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纯百)》 第一话 **阅读需知** ooc预警。人物性格不完全符合现实,代入脸就好了。 本来是按照原型编写的,结果写着写着完全融入到这个时代背景下,又不想半途而废想着还是发吧,代脸看看就行。 ————————————————————————— 风穿过窄巷时带着股潮湿的土味,吹得门楣上的木牌吱呀作响。 Orm蹲在杏树下练冰遁,凝结出的冰珠滚落在青石板上,撞碎在石缝的青苔里,像这个家族的处境——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却因那点稀有的冰遁血脉,被无形的线牵扯着,悬在不上不下的地方。 木叶村西角一小片区域居住都是搁纳帕姓氏的人,而Orm家所在的院落藏在这一带区域的窄巷深处,虽远不及宇智波族地的恢弘,也比寻常民宅宽出两间屋的距离。 院墙年头久了,墙根爬满青苔,只有院门上挂着的冰纹木牌,还能看出点与寻常人家不同的体面。 院子里的老槐树歪歪扭扭,枝桠快探到隔壁的屋顶,树下的石碾子磨得发亮,是母亲生前用来碾药草的。 Orm蹲在地上,用指尖戳着自己刚凝结出的冰珠——十二岁的冰遁还不稳,冰珠在她掌心滚了两圈,就化出半滩水,凉得她指尖发麻。 这是她第五次发现“不对劲”了。 上个月在浴室,镜子里突然晃过一道黑影,被她一花洒热水泼过去,只听见“哎哟”一声闷响,再回头时,窗外只有晃动的树枝;二周前在仓库练术,总觉得背后有视线,她故意打翻火盆,火星溅到暗处时,传来布料烧焦的味道,第二天就听说“巡逻的护卫”手被烫伤了。 父亲说是她太敏感,可Orm知道,那些躲在暗处的眼睛,和家里的护卫不一样。他们像蟑螂,昼伏夜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让她浑身发毛。 “Orm。” 父亲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惯有的冷硬。Orm猛地回头,看见父亲站在训练场边缘,身边跟着个陌生的少女。 少女比她高半个头,穿着灰扑扑的训练服,袖口磨得发毛,卷到肘部的动作透着股利落。乌黑的发丝在脑后束成紧实的马尾,用根磨得发白的暗蓝色布带系着,发尾垂到腰侧,随着动作轻轻扫过训练服的褶皱,竟有种说不出的利落感。阳光落在她额角,Orm才发现那里还有道浅疤,几乎和肤色融为一体,想来是旧伤。 “这是Ling。”父亲的目光扫过Orm,“以后她跟着你。” Orm的眉头瞬间拧成了结——又是这样。那些躲在暗处的“眼睛”还不够,现在要直接塞到明面上了? 她打量着少女,对方的马尾随着转头的动作轻晃,几缕碎发从鬓角垂下来,贴在冷白的皮肤上,反倒衬得那双眼更静了,像藏在树荫里的潭水。 “跟着我?”Orm站起身,故意挺了挺脊背,十二岁的身量在少女面前像株没长开的草,金色的发丝随着动作滑到眼前,“她能干什么?帮我拎包吗?” 少女没说话,只是垂着手,视线落在Orm脚边融化的冰水滩上,像在研究什么。她的右手始终贴着腰侧,那里别着的刀柄用布缠了又缠的,刀柄的位置被磨得发亮。马尾辫垂在一侧,露出的脖颈线条很利落,像被精心打磨过的刀刃。 父亲的声音沉了沉,“别像前几个那样,总惹麻烦。” 前几个?Orm心里冷笑。那些被她用冰碴子塞衣领、用痒痒粉撒护额的“麻烦”,明明是自己扛不住。 她瞥了眼少女胳膊上的疤——小臂外侧有三道平行的浅痕,新肉的颜色比周围皮肤浅,看着有点吓人。再看那束乌黑的马尾,和自己家族标志性的金发截然不同,像团沉在水底的墨。 父亲走后,训练场只剩她们俩。风卷着落叶滚过脚边,少女还是那副一动不动的样子,马尾辫垂在身后,像株扎在土里的黑竹。 Orm忽然觉得烦躁。她攥紧拳头,查克拉顺着手臂往上涌,掌心瞬间结出枚鸽子蛋大的冰球。她没看准头,随手就往少女脚边丢过去。 “啪”的一声,冰球在少女鞋边炸开,冰水溅湿了她的裤脚。 少女的身体连晃都没晃,只是低头看了眼湿掉的地方,又抬眼看向Orm,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像在看一块掉在地上的冰。她抬手将垂到眼前的碎发别到耳后,马尾随着动作轻晃了一下,发尾扫过腰侧的刀鞘。 “喂,”Orm故意提高声音,“吓傻了?前几个被我冰球砸到腿,可是哭着喊着要回家呢。” 少女这才动了动,弯腰捡起脚边一片被冰水打湿的落叶,指尖捏着叶子转了半圈:“Orm小姐的冰遁,比上周在仓库练的稳多了。” Orm心里“咯噔”一下。她上周在仓库偷偷练术,明明锁了门——她怎么知道的? “你监视我?”Orm的声音尖了些,掌心的冰碴子又开始凝结,“和那些躲在树后面的老鼠一样?” 少女把落叶丢开,拍了拍手上的水:“家主让我跟着您,确保您的安全。” “安全?”Orm气笑了,冰碴子在她指尖飞旋,“我看是监视吧?” 她忽然往前跑了两步,冰遁查克拉猛地爆发,地面瞬间结出层薄冰,顺着少女的脚腕往上爬——这是她新练的小把戏,上次用这招冻住了那个总偷看她写作业的“护卫”,对方跳着脚滑稽的样子,她现在还记得。 可冰刚爬过少女脚踝,就被她抬脚避开了。不是慌乱的跳开,是很稳的后撤半步,同时伸手在冰面上轻轻一按,那层薄冰竟“咔嚓”一声裂成了碎块。她的动作很轻,马尾辫却随着侧身的弧度扬起一道利落的弧线,像黑鸟展开的翅膀。 Orm愣住了。这手法……不像普通的护卫。 少女的指尖沾了点冰碴,她没擦,只是看着Orm:“您的冰遁还不稳,别总在自己脚边用,容易滑倒。” “要你管!”Orm的脸有点发烫,转身就往训练场深处走,故意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响。走了几步,却发现身后没动静。 她回头,看见少女还站在原地,目光落在她刚才练术的地方,那里散落着几颗没化透的冰珠。阳光照在她的马尾上,乌黑的发丝泛着一层浅淡的光泽,额角的旧疤被镀上层金边,竟显得有些柔和。 Orm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时故意撞向少女——少女像提前预判到似的,侧身让开了。后撤半步离开的同时,伸手在冰面上轻轻一按,那层薄冰竟“咔嚓”一声裂成了碎块。侧身时,她的马尾辫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像黑绸带掠过空气。 Orm看着自己的小伎俩被Ling再次化解,她瞪了少女一眼,转身继续往前走,却没再搞小动作。阳光穿过梧桐叶,在她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金色的发丝与黑色的马尾,在风里各自轻晃,像两条暂时休战的小蛇。 而Ling跟在三步后,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上的布条——那是她11岁时第一次执行任务,被敌人的苦无划伤后,用撕下的衣角临时缠的,洗了很多次,布料已经发脆了。她束马尾的暗蓝色布带也是同一块料子,磨得发亮,却系得很紧,确保出刀时不会有线丝碍事。 她看着前面那个蹦蹦跳跳的小小身影,金色的发丝在阳光下晃眼,像团燃烧的小火焰。目光平静得像潭深水,只有束得紧实的马尾,泄露了她时刻紧绷的神经。 家主说,Orm是家族百年一遇的纯正血统,必须看好。至于那些被她“弄走”的前辈……多半是没受过真正的训练,连这点小把戏都扛不住。 Ling轻轻呼出一口气,把那些无关的念头压下去。执行任务时,不需要思考“为什么”,只需要“做到”。这是她在那个只有训练和任务的日子里,用无数次擦伤和疤痕换来的教训。 她的视线落在Orm晃动的金发上,像盯着一个必须守护的目标,无波无澜。 而Orm指缝里悄悄凝结的冰针,最终还是没丢出去。她只是在转身时,故意把冰针丢在地上,看着它被少女的鞋尖碾成碎末。 “无聊。”她小声嘟囔着,转身跑进了训练场深处的树荫里。阳光穿过树叶,在她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而另一道稍高些的影子,紧随其后,那束乌黑的马尾辫在阴影里轻轻摆动,跟了进去。 树影深处藏着个破旧的木秋千,是母亲生前留下的,如今铁链锈得发僵,木板也缺了角。Orm盯着秋千看了片刻,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母亲走的那年,她也是这样攥着秋千链,看父亲把黑布蒙在灵堂的匾额上,布料摩擦的声音,和此刻铁链的“吱呀”声重迭在一起。 