整张桌子都摆满了。

    许多菜,应公公见都没见过。

    原先还想着客气一番,吃完就赶路离开。

    在吃了几道菜后,他决定在江宅住上一天,明天吃完午饭再走。

    每一道菜,都让他赞不绝口。

    而为他特制的药膳,他更是吃的干干净净。

    尤其是那八宝补眠粥和清炎补形汤,吃完浑身发热,舒服的不行。

    隐隐作痛的膝盖,仿佛突然之间,就不疼了。

    应公公对江福宝的医术,彻底拜服。

    不愧是能治好瘟疫的神医。

    他还当面前的少女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呢。

    原来是有真才实学的。

    院子里,摆了两桌,江家以及孟家董家都来作陪了。

    至于侍卫们,也没饿着。

    江如意在后院摆了好几桌,他们个个都吃的头也不抬。

    晚上,应公公留在江宅住,侍卫们则是去客栈了。

    “不咎哥哥,你还走吗?”江福宝送干爹干娘一家离开时,她凑到孟不咎身边,小声问道。

    “不走了,这几年不出意外都待在杞溪县。”

    孟不咎勾起嘴角,脸上带着一丝愉悦。

    “啥意思?不咎哥哥你被革官了?”江福宝呆愣的看着他。

    “小东西,你就不能盼着哥哥好啊?”孟不咎伸出食指点在江福宝的鼻尖上。

    江福宝皱了皱鼻子,有些痒。

    “不咎哥哥,你快说呀,你要急死我啊?”江福宝跺着脚催促着。

    “好了,不咎,快告诉福宝吧,你不知道她是急性子啊?别欺负她。”董玮插了句嘴。

    “还是爷爷疼我!”江福宝得意一笑。

    “等爹上任,福宝就要喊我一声,知县大人了。”孟不咎无奈的摇了摇头,雀跃地说道。

    以往清冷的音色,今日有些回温。

    “啊?知县?难不成,不咎哥哥要接替干爹的位子?”江福宝再傻也能猜到了。

    “哟,脑子终于灵光一回啦?哥哥还当你接了圣旨,高兴傻了呢。”孟不咎轻笑一声,嘴角怎么都放不下来。

    “太好了!以后又有人罩着我咯,这下干爹总算能放心了,不咎哥哥,你不知道,今日干爹特意来找我,说新知县要是欺负我,就让我找他告状,干爹,这话,还作数吗?要是不咎哥哥欺负我,你能帮我揍他吗?”

    江福宝耍起了活宝。

    “当然作数,你不咎哥哥要是敢欺负你,干爹揍死他。”孟知理假装挥着拳头,在亲儿子的面前比划着。

    “调皮。”孟不咎并未在意。

    吐出两个字,他们也走到江家大门口了。

    告别后,江宅大门轻轻关上。

    江福宝也回到自已的屋子,她没急着洗漱,而是打开侍卫抬过来的箱子。

    在烛光的照耀下,白花花的银两和黄灿灿的金子,熠熠生辉。

    江福宝的眼睛都要被闪瞎了。

    “乖乖嘞,一下子多了这么多钱,我该怎么花呀,雪浣,赏你几锭。”江福宝随手拿起几锭银子,扔给雪浣。

    奈何雪浣只有两只手,只接住一个,其他的都掉落在地。

    发出哐当几声。

    第611章 长寿酒楼

    “福宝?你这是在干什么呢?”张燕子跟江四银闻声走了进来。

    两人脚步急促,脸上也带着担忧。

    还以为女儿摔跤了。

    “我在数银子呢,娘,这些钱给你,你帮我保管吧。”江福宝并不打算要,她身上的银子根本花不完,第一次被皇上奖赏,她想把这些银子和金子,孝敬给娘亲。

    至于亲爹,给也等于没给,毕竟娘亲管着钱,爹爹身上连一个铜板都没有。

    不是娘亲不给他。

    是爹爹自已不要。

    说家里有吃有喝,他要钱没用。

    娘亲也就没给了。

    只说爹爹要是用钱,就问她要。

    “你自已留着吧,不是还在修缮医馆吗?买下两间铺子,也花了不少钱,拿这些钱去置地,再到长安镇或者江南买些宅子铺子,往后你就算不开医馆,也衣食无忧了。”