她拽着铁链晃了两下,动作放得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身后的脚步声停在三步外,Ling的目光落在她紧绷的肩线上,暗蓝色的发带在阴影里轻轻晃了晃,没出声。 “跟着我干什么?秋千又不会炸。”Orm的声音有点闷,没回头。 Ling没说话,却往旁边挪了半步,刚好站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风吹过树梢,带落几片枯叶,有片刚好落在Orm的金发上。她正想抬手拂掉,就见Ling的指尖在眼前顿了顿,最终只是朝她头顶偏了偏下巴,声音很轻:“叶子。” Orm愣了愣,抬手摸到那片枯叶,捏在手里转了半圈。指尖的凉意让她想起刚才被碾碎的冰针,心里莫名有点不是滋味。她把叶子往地上一丢,故意用鞋尖碾了碾:“多管闲事。” 嘴上这么说,却没再从秋千上下来,只是靠着铁链坐着,慢慢晃着脚。 秋千荡到第三十个来回时,阳光已经斜斜地趴在训练场的沙地上。Orm的眼皮越来越沉,昨晚偷偷练术到半夜,此刻困意像潮水般涌上来。她往秋千板上缩了缩,脑袋抵着铁链,金色的发丝垂下来,遮住了半张脸,呼吸渐渐放轻。 铁链的“吱呀”声渐渐慢了,最后彻底停住。 Ling的视线落在她放松的眉眼上,看了片刻,脱下自己的灰扑扑的外套,轻轻搭在Orm肩上。外套带着训练场的尘土气,却意外地干净,袖口磨破的地方露出点白棉絮。 她的马尾随着低头的动作垂到胸前,暗蓝色的发带蹭过Orm的发梢,像怕惊醒什么似的,轻得没声息。 等Orm再次睁开眼时,暮色已经漫过院墙。 “醒了?该回去了。”Ling的声音很轻,刚好落在她耳边。 Orm眨了眨眼,准备起身时觉得肩上沉甸甸的——是件外套。她抬头看向三步外的少女,对方穿着单薄的训练服,小臂上的疤痕在暮色里若隐隐现。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 Orm皱着眉把外套扯下来,往Ling那边一甩:“谁要穿你的破衣服。” 外套在空中划过道浅弧,Ling抬手接住,指尖捏着磨破的袖口,没说话。 Orm站起身时踉跄了一下——腿麻了。她扶着秋千架站稳,看见秋千板上落着片枯叶,是刚才被她碾过的那片。 “走了。”她头也不回地往院子外走,没再刻意加快脚步。 身后的脚步声不远不近地跟着,直到院门口,都没再响起多余的话。 ————————————————————————— 初见Ling14,Orm12。叛忍倒计时开始 第二话 公告栏的木框被七月的太阳晒得发烫,蝉鸣在木叶的街巷里滚成浪——今天是下忍分班的日子,穿着崭新制服的孩子们挤在公告栏前,指尖在名册上扫来扫去,像在翻找糖果的位置。Orm刚在“第三班”的名录里找到自己的名字,就见旁边有人影凑近,是Ling。 她转身往训练场走,步子迈得快,金色发丝在风里扫出弧线。Ling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像根绷紧的弦。 训练场边缘的器械棚背阴,堆着半旧的靶子和断了弦的弓。Orm靠在木柱上,看着Ling站在三步外,乌黑的马尾垂在背后,发带在阴影里泛着点旧色。 “父亲是不是觉得,前几个伤的不够重?”Orm抱起手臂,“非要把你塞到我眼皮子底下?” Ling的指尖在刀柄上轻轻碰了碰,那道缠着的布条和发带是同一块料子:“分班是火影大人的安排。家主说,让我跟紧您。” “跟紧?”Orm嗤笑一声,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冷光,“你当我是需要人牵着手走路的小鬼?” 她往前逼近半步,余光瞥见远处有孩子往这边跑,应该是来看分班结果的。Ling忽然往侧面挪了挪,刚好挡住Orm的视线:“他们过来了。” Orm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有几个穿制服的身影在器材堆后面晃。她抿紧唇没再说话,看着Ling退回到原来的位置,像株不会动的树。 “哎!你们也是第三班的?” 一个绿衣服的小子突然从器材堆后面钻出来,背着比人还高的卷轴,脸上沾着点泥土,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我叫Kai!刚才看名册,咱们三个一组哎!” 他的目光落在Ling身上,眼睛一亮:“你叫Ling是吗?你的马尾好利落!比我姐的好看多了!” Ling的睫毛颤了颤,没说话,只是往Orm身后退了半步。马尾轻轻扫过Orm的手臂,让她莫名想起昨天练术时,不小心冻在树枝上的那只黑鸟。 “她是……”Orm张了张嘴,想说“家里派来的”,又觉得不对。 “我是Orm的同伴。”Ling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刚好能让Kai听清。她往前站了半步,和Orm并肩。 “同伴?”Kai笑得更欢了,伸手就想去拍Ling的肩膀,“那太好了!我跟你们说,我哥是中忍,他教了我好多体术——” 他的手还没碰到Ling,就被一道突然冒出来的冰棱挡住了。冰棱只有手指长,尖尖的,插在两人中间的地上,像颗没炸开的冰弹。 “别碰她!”Orm的声音有点急,脸颊有点发烫,“她……她不习惯别人碰。” Kai愣了愣,挠挠头也没在意,转身去翻旁边的靶子了。Ling低头看着那根冰棱,又抬头看向Orm——十二岁的少女正把金发往耳后别,耳根红得像被太阳晒过的苹果。 “Orm大小姐的冰遁,比昨天稳了。”Ling的声音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起伏。 “要你说!”Orm别过头,却没再把冰棱打碎。 这时,一个银头发的男人背着双手走过来,护额歪在头上,嘴里叼着根草,看见他们时挑了挑眉:“第三班的?跟我来。” 银发男人叫Shirogane,他随意的向三人介绍自己名字。Orm跟在他身后,听见Kai在旁边咋咋呼呼地问东问西,像只停不下来的麻雀。Ling走在最后,马尾随着脚步轻晃,目光始终落在Orm的金发上,像在数有多少根发丝被风吹起来。 训练场的沙地上画着三个圈,Shirogane叼着草站在圈外:“试试手,每人拆三个木桩,用你们最顺手的法子。” Kai第一个冲出去,拳头砸在木桩上“咚咚”响,力道够了却没章法,木桩晃了晃没倒。他挠挠头,又补了几拳,才把木桩砸裂,像只卖力的小豹子。 轮到Orm时,她深吸一口气,冰遁查克拉在掌心流转。这次没像昨天那样冒失,而是控制着冰刃慢慢凝结——三寸长的冰刃泛着蓝光,她抬手一挥,冰刃擦着木桩飞过,在上面留下道整齐的冰痕。 “不错。”Shirogane吐掉草茎,“再来。” Orm的信心上来了,接连挥出几道冰刃,木桩上很快布满冰痕。她正想再加把劲,却没注意到身后的风突然变了向——一道冰刃没收住,竟朝着Kai飞了过去。 “小心!”Orm的声音都变了调。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闪过。 Ling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了Kai旁边,手里还握着那柄缠着布的刀,却没出鞘,只是用刀鞘在冰刃上轻轻一磕。冰刃“咔嚓”一声碎了,碎冰溅在她的护腕上,很快化成了水。 她的动作很稳,既没伤到Kai,也没让碎冰溅到自己的衣服上。 “谢……谢谢啊!”Kai吓了一跳,看着Ling手里的刀鞘,眼睛瞪得圆圆的,“你好厉害!” Orm的心跳得飞快,刚才要是真打到Kai……她不敢想,只是瞪着Ling:“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Ling把刀鞘收回到腰间,马尾垂在身后,护腕上的水渍慢慢晕开:“不能让你惹麻烦。” “我才不会惹麻烦!”Orm的脸又红了,这次是气的。她转身对着木桩猛挥冰刃,冰碴子飞得四处都是,有几片甚至溅到了Ling的脸上,很快被阳光晒化了。 轮到Ling时,她只是走到木桩前,拔刀,劈下,收刀。 动作不快,却很准。刀刃砍在木桩最粗的地方,发出“咚”的闷响,木桩晃了晃,顶端的碎木掉下来几片。她的马尾随着挥刀的动作扬起一道弧线,却没碰到任何东西,发带系得很紧,像长在头发上的一部分。 “这……这就完了?”Kai挠挠头,“还没Orm的冰刃厉害呢……” Shirogane却眯起了眼,走到木桩前敲了敲。“砰”的一声,刚才被砍中的地方突然裂开,整根木桩从中间断成了两截,断口整齐得像用尺子量过。 “力道藏在里面,”Shirogane看着Ling,眼神里多了点东西——接近中忍的实力 Ling没说话,只是把刀重新别好,退回到三步外的位置,马尾垂在身前,遮住了握刀的手——刚才挥刀时太急,虎口的旧茧又磨破了点,渗了点血,正被她悄悄按在刀柄的布条上。 Orm看着那截断木桩,心里有点发沉。她知道Ling厉害,却没想到厉害到这种地步——比前几个影子都要稳,像块埋在沙子里的石头,不显眼,却搬不动。 训练结束时,Kai拉着Shirogane问体术的事,叽叽喳喳的。Orm背着忍具包往回走,金色的发丝被风吹得乱糟糟。走了几步,发现身后没动静。 她回头,看见Ling还站在训练场中央,低头看着那截断木桩,马尾垂在地上,像道黑色的线。 “Kai,Shiro老师……我走了!”Orm喊了一声,声音有点硬。 Ling抬起头,看见Orm的金发在阳光下晃眼,像团烧起来的小火焰。转身对Kai和Shir老师道别:我先走了 随即快步跟上去,这次没站在三步外,而是稍微近了点,大概两步的距离。 风把Orm的衣摆吹过来,扫过她的手腕。Ling的脚步顿了顿,护腕下的疤痕忽然有点痒——那是她十岁第一次执行暗杀任务时,被对方的苦无划的,当时流了好多血,她咬着牙没哭,因为队长说,忍者不能有眼泪。 “喂,”Orm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带着点别扭,“以后别总把‘不能惹麻烦’挂在嘴边。我知道分寸。” Ling看着她晃动的金发,轻轻“嗯”了一声。 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金色的发丝影子和黑色的马尾影子在沙地上交迭,像两条终于愿意靠得近些的小蛇。 Orm走在前面,忽然觉得,身后这道影子,好像没那么讨厌了。至少,她劈木桩的样子,比前几个影子要顺眼多了。 第三话 晨曦刚漫过火影岩,训练场的沙地上就投下几道影子。Shirogane 站在靶心旁,手里卷着张皱巴巴的任务简报,身后的木桩上还钉着昨晚才画好的「逆鳞谷」简易舆图——谷口那片锯齿状的暗河标记,被晨风吹得卷了边。 Orm 抱着卷绘满朱砂标记的羊皮地图,金发被晨露打湿几缕,黏在颈侧。她瞥了眼不远处的 Ling,对方乌发用暗纹布带束成高马尾,碎发垂落时,在耳侧晃出清浅的弧度。 “都听好,”Shirogane 用苦无尖戳了戳舆图,“逆鳞谷最近不对劲,暗河改道、溶洞塌陷,还有村民说看见‘会吞人的雾’。你们三个——”他扫过 Orm、Ling 和蹦蹦跳跳的 Kai,“去摸清楚地形,标记危险区,尤其是谷深处那些古代试炼机关,雨季一到全得被淹。” Kai 立刻跳起来:“我熟路!上次偷吃的栗子糕,就是在谷口买的!” Orm 刚想呛声,就听身后传来极轻的布料摩擦声——Ling 不知何时站到她身侧,马尾随着站姿调整晃了晃,带着训练场特有的尘土气。 等 Shirogane 把任务细节又念叨第三遍时,Orm 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却撞见 Ling 垂眸看舆图的侧脸。她耳尖还沾着晨露,在阳光下亮得像碎钻,可指尖却把舆图上「溶洞群」的标记捏出了褶皱。 “出发。”Shirogane 一挥手,三个人的影子便歪歪扭扭缀在沙地上,往谷口去。 刚走到半山腰,铅灰色云层就砸下暴雨。Orm 怀里的羊皮地图早被雨水洇湿,朱砂标记晕成暗红的云,糊得她看地图都要眯起眼。 “这边走。”Ling 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比雨声还轻。她不知什么时候又贴到 Orm 身侧,高束的马尾被雨水浸得沉甸甸,布带在脑后绷出利落的弧度,几缕碎发贴在颈侧,倒比平时多了点柔和。 Orm 皱眉把地图往怀里拢了拢:“我看得懂地图。”话刚说完,脚下就一滑——斜坡上的泥被雨水泡软了,她踉跄着差点摔下去时,手腕突然被攥住了。 是 Ling 的手,隔着湿透的袖子,力道却很稳。Orm 抬头时,正撞见 Ling 垂下来的视线,像落在水面的石子,刚起涟漪就沉了下去。 “松……”Orm 的话没说完,就被自己的脚步声打断了。Ling 已经松开手,转身往另一条路走,脚印踩在泥里,深一道浅一道的,刚好能让人踩着走。 Kai 在前面喊:“Orm!Ling!快点呀!” Orm 咬着唇跟上去,踩着 Ling 的脚印走。边缘被雨水冲得有点模糊,却刚好能让她避开那些藏在草里的碎石。她忽然想起昨天训练时,Ling 也是这样——在她差点踩到松动的石板时,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挡了一下,只说了句“小心”。 雨越下越大,地图被打湿了边角,朱砂标记开始晕成暗红的云。Orm 蹲下身想把地图塞进怀里,指尖刚碰到布料,就看见片阴影罩了下来。 是 Ling 把伞往她这边斜了斜。伞骨是断过的,用麻绳捆着,是补给站里最旧的那把。雨水顺着伞沿往下淌,打湿了 Ling 的半边肩膀,高高束起的马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布带末端滴下的水在她后背洇出片深色的痕。 “不用。”Orm 把伞推回去,却没推太远。 Ling 没说话,只是握着伞柄的手紧了紧,伞沿依旧停在两人中间。 走到山谷入口时,Shirogane 让大家停下休整。Kai 正用树枝拨弄火堆,Orm 抱着膝盖看雨,忽然发现自己面前里多了块干燥的布——是 Ling 刚才不知从哪摸出来的,迭得方方正正,边角有点磨损,像是用了很久。 “你的鞋子湿了。”Ling 的声音很轻,说完就转身去帮 Kai 拾柴,高束的马尾在雨幕里甩了个利落的弧度,布带也跟着轻轻晃荡。 Orm 捏着那块布,粗布的纹路蹭得掌心有点痒。她知道自己的靴子漏水,早上出门时还被侍女念叨了两句,当时 Ling 就站在门口,应该是听见了。 火堆燃起来时,Orm 把布塞进靴底,暖意慢慢从脚底爬上来。她瞥向 Ling,对方正蹲在火堆另一头烤手,侧脸被火光映得有点软,不像平时那样总绷着,束发的布带也被火烤得微微卷曲。 “喂,”Orm 忽然开口,把自己的干粮往她那边推了推,是块用油纸包着的麦饼,没被雨淋湿,“给去,别没力气继续赶路。” Ling 看了眼自己怀里被雨水泡软的干粮,又看了看 Orm 手里的麦饼,伸手接了过来,指尖碰到 Orm 的手指时,两个人都迅速撤开。。 “谢谢。”轻得快被雨声吞掉。 Orm 别过头,假装看雨,却听见身后传来咬麦饼的轻响。雨还在下,火堆噼啪地燃着,她忽然觉得,这雨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Shirogane靠在树干旁,看到两人的互动微微一笑内心感叹“年轻真是变扭”。转头看到Kai坐在地上狼吞虎咽吃着干粮,眼神抽搐“嘛,还有个吃货” 雨势稍缓,Shirogane 用树枝在地上重画路线:“往前两里是溶洞群,Ling带探路符,Orm注意警戒,Kai……别乱摸石头。” Kai 吐吐舌头,举着火把钻进雾气里。Ling 从忍具包摸出探路符,指尖在符纸边缘顿了顿——那符纸边角磨得发毛,是她特意选的旧符,据说比新符更能感知机关气息。 Orm 瞥见她的动作,没像平时那样嘲讽“迷信”,只是默默往她身侧靠了半步,冰遁查克拉在掌心悄悄流转,随时能冻住突袭的暗器。 溶洞入口比地图画的更窄,仅容一人通过。Ling 先侧身挤进去,探路符在她掌心微微发烫,她回头时,马尾扫过 Orm 的脸颊,带着潮湿的雾气:“左。” Orm 跟着往里钻,果然在右侧石壁摸到道裂缝,指甲盖大小的孔里透着风——是古代机关常用的“吹箭孔”。她没说话,只是用冰遁在裂缝外冻了层薄冰,转身时撞见 Ling 正盯着她的手看,眼神平静,像在评估冰遁的厚度是否稳妥。 “快走。”Orm 别过脸,耳根却有点发烫。 最深处的溶洞藏着处石台,上面刻着模糊的符文。Kai 刚想伸手去擦,就被 Ling 用刀鞘拦住:“有陷阱。”她蹲下身,指尖在石台下的凹槽里敲了敲,“这里是空的,触发会掉下去。” Orm 凑近看,发现凹槽边缘有新的刮痕,应该是前几天村民误触留下的。她忽然想起早上 Ling 翻任务记录时,特意在“村民失踪地点”那页折了角——原来那些她觉得“多余”的细节,都被对方记在了心里。 标记完最后一处危险区,天色已近黄昏。回程的雾气里,Kai 哼着跑调的歌走在前面,火把的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Orm 走在中间,忽然发现 Ling 的步伐慢了些,束发的布带末端沾着片枯叶,大概是刚才钻溶洞时勾到的。 她伸手把枯叶摘下来,指尖离开布带的瞬间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动作快得像被谁推了一把。Ling 恰在此时回头,目光落在她捏着枯叶的手上,睫毛在暮色里投下浅影。 