    张燕子没要。

    女儿这么出息,她高兴都来不及,哪能收下这些钱。

    “不行,娘必须要,我的就是娘的,娘的也是爹的,所以爹爹别生气奥,你要是想要,就问娘要,不是我不给爹,对了,娘,银子我不能给你,就把金子给娘吧,银子我想了想,还是让阿奶分给家里人吧,我想大家都与我一起高兴。”

    江福宝顿了顿,说道。

    “罢了,既然你都想好了,娘就拿着了。”

    张燕子没再拒绝,这是女儿的孝心。

    她得高高兴兴收下。

    等应公公第二天中午离开后,这些银子,被江福宝亲自分了。

    家里每个人都有份,包括家丁丫鬟。

    人人脸上都挂着笑容,今日小食铺没开,医馆也交给徒弟了,江福宝难得休息一天。

    张金兰本想摆场流水席,庆祝此事,被江福宝劝住了,她实在不想太高调。

    很快,秋收的日子到了。

    与稻子一起收成的,还有药材。

    今年的江家村,除了江广义一家,几乎都乐开了花。

    新知县上任,还是原先知县的儿子,百姓们都把心咽到肚子里去了,本以为新知县上任,会加重赋税,谁知税不增反减。

    当然,跟孟不咎没关系,是明胜皇念在蕸孰省和西南省受恩辛的波及,特批三省粮税减少五成。

    百姓们都高兴坏了。

    不光如此,江家村的村民还有两笔额外的收入。

    村尾的山上以及村外的深山里,有不少板栗树,这个季节,刚好是板栗成熟的日子,许多村民忙活完田间的事,就组队去山上捡栗子,江猛江程负责收,再送到镇上去。

    村里最勤劳人最多的一家,光卖栗子都赚了五两银子。

    还有卖药材的钱。

    与上次卖药材的钱加在一起,不算今年的庄稼收成,都赚了十七两。

    哪怕人口最少的人家,今年也赚了七八两。

    这还不算卖稻子的呢。

    粮税减半,除了江家村的,其他村民也都能过个肥年了。

    初冬,天气降温,连山镇城里的街道上,总是飘着一股淡淡的栗子香气。

    镇上也有别家小食铺模仿江家小食铺炒栗子,然而做出来的味道就是不如江家的栗子好吃。

    哪怕下雨刮大风,江家小食铺里也都是爆满的。

    生意好的不行。

    与此同时,江福宝与江如意一同坐上马车,去往江南。

    因为瘟疫,原本与方家合作开的酒楼也推迟了。

    不过刚好给了方严恒修缮的时间,他又砸了一千两,把酒楼精修了一遍。

    而厨子厨娘们也都学会了所有药膳。

    等姐妹俩到达江南时,酒楼也准备开业了。

    又过了两天,快到午时,江福宝与方严恒站在长寿酒楼的大门口,江如意站在江福宝的左边,方严恒的右边是云岚。

    四人一同剪下手里的红布。

    “噼里啪啦——”

    鞭炮声顿时响起。

    本就热闹的大街上,许多人围了过来。

    等了许久,鞭炮才放完,酒楼门口已经挤满人了。

    “长寿酒楼,这是新开的吧,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掌柜的,你们酒楼有什么招牌菜?价钱呢?要是不贵,我就进去尝尝。”

    “名字起的倒是好,好记,寓意也不错,就是不知道能开多久,同条街上的酒楼太多了,要是味道不好,卖的又贵,只怕撑不到两月,就要关门咯。”

    “为何要剪红布,我倒是头一回见。”

    “哎哟,这么多鞭炮,得多少银子啊,真是大手笔,吵的我耳朵都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