Orm 手忙脚乱地把枯叶扔出去,砸在旁边的树干上:“挡、挡路。”声音硬得像冻住的冰,却没底气。 Ling 没接话,只是转回头继续往前走。Orm 盯着她的侧脸,忽然发现她嘴角的弧度好像柔和了些,不像平时那样抿成直线,倒像是…… Kai 已经跑到谷口,在原地蹦跳着挥手。Orm 跟在 Ling 身后,看着她束发的布带在风里晃,忽然觉得耳根又开始发烫——刚才那下,是不是被看出来了? 她加快脚步想超过去,却不小心踩到 Ling 的鞋跟。Ling 踉跄了一下,Orm 伸手去扶,指尖刚碰到对方胳膊就猛地缩回,像被烫到似的。 “走了。”Ling 先开了口,声音里没什么波澜,却等她并肩才继续迈步。 Orm 抿紧唇,没再说话,只是踩在她旁边的脚印里时,没有刻意错开半寸。 第四话 公告栏的木轴快磨平了,Shirogane把一张卷边的卷轴拍在石桌上时,扬起的灰在光柱里打了个旋。 他瞥了眼三个徒弟的反应:Kai眼里的光快溢出来了,Orm捏着卷轴的指节发白,只有Ling在低头系忍具包,可那搭扣系得比平时紧了半分——这孩子,手比嘴诚实。 Kai扫了眼“整治山道土匪”的字样,突然蹦起来:“C级!是战斗任务!” Orm的指尖捏着卷轴边缘,指腹蹭过“协助清剿”四个字——这是他们完成第十八个D级任务后,终于等来的第一个带“战斗”标签的任务。 旁边的Ling正把忍具包的搭扣系紧,高马尾用暗蓝色布带束得紧实,碎发垂在耳后,还沾着点昨天修围栏时蹭的木屑。 “别高兴太早。”Shirogane的烟杆在鞋底敲了敲,“对方是流窜惯犯,带了刀但没查克拉。我只在旁边看着,你们自己组队。” 心里却在盘算:Kai的冲劲得磨磨,Orm的冰遁太依赖预判,Ling……她总把别人护在身后,得让她知道有时候不用那么硬撑。 Kai的脸垮了半寸,却还是扛着苦无往山道走:“总比掏猪圈强……” 山道两旁的灌木被踩得歪歪扭扭,Orm的冰遁在掌心流转,每走十步就在树干上冻出个细小的冰珠——这是她从D级任务里练出的习惯,母亲的笔记里说“处处留痕,方能自保”。 “前面有人。”Ling突然拔刀,刀鞘撞开枝叶的瞬间,三个持械的土匪从树后窜出。她眼角的余光扫到Orm的冰遁已蓄势,却没注意草里还藏着个人——那瞬间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Orm的冰锥一旦出手,回收时的破绽比纸还薄。 “正好三个!”Kai挥着苦无冲上去,却被土匪的长刀逼得连连后退,夸张地哀嚎起来,“救命啊!这刀比我还高——” Orm没理他,侧身避开迎面劈来的砍刀,冰遁在对方脚边凝结出薄冰。土匪踉跄的瞬间,她已绕到身后,冰锥抵在对方后腰:“别动,小心你的骨头。” 就在这时,斜刺里冲出个矮个子,手里的短刀直刺Orm的侧腰——是刚才藏在草里的伏兵。Orm的冰锥还没收回,只能勉强扭身,眼看刀刃就要划破衣襟,一道黑影猛地撞开了她。 是Ling。 短刀划开她左臂的瞬间,Orm听见布料撕裂的轻响。Ling却像没察觉,反手用刀鞘磕飞短刀,刀柄砸在土匪咽喉时,动作快得让Orm忘了呼吸。 Ling盯着Orm刚才站的位置——还好,没被划到。那家伙的忍具包总是塞得鼓鼓囊囊,却偏偏不爱带护腰的软甲。 “你——”Orm的声音发紧,看见血顺着Ling的指尖滴在草地上,洇开细小的红点。 “你的冰锥没回防……家主告诉我的。”Ling把刀收回鞘,用没受伤的手捡起土匪掉落的短刀,她垂下眼,掩去手臂传来的刺痛——其实家主没说 Orm的动作顿了顿。这话父亲好像有说过,可能她从没往心里去。 Shirogane从树后走出来时,土匪已被捆成了粽子。他看着Orm拽着Ling往树荫走的背影,烟杆在手里转了个圈——这两个,变扭又在意着对方,不过比咋咋呼呼的Kai省心多了。 Kai还在兴奋地比划刚才的险招,Orm却伸手拽住Ling的手腕往树荫里走,指尖用了点力,却没到拖拽的地步。 “松手。”Ling的声音带着笑意,手腕轻轻挣了下,没真的甩开。她能感觉到Orm的指尖在抖,比刚才捏冰锥时抖得还厉害。 “少废话。”Orm把她按在树干上,从忍具包摸出个冰裂纹瓷瓶——是母亲留下的那瓶,她一直没舍得用,瓶身的冰纹被摩挲得发亮。 药膏刚碰到伤口,Ling就瑟缩了一下。Orm的动作放轻了些,指尖沾着的淡黄色药膏带着熟悉的薄荷香,是母亲生前最爱的配方。涂到深处时,她看见对方咬了咬下唇,没吭声。 “笨死了。”Orm把绷带缠得死紧,在末端打了个歪歪扭扭的结,“下次再这样,我就告诉Shirogane,让他把你调去跟别人。” Ling看着她发红的耳根,忽然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好。” 包扎完绷带,Orm将金疮药塞到Ling的右手手里,“拿着,我多的是” Kai的呼唤声从远处传来,Orm猛地站起身,转身时差点撞到树干上。她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轻响,Ling跟上来的脚步比平时近了些,左臂微微抬起,避开了碰到她的可能。 下山道上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Orm偷偷往旁边瞥了眼,看见Ling的发带在风里晃,而Ling的目光落在攥着瓷瓶的手上。 霞光漫过村口的牌坊时,Kai抱着任务卷轴往火影办公室跑,喊着要先去登记功勋。 Orm走在后面,听见Ling的脚步声始终跟在身侧三步远的地方——比平时近了半尺,大概是左臂的伤口牵扯着动作。 分岔路口的灯笼刚点亮,Orm在自家朱漆大门前停住。门楣旁悬着块冰裂纹木牌,“搁那帕”三个字是用深褐颜料写的,边缘被岁月磨得有些模糊,和村民家雕花木牌的热闹模样截然不同。她没回头,却比往常多等了半秒才推门:“进来吧。” Ling的睫毛颤了颤。过去三个月,Orm从没主动说过这句话,她攥了攥忍具包的带子,快步跟上去时,左臂的伤口扯得生疼,却没像往常那样咬紧牙关。 穿过回廊时,廊檐下的风铃响了三声。Orm在自己的院落门前站定,转身时正好撞见Ling抬手按了按左臂,指尖沾着点刚渗出的血渍。 “怎么还跟着?”Orm的视线在那点红上顿了顿,语气硬邦邦的,“你去…休息” Ling没动,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忍具包的边缘:“家主的命令是……” “命令能替你长好伤口?”Orm突然提高了音量,又猛地压低,“下午替我挡刀时怎么不想着命令?现在硬撑着算什么?”她别过脸,看见自己映在窗纸上的影子,正和Ling的影子迭在一处。 Ling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没有轮班。”声音里带着点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疲惫。:“只…安排我” Orm的动作僵住了。夜风卷着花香掠过鼻尖,她突然转身推开房门,把灯笼往门楣上一挂:“进来。” “Orm?” “少废话。”Orm走进内室,从储物间拖出一张竹编躺椅,往墙角一放——这椅子从她搬进这院就搁在那,积了层薄灰,以前从没想过要给谁用。“今晚在这歇着。”她用袖子随意擦了擦椅面,灰絮飞起来,呛得自己咳了两声。 Ling站在门口,看着Orm背对着她时微微发僵的肩膀。那把躺椅她见过,Orm以“看着就碍事”为由,让侍女不要打扫。此刻却被她擦得露出了竹条的原色。 “这不合规矩。”她的脚步停在门口,家主警告过,影子是工具不能越界。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Orm背对着她整理床铺,声音闷闷的,“你要是晕在我院子里,我可不会救你的。”她顿了顿,又补了句,“……因为我没学医疗术。” 灯笼的光透过纸窗漫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Ling看着Orm的背影,她正用手指绞着床单的边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忽然想起昨天修围栏时,Orm被木屑扎了手,皱着眉说“这点小伤也要处理?”,此刻却因为她手臂上的血渍,连语气都比平时急了半分。 “……好。”Ling轻轻应了声,扶着墙把躺椅挪到离床不远的地方。解开忍具包时,左臂的伤口又开始疼,她咬着牙没吭声,却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Orm抱着一床薄被扔过来,正好落在躺椅上。被子上沾着晒干的艾草味,是她自己常用的那床。“盖着。”她转身吹灭了床头的烛火,黑暗里的声音有点含糊,“……冻死了还得再派个人来,麻烦。” Ling在黑暗中接住被子,指尖触到布料时愣了愣。这床艾草被Orm宝贝得很,此刻被子上还带着淡淡的体温,混着Orm身上特有的、像冰融过的清冽气息。 窗外的风掀起窗帘,月光漏进来,照亮Orm床榻的轮廓——她似乎没睡着,被褥轻轻动了一下。 “Orm。”Ling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软了些。 “干嘛?”声音带着点被打扰的不耐烦,却比平时软了半分。 “伤口……不疼了。” 黑暗里安静了片刻,才传来一句闷闷的回应:“……知道了。” Ling蜷在躺椅上,借着月光看向Orm的床。那团被褥又动了动。她忽然笑了笑,把艾草被往上拉了拉——原来被在意,是这种感觉。 不像任务完成时的轻松,也不像刀出鞘时的利落,倒像揣了块刚从炭火里捡出来的小石子,有点烫,却舍不得扔。 过了很久,直到Ling的呼吸渐渐平稳,床榻那边才又有了动静。Orm悄悄坐起身,借着月光看向躺椅——Ling的眉头微微皱着,大概是睡姿不舒服,发带松了,几缕碎发贴在额角。 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伸手想把发带系紧,指尖刚碰到布料,Ling的睫毛突然颤了颤。Orm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转身快步回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被子里还留着艾草的香,混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皂角味。Orm把脸埋进枕头,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响,比白天冰锥刺中土匪时还要乱。 她翻了个身,对着墙皱眉——肯定是因为Ling替她受了伤,换了谁都得管。不是在意她,绝对没有。 第五话 晨露在训练场的木桩上凝成细珠时,Shirogane的烟杆在木栏上敲出脆响。“任务空档期别偷懒。” 他吐出的烟圈在晨光里散成雾,“Kai的火遁还没练到能点燃潮湿树枝,Orm的冰锥结印慢了半拍,至于Ling——” 他抬眼扫过场中挥刀的身影,风遁卷起的气流把长刀裹得泛白:“别总想着护着别人,你的破绽比刀刃还明显。” Ling的刀势顿了顿,风刃擦着木桩飞过,在树皮上犁出浅沟的瞬间,余光扫了眼Orm的方向。 Orm正用冰遁冻住飞溅的碎石,闻言瞥了眼Ling左臂的绷带,新结的痂在阳光下泛着粉红。 “知道啦Shiro老师!”Kai的火遁在掌心炸出一簇火苗,却被风一吹就歪,他偷偷往Orm的冰锥那边凑了凑,“等我练会豪火球,下次任务绝对不用再喊救命!” 接下来的半个月,训练场的晨雾里总飘着冰碴和火星。 Orm发现Ling的长刀轨迹变了,以前总往她身侧偏,现在却刻意拉开半步;Kai的火遁依旧歪歪扭扭,却学会了在Orm的冰墙后蓄力,让火焰顺着冰棱的缝隙往上蹿。 Ling偶尔会停下来纠正Kai的结印手势,指尖敲在他手背的穴位上:“火遁要聚气于丹田,你总往手腕使劲,难怪烧不热一块石头。” Kai便哀嚎着扑向Orm:“Orm你看她欺负我!”Orm在Kai还未近身时把冰碴弹到他额头上:“练不好别吃午饭。” 休假那天,Kai拽着两人往镇上的拉面馆跑,裤兜里的硬币叮当作响——那是他攒了半个月的D级任务酬金。“我请客!”他拍着桌子喊得震天响,手指在菜单上点得飞快, “给她们来两份叉烧拉面,都加蛋!我……我就普通就行!”老板刚转身,他就冲Orm和Ling挤眼睛,“我饭量小!” 其实他盯着菜单上的叉烧看了半天,吞了三回口水才下定决心——省出一份叉烧的钱,正好够给她俩加蛋。 面端上来时,Kai的基础款里只有清汤和面条,而Orm、Ling的碗里卧着金黄的蛋,叉烧在汤里浮浮沉沉,油花溅得香气直往人鼻子里钻。 Kai低头吸溜起面条,只是偶尔抬眼瞟一下Orm碗里的叉烧,眼里明晃晃写着“想吃”。 Orm刚用冰遁冻住碗沿的水珠,就见Kai突然凑过来,指着她碗里的叉烧咋呼呼:OrmOrm,你看!你叉烧上落了个小虫子!我帮你夹掉啊!”说着筷子都快戳到肉上了,嘴角的口水差点滴进汤里。 Orm瞥了眼他亮得发光的眼睛,又看了看干干净净的叉烧,故意把碗往自己这边挪了挪:“哪有虫子?我怎么没看见?” Kai的筷子僵在半空,挠着头傻笑。Orm没再理他,夹起那块叉烧“啪”地放进他碗里,语气平平:“吃吧,再盯着,下次任务让你去掏马蜂窝。” Kai瞬间眉开眼笑,埋头猛嚼,倒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偶尔发出满足的咂嘴声。 这时Ling把自己碗里的溏心蛋推了过来,指尖在桌下轻轻敲了敲刀鞘,风遁卷着蛋的动作比平时慢了半分,蛋皮裂成朵小花:“给你。”她看着Orm,眼里的光比蛋黄还软,“我不太饿。” “又骗人。”Orm把蛋推回去,碗沿结了层细冰碴,“早上练刀,你啃了三个饭团,现在说不饿?”嘴上不饶人,却悄悄用筷子把蛋往她那边又推了推。 两人正推让着,Kai突然含混地插了句:“哎哎,你们不吃给我啊……” 话没说完,Orm的冰遁已在他手背结了层薄冰:“吃你的叉烧。” “哎哟!”Kai手忙脚乱地甩着水,却见Ling突然笑出声来。那笑声很轻,带着点气音的亮调,像风拂过风铃,脆得让人心里一动。 Orm和Kai都顿了顿。Kai赶紧咽下嘴里的面,小声说:“Ling笑起来……挺好看的。” Ling的耳尖红了,笑声停了,却抬眼看向Orm,眼里还盛着没散的笑意。 Orm突然觉得手背有点凉——冰碴不知何时结了小半桌。她收回查克拉,没说话,只是把碗里的叉烧夹了一小块,放进了Ling的面里。 拉面馆的蒸汽漫过来,把三个人的影子泡得软软的。Kai安静地吸溜着面,Orm的冰碴结了又化,Ling的风遁轻轻卷着碗沿的蛋皮,没再多说什么,却像有暖乎乎的汤气,在三人之间悄悄漫开。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休假已经结束。三人如约到达委托楼里,准备迎接今天的任务。公告栏的木轴又添了道新磨痕,Shirogane把卷轴拍在石桌上时,Orm看见“护送商队前往风之国边境小镇”的字样旁,标着醒目的“C级”。 “只是送批绸缎到隔壁镇,”Shirogane的烟杆在卷轴上点了点,“对方付了三倍佣金,要求全程保密路线。”他抬眼时,烟圈恰好罩住Orm的脸,“别大意,风之国边境不太平。” 商队的驼铃声在第三天清晨变得滞涩。细沙突然不再顺着沙丘滑落,而是像被无形的手攥住,在骆驼蹄下凝成小小的漩涡。 Orm的冰遁刚在蹄边结出半尺冰壳,就听见领头商人的喉结剧烈滚动——他的骆驼正对着沙丘后的阴影刨蹄,缰绳勒得马具“咯吱”作响。 “前面……前面有东西。”商人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每说一个字,就有细沙从他颤抖的嘴角漏出来。 Shirogane的烟杆“咔”地磕在马鞍上,烟锅里的火星溅在沙地上,瞬间被一股腥冷的风掐灭。 Orm闻到铁锈混着查克拉的味道,比砂隐村忍者的气息更凶戾——阴影里爬出来的不是沙蝎,是数道缠着玄铁锁链的砂铁,在晨光里泛着青黑色,锁链拖过沙地的声响,像毒蛇吐信。 “是砂铁操控者!”Kai的火遁在掌心炸开半尺高的焰苗,却被迎面而来的雷遁劈得粉碎,火星子烫在他手背上,“Shiro老师,这查克拉量……至少是上忍级!C级任务根本不该有这强度!” Shirogane的身影已化作一道灰影掠到商队前,烟杆突然暴涨三尺,像条灰蛇缠住最粗的那道砂铁:“你们三个护着商队退到骆驼后面!”他的声音里没了平日的散漫,烟杆与砂铁碰撞的地方迸出火星,“Orm,结三重冰墙!冰棱朝外!” “是!”Orm双手快速结印,冰雾在身前炸开,第一重冰墙刚竖起丈高,就被雷遁撕开个锯齿状的大洞——不是普通的雷切,是掺杂了土遁的“雷土流壁”,雷光裹着碎石砸过来,冰碴混着沙粒溅了她满脸。 “小心!”Ling的长刀突然横在Orm身前,风遁卷起的气流把碎石劈成齑粉,刀身却被震得嗡嗡作响。 Orm这才看清,两个蒙面人已站在沙丘顶:左边的叛忍袖口缠着雷纹护腕,指尖凝聚的雷光让周围的空气都在震颤;右边的家伙戴着砂隐护额,却在护额中央划了道歪歪扭扭的裂痕,指尖滴落的砂砾落地即化,顺着沙丘的坡度爬向骆驼群。 “是‘晓’的余党……”Ling的刀身在风遁里泛着冷光,她认出了对方袖口的红云标记,“那个雷遁使用者,三年前在雨之国屠过半个村子。” 商人突然从骆驼上滑下来,瘫在沙地里抖成一团:“不是我要瞒!雇主说……说只要送到就行,给了我十倍定金!我哪知道会引来这些怪物啊!” “雇主是谁?”Shirogane的烟杆突然松开砂铁,反身抽向雷遁叛忍的咽喉,却被对方用雷遁护腕挡住,碰撞的气浪掀得周围的沙丘矮了半尺,“这批绸缎里藏了什么?” 砂铁突然像活物般竖起,在商人头顶织成张密不透风的网。领头的砂铁叛忍冷笑,声音像砂砾摩擦:“藏了能让你们这些木叶小鬼,连骨头都剩不下的东西。”他的砂铁猛地收紧,骆驼的哀鸣里,Orm看见绸缎包裹的缝隙中滚出半块金属牌,牌面上的咒印正在蠕动,像有活物要从里面钻出来。 “是尾兽查克拉容器的碎片!”Shirogane的烟杆突然炸开,化作漫天银针逼退两人,“他们不是要抢绸缎,是要这碎片!” 混乱中,雷遁叛忍突然消失在原地。Orm的冰遁刚在身侧结出冰镜,就看见镜中倒映出Ling的背影——她正用长刀绞碎砂铁锁链,风遁卷起的刀光在沙地上割出数道深沟,却没注意到雷遁已绕到她侧后方,凝聚的手刀带着噼啪作响的电光,距离她的后心只剩三步。 Ling的风遁突然捕捉到身后的电流声,比雷遁撕开冰墙时尖锐百倍。她想转身,长刀却被砂铁死死咬住,刀身传来的震颤让她指尖发麻。 余光里突然闯进一个背影,Orm的忍具包在阳光下晃了晃,那个她早上用针线补过的破洞格外显眼——“嗤”的一声,雷光炸响的同时,她听见Orm闷哼了一声,像被重锤砸中。 冰镜里的雷光刺得她眼睛发疼,比任何结印手势都更急迫。她没看清叛忍的动作,只看清Ling握刀的指节泛白。Orm快速做出判断“遭了Ling来不及转身格挡”。 冰锥在掌心凝结到一半,身体已经撞了过去——后背撞上雷光的瞬间,像被烧红的烙铁狠狠按下去,灼痛感顺着脊椎爬向头顶,她却死死攥住Ling的肩膀,把人往冰墙后拽,“用风遁!掀他们的锁链!” “别管我!”Orm忍着疼在沙地上滚了半圈,避开接踵而至的砂铁,双手在沙地上拍击,“冰遁·冰牢之术!”冰墙突然从叛忍脚下升起,形成个密闭的冰笼,虽然立刻被雷遁炸出裂痕,却争取到了喘息的瞬间,“Kai,用火遁烧他们的锁链接口!那里是砂铁最脆的地方!” “收到!”Kai的火遁第一次没歪。他瞅准砂铁锁链与叛忍手腕连接处,火焰突然收束成细针状,顺着Orm冰棱的缝隙往上蹿——这是他们休假时练了十几次的配合,火遁借冰棱的折射改变方向,比直来直去的豪火球更刁钻。 “蠢货!”砂铁叛忍的锁链突然暴涨,却被Ling的风遁拦腰截断。风遁瞬间在她周身卷起沙暴,长刀反手劈出时带起三道风刃,第一道斩断砂铁锁链,第二道逼退雷遁叛忍,第三道却故意放慢半分,擦着Orm的肩头掠过,把她往自己身后带。 “就是现在!”Shirogane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雷遁叛忍头顶,烟杆化作丈长的矛,带着破空声刺向对方后颈。叛忍的雷遁护腕刚转过来,就被Orm掷出的冰锥打中关节,护腕“咔”地裂开道缝——那是她忍着后背的剧痛,用最后查克拉凝聚的冰锥。 雷遁叛忍惨叫着倒地时,砂铁突然像潮水般涌向商队。Orm的冰遁已快耗尽,第三重冰墙只竖起半人高,砂铁顺着冰墙的缝隙往里钻,尖端泛着幽蓝的光,显然淬了毒。 “小心!”Ling的长刀突然脱手,风遁裹着刀身旋转着飞出去,刀背精准地砸在砂铁源头的机关上。叛忍的动作顿住的瞬间,Orm看见他袖口掉出个卷轴,上面的封印与金属牌上的咒印如出一辙。 “是同党!”Shirogane的烟杆刺穿最后一名叛忍的咽喉时,Orm终于撑不住倒在沙地上。后背的伤口像有无数根针在扎,每呼吸一次,都带着焦糊的味道。 “别碰伤口!”Ling跪在她身边,声音发颤,却没立刻碰她的伤口。她从忍具包内侧的夹层里掏出冰裂纹瓷瓶,瓶身被她擦得发亮,磕掉的那块瓷用细麻绳缠了圈——显然是特意保护过。她倒出药膏的动作很稳,指尖却在发抖,“很快就不痛了,忍一忍。” 后背的灼痛突然被清凉压下去,带着薄荷和草药的味道。她侧头看见Ling的睫毛上沾着沙,睫毛很长,一些细沙挂在上面。视线从上看到下,扫过浓密分明的眉毛,再到直挺的鼻梁,最明显还是脸颊中间的痣,就像是特殊标记。 瓷瓶放在沙地上,阳光照在缠麻绳的地方,她忽然想起上次把药给Ling时,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怕碰碎什么珍贵的东西。 药膏触到Orm后背的瞬间,她的风遁差点乱了节奏——伤口比她想象的深,焦黑的布料粘在皮肉上,轻轻一碰就带出血丝。 她屏住呼吸撕开了Orm后背灼烧的布料,动作轻得像在拆易碎的冰雕,却听见Orm倒吸冷气时,但刻意把声音压得很轻,咬着嘴唇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啊,Orm你怎么伤成这样!”Kai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脚步带着沙砾的簌簌声凑近,蹲下身时动作都放轻了,“刚才那波雷遁太猛,你硬抗那下……。”他抬手想碰又猛地缩回,指尖在裤子上蹭了蹭,“要不我先背着你?前面不远应该有歇脚的石屋。” Orm无力的摆了摆手,只是往Ling身边靠了靠。风之国的阳光把两人的影子烤得发烫,沙粒被晒得滚烫,却抵不过身边人的温度。感觉到Orm往这边靠,她悄悄把膝盖往那边挪了挪,让对方靠得更稳。 Orm的头发蹭过她的肩膀,把脑袋靠在Ling的肩上,鼻翼间充满着Ling衣物上的皂香,还有一些艾草味——嗯,不难闻。 Ling的指尖还沾着药膏的凉意,她望着Orm汗湿的发梢,喉间动了动才问出口,声音轻得像被风刮过的沙:“刚才……为什么要扑过来?明明她自己也能躲开的,却被Orm用冰遁结结实实地护在了身后。 第六话 Orm的呼吸在她颈侧轻轻起伏,过了会儿才闷闷地开口,尾音带着没散去的痛意,却硬邦邦的:“上次你替我挡暗器,还你。谁也不欠谁。” Shirogane的身影出现,他大步走来,靴底碾过沙砾发出沉重的声响。看清Orm后背的伤,他眉头瞬间拧成疙瘩,从怀中摸出个乌木小盒。“这是凝神丹,能稳住你的查克拉。” 他把药丸递到Orm嘴边,声音比平时沉了几分,“火毒已经开始往经脉里渗,别硬撑。” Ling已经先一步接过药丸,用指尖捻开她的嘴角,轻声哄着:“张嘴,吃了才有力气跟我吵。”Orm乖乖吞下,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下去,后背的灼痛果然轻了些。 Ling拒绝了Kai搭把手的提议,她半蹲下身,让Orm的手臂环住自己脖颈,起身时腰腹用了巧劲,后背挺得笔直。“抓好了。”她低声说。 脚步踩在沙地上几乎没声响,每一步都落得又轻又稳,像怕震到背上的人。低头时正看见Orm的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像抓住什么救命的浮木,她便下意识地把步伐放得更缓了些,后背也挺得更稳了。 Shirogane将乌木盒收好,用靴尖踢开脚边一块碎石,沉声道:“叛忍只是意外,别耽误了正事。”他抬头望向风之国都城的方向,沙丘尽头的炊烟已经隐约可见,“我们这批货得在入夜前送到砂隐村的商栈,耽误了交货期,委托方要扣三成佣金。” 他转头看向三人,目光在Orm身上停顿片刻:“分两批行动。Kai,你跟我带着货物走捷径,先去商栈交差,把手续办妥。”接着视线落在Ling和Orm身上,语气放缓了些“Ling,你带Orm去都城的‘回春堂’,那里的老大夫处理烧伤最拿手。处理完伤口就在附近客栈歇脚,等我们交完货就来汇合。” Kai立刻应道:“没问题!保证准时把货送到!”他看了眼Orm,又补充道,“你们也别太赶,把伤处理好最重要。” Shirogane拍了拍Ling的肩膀:“Orm就交给你了。”说完便转身走向堆放货物的沙丘后,Kai紧随其后,两人很快推着简易货运车消失在沙脊线后。 风卷着沙粒掠过耳畔,Ling低头看了眼趴在自己背上的Orm,对方似乎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呼吸均匀地洒在她颈窝。她调整了下姿势,加快脚步朝着都城的方向走去,夕阳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与远处货运车留下的车辙印,在沙地上连成了两条朝着同一终点延伸的线。 日头已经歪向西侧,风之国的热风裹着沙砾渐渐沉了些,天边滚过几缕橘红的云,把半空中的热气染得暖融融的。 回春堂的木门带着檀香,Ling推开时门轴“吱呀”响了一声。老大夫戴着老花镜,正用银簪挑着药膏在瓦片上碾,见她们进来,抬眼扫过Orm后背渗出的血渍,眉头立刻皱成了疙瘩:“雷遁伤得邪性,这皮肉底下的筋络怕是都受了震荡。”他指了指里屋的竹榻,“躺好,我看看伤。” Ling扶Orm躺下时,对方因牵扯到伤口闷哼了一声,指尖下意识地抓住了Ling的衣角。Ling顺势在榻边坐下,没抽回衣服,只是轻声道:“放松点,老大夫手法很好。” 老大夫揭开临时包扎的纱布,倒吸了口凉气:“雷火相济的遁术伤的?这伤口边缘都带了焦痕,筋络怕是绷得紧。” 他取来浸过药草水的棉布,刚碰到伤口,Orm的背就绷成了弓,指节在竹席上掐出深深的印子,却硬是没再出声。 Ling看得心头发紧,忽然伸手从忍具包里摸出颗蜜饯——是上次任务时Orm塞给她的,她一直揣在忍具包里。“含着这个。”她把蜜饯递到Orm嘴边,橘子味的甜香漫开来,“能好受点。” Orm愣了愣,张嘴含住,舌尖触到Ling指尖的温度,微微一颤。蜜饯的甜味在舌尖化开,倒真压下去些疼意,她侧头看时,正撞见Ling盯着她的伤口,睫毛垂着,像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老大夫往伤口敷草药时,Orm疼得往竹榻里缩了缩,含着蜜饯的嘴角抿成了直线。Ling忽然伸手,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力道很轻,像一片羽毛压着,却奇异地让人安定。 “别动,快好了。”她的声音放得很柔,尾音带着点自己没察觉的哄劝。 Orm还真就不动了,只是肩膀微微发颤,被按住的地方却烫得惊人。她能感觉到Ling的指尖偶尔会随着她的呼吸轻轻动一下,像在确认她有没有太疼。 敷完药该缠纱布时,老大夫刚要动手,Orm忽然偏头:“让她来。” 老大夫挑眉,把纱布递过去:“绕着肩窝缠,松紧要合适,太紧了喘不过气。” Ling接过纱布,指尖刚碰到Orm的后背,对方就轻轻抖了一下。她放慢动作,纱布在掌心绕了两圈才开始缠,绕到腋下时,手腕不小心蹭到了Orm的侧腰——那里没受伤,却格外敏感,Orm像被挠了痒似的,猛地往旁边缩了缩,带得后背的伤牵扯着发疼,忍不住“嘶”了一声。 “抱歉。”Ling手忙脚乱地收住动作,脸颊忽然发烫,“我不是故意的。” Orm却侧过头,嘴角还沾着点蜜饯的糖渣,眼睛亮晶晶的:“你…你注意点” “好。”Ling别过脸,手上的动作却更轻了,绕纱布时特意避开了侧腰,指尖不小心碰到Orm的肩胛骨,那里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凸起,她的指尖顿了顿,赶紧移开。 缠完纱布,Ling扶Orm坐起来,对方刚要撑着榻沿起身,腿一软就往她怀里倒。Ling伸手去扶,两人的手臂撞在一起,Orm的手不小心按在了Ling的手腕上——那里有块旧伤留下的浅疤。 Orm的动作猛地顿住,指尖轻轻摩挲着那块疤,声音低得像叹息:“怎么还没好?” “早好了。”Ling想抽回手,却被她按住了,“一点小伤而已。” “骗子。”Orm抬头看她,睫毛上还沾着点药粉,“上次看你擦药时,明明疼得皱眉。” 两人的距离忽然很近,Ling能闻到Orm呼吸里的蜜饯甜味,混着草药香,心里忽然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她别开视线,扶着Orm的胳膊站起来:“走了,去客栈歇着。” Orm没再说话,只是被扶着往外走时,手悄悄从Ling的手腕滑到了她的掌心,轻轻攥住了。Ling的指尖一颤,却没松开,任由那点温度从相握的地方传过来。 客栈的木门挂着铜环,叩上去发出沉闷的响声。掌柜引她们上二楼时,楼梯吱呀作响,Ling刻意放轻脚步——背上的Orm呼吸忽然乱了半拍,想来是颠簸扯到了伤口。 房间临河,推开窗就有夜风卷着水汽扑进来。Ling将Orm放在床榻上时,对方闷哼一声,金发散落在枕头上,额角沁出的汗珠顺着鬓角往下滑。她转身从忍具包摸出铜制通讯符,指尖注入查克拉的动作稳得没一丝晃,符纸亮起淡蓝光晕时,声音也保持着惯有的冷静:“老师,听风客栈二楼最东间,Orm已处理伤口,待命。” Shirogane的回应很快传来:“收到,明早到。” 通讯符暗下去的瞬间,Orm忽然开口,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却仍带着刺:“怎么不跟老师说,你把我背得快散架了?” Ling倒了杯温水递过去,杯沿碰着Orm嘴唇时稍顿:“说这些,想让Kai回头拿这事笑你三天?” Orm抿了两口水,别过脸往床里挪了挪,动作幅度不大,却恰好让出半边位置,语气硬邦邦的:“过来歇着,别杵着当柱子。耽误了明天赶路,我可不等你。” 夜渐深,窗外风声裹着虫鸣钻进来。Ling躺在外侧,听着身侧压抑的呼吸声——Orm大概是疼得厉害,吸气时总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却偏要咬着牙把声音压下去,像只受伤后不肯示弱的小兽。 她借着月光坐起身,看见Orm攥着被角的手绷得发白,指节几乎要嵌进布料里。刚伸手想探她额头温度,就被Orm猛地攥住手腕。 “别碰。”Orm的声音发颤,下巴却抬得老高,“我没事。” 话音未落,她忽然倒吸一口冷气,大概是翻身时扯到了伤口。Ling没说话,只是挣开她的手,摸出止痛药膏倒在掌心搓热,轻轻按在Orm后颈的穴位上。动作很轻,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安分点,按完能睡个好觉。” Orm的背瞬间绷紧,却没再挣扎,只是肩膀微微发颤。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开口,尾音带着点没藏住的痛意:“上次在山道,你被短刀划到胳膊时,是不是也这么疼?” Ling的指尖顿了顿,力道放得更柔:“比这轻。” “骗人。”Orm的声音低了些,像在跟自己较劲。 药膏的清凉混着草药香漫开来,Orm的呼吸渐渐匀了些。Ling按到半宿,见她睫毛终于放松地垂下来,才悄悄收回手。 掌心还残留着药膏的凉意,却烫得像揣了团火。刚躺回原位,就感觉身侧的人往这边靠了靠,后背轻轻贴上她的胳膊,动作带着点试探的僵硬。 Ling没动,只是往旁边挪了半寸,让对方靠得更稳。 月光淌过窗棂,在被褥上织出层薄银。夜风卷着止痛药膏的清苦,混着Orm发间淡淡的皂角香,在两人之间缠成一团温软的雾。 Orm的呼吸终于彻底平稳,Ling望着她放松的眉眼,忽然觉得,这趟风之国的旅程,好像没那么难熬了。 ———————————————————————— 已经想着让她们大做特做了,年龄太小算了算了不能发。不过可以写个番外满足一下自己,大纲立好了。 ————吸血鬼碾压人类的背景下,贵族吸血鬼以饲养人类成为宠物/玩物为乐趣。 Ling和Orm的相遇,以不对等为开端,到反向驯服。 第七话 天刚蒙蒙亮,Orm是被窗外的驼铃声惊醒的。后背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但比昨夜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好了不少。 她侧头看去,Ling已经醒了,正坐在床沿系鞋带,乌发束成高马尾,发带末端随着动作轻轻扫过肩头——还是那块磨得发白的暗蓝色布带,和她腰间刀鞘上缠的是同一块料子。 “醒了?”Ling回头时,指尖刚系完最后一个结,动作利落得没带起一丝多余的风,“楼下有卖热粥,我去拿两碗。” Orm没应声,只是看着她起身时左臂微不可查地顿了顿——昨天背她走了那么远的路,怕是肌肉也拉伤了。她别过脸,声音硬邦邦的:“顺便带两碟酱菜,要咸的。” Ling“嗯”了一声,转身出门时,特意放轻了关门的力道。 走到楼梯拐角,她抬手拢了拢耳边碎发,指尖看似无意地划过藏在衣领里的微型传讯符。 指腹触到符纸边缘的瞬间,脑海里突然闪过出发前的画面——家主坐在阴影里,指尖叩着桌面的冰裂纹木牌,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别学前几个,跟久了就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每日卯时传讯,少一个字,你知道什么后果。” 她深吸一口气,借着整理衣襟的动作注入一丝查克拉。符纸贴着锁骨发烫,她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气音低语:“Orm伤势稳定,已进食,晨间无异常。”传讯符的微光在布料下闪了闪,很快归于沉寂,像在回应那道无形的命令。 等Ling端着粥回来,就见Orm正试图自己坐起来,金发散乱地贴在颈侧,脸色还有点白。她把托盘往桌上一放,几步走过去按住Orm的肩膀:“躺着。” “我自己能行。”Orm想挣开,却被按得更稳,后背的伤被牵扯得发疼,只能悻悻地松了劲。 Ling舀了勺粥吹凉,递到她嘴边时,忽然想起昨天在回春堂,Orm攥着她手腕看旧疤的样子。那时她的指尖很轻,像怕碰碎什么似的,和平时炸毛的样子判若两人。 “张嘴。”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 Orm皱着眉张嘴,粥滑进喉咙时,带着淡淡的米香。她忽然开口:“昨天……谢了。”声音很轻,快得像怕被谁听见。 Ling的手顿了顿,随即又舀了一勺粥:“算还你上次塞给我的蜜饯。” “谁跟你算这个!”Orm的脸有点发烫,却没再别过脸,乖乖地又喝了一勺,“那蜜饯是我吃剩的。” “嗯。”Ling应着,嘴角却几不可查地弯了弯。 正吃着,楼下传来Kai咋咋呼呼的声音:“Orm!Ling!我们到啦!”紧接着是Shirogane沉声道:“小声点,这是客栈。” Orm刚想应声,就被Ling按住肩膀:“躺着别动,我去开门。” 门一打开,Kai就窜了进来,手里还举着个油纸包:“看我给你们带了什么?风之国的特色糖糕!甜而不腻——”话说到一半,看见Orm躺在床上,立刻收了声,小心翼翼地凑过去,“Orm,你好点没?” “死不了。”Orm的语气还是很冲,却没像平时那样赶人。 Shirogane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个小布包:“商队的事办妥了。这是委托方给的谢礼,说是对伤口恢复有好处的药膏。”他把布包递给Ling,“收拾一下,我们下午启程回村。” Ling接过布包,指尖触到里面瓷瓶的形状,应了声:“是。”转身收拾行李时,她背对着众人站在窗边,家主那句“别忘本分”又在耳边响起。 她借着阳光整理卷轴的动作,指尖再次掠过衣领下的传讯符:“午后返程,路线待确认。”符纸的温度很快散去,像从未存在过,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刻在骨头上的指令。 Kai还在叽叽喳喳地说昨天送货时的趣事,Orm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没察觉到Ling指尖那两次转瞬即逝的小动作。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三人身上,带着淡淡的暖意。Orm看着Ling忙碌的背影,忽然觉得,这次风之国的任务,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收拾妥当往楼下走时,Orm的脚步还有点虚浮。Ling想扶她,手刚伸过去就被躲开——Orm扶着楼梯扶手,金发散在肩头,语气硬邦邦的:“我还没到需要人搀的地步。” 走到客栈门口,Shirogane正蹲在骆驼旁检查鞍具,Kai蹲在旁边摆弄个沙质风铃,铃铛碰撞的脆响里混着他的念叨:“这风铃刻了砂隐的标记,回去挂在训练场肯定好看……” “走了。”Shirogane直起身,烟杆在掌心敲了敲,“抄近路穿断崖,日落前能到边境驿站。” Ling把Orm的忍具包甩到骆驼背上,动作利落得像往常出任务时那样。Orm盯着她的侧脸看了会儿,忽然开口:“你的刀呢?” Ling的手顿了顿,摸向腰间——那里空空如也,只有圈浅色的勒痕。“昨天处理伤口时落在回春堂了。”她的声音没什么起伏,“老大夫会收着,返程时再取。” Orm没再说话,只是翻身坐上骆驼前鞍时,特意往内侧挪了挪。Ling刚要牵起缰绳,就被她用脚尖踢了踢Ling:“上来。” “后鞍太窄,我步行就行。” “少废话。”Orm别过脸,耳根却有点红,“难道要我背着你赶路?” Shirogane在旁边低笑一声,烟圈吐得老高:“Kai,跟我走前面探路。”Kai“哦”了一声,蹦上另一头骆驼时还不忘回头冲两人挤眼睛,被Orm用冰锥削飞的小石子砸中帽檐,才悻悻地转回去。 Ling踩着脚蹬翻身上驼,坐在后鞍时,手臂自然地环住Orm的腰。掌心刚碰到对方的衣襟,就感觉身前的人后背瞬间绷紧,像被冰碴子扎了似的。 “坐稳了。”Ling的声音贴在她耳后,带着风的凉意。 骆驼慢悠悠地晃着,Orm靠在前鞍驼峰上,后背的伤被颠簸得隐隐作痛,却没像昨晚那样难忍。她侧头看身边的Ling,对方正望着远处的断崖,高马尾被风扫得轻晃,发带末端沾着的细沙被吹得簌簌往下掉。 “在想什么?”Orm忽然问。 “断崖那边有段路会落石。”Ling的视线收回来,落在她的伤处,“等会儿过的时候,我会提醒你低头。” Orm嗤笑一声:“你以为我是Kai?”话虽如此,却往她身边靠了靠,前鞍的金发散下去,偶尔扫过后鞍的手背,带着点细碎的痒。 过断崖时,风果然大了起来。碎石顺着岩壁往下滚,砸在地上砰砰作响。Ling忽然收紧手臂,把Orm往自己这边按:“低头。” Orm的后脑勺撞在她锁骨上,闻到那股熟悉的皂角混着艾草的味道。她刚想抬头反驳,就听头顶“哗啦”一声,一块人头大的石头擦着驼峰滚了下去。 “……谢了。”她的声音闷在对方衣襟里,快得像被风刮走。 Ling没应声,只是环在腰间的手松了些,却没立刻收回。直到穿过落石区,才淡淡道:“家主说过,你的冰遁在狭窄处施展不开,得格外当心。” Orm猛地抬头,撞得Ling下巴一疼。“又是他说的?”她的语气突然冷下来,“你到底是我的护卫,还是我的同伴?” Ling的指尖在缰绳上攥出白痕,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有区别吗?” “当然有!”Orm的声音拔高半分,金发散乱地拂过Ling的手背,“护卫只是执行任务的机器,同伴却会……”她忽然卡壳,后面的话堵在喉咙里,像被冰锥冻住了。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骆驼却忽然晃了晃,Orm没坐稳,往旁边倒去。Ling伸手捞住她时,两人的发梢缠在了一起——金色的发丝绕着乌黑的马尾,被风卷着打了个歪歪扭扭的结。 “别动。”Ling低头解开缠结,指尖不小心碰到Orm的耳垂,像被火烫似的缩了缩。 Orm猛地别过脸,看见Shirogane和Kai的骆驼已经走出老远,Kai正回头冲她们挥手,被Shirogane敲了下脑袋才转回去。她忽然觉得耳后发烫,抓着前鞍的手悄悄松了松。 远处的驿站炊烟在暮色里漫开,像团暖融融的雾。Orm望着那片烟色,后颈还残留着被按过的温度,忽然觉得,后鞍传来的呼吸声,好像比前鞍的驼毛更让人安心些。至少,在回到木叶之前,这段路还能慢慢走。 从驿站返回木叶的第二天,Orm后背的伤口因为颠簸发炎,被医忍勒令卧床静养十天。她趴在软榻上,盯着天花板数木纹,第27道时终于忍不住踹了踹被子:“Ling呢?人呢?” 侍女端着药碗进来,小声说:“Ling大人昨晚就被家主叫去书房了,好像……是说上次任务里,您受伤是她护卫不力。” Orm捏着枕头的手猛地收紧。她想起回来那天,父亲盯着Ling的眼神像淬了冰,当时她疼得厉害,只含糊说了句“不关她事”,没想到还是没躲过去。 这一天过得格外漫长。往常Ling总会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要么擦刀,要么翻任务卷轴,偶尔会被她用冰锥削飞的木屑砸中,也只是抬眼说句“安分点”。可今天,椅子空了一整天,连风拂过窗纸的声音都显得吵。 直到深夜,门才被轻轻推开。 Ling走进来时,身上带着股淡淡的药味,盖过了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袖口却没扣严,露出腕上缠着的新绷带,边缘还透着点红。 “去哪了?”Orm的声音从枕头里闷闷传来,没回头。 “处理点事。”Ling的声音比平时低哑些,她走到软榻边,把手里的药膏放在矮几上——是回春堂的特制伤药,比医忍给的效果好,她跑了趟城才买到。 Orm终于侧过脸,借着月光看见她下颌线绷得很紧,嘴角还有道浅淡的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刮的。“你……” “躺好。”Ling打断她,伸手想帮她调整下枕头,指尖刚碰到布料,就被Orm抓住手腕。她的手很烫,绷带下的皮肤似乎在发热。 Orm的指尖顿了顿,触到绷带下凸起的伤痕——不是刀剑划开的锐痛形状,倒像是被重物砸过的钝伤。她猛地松开手,别过脸,声音里带着刻意压下去的紧绷:“父亲罚你了?” Ling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拿起药膏,指尖在瓷罐边缘轻轻敲了敲:“该换药了。” “不用。”Orm忽然撑着坐起身,后背的伤被扯得钻心,她咬着牙强撑,下巴微微扬起,“我伤成这样,身边离不得人。”她抬眼扫过不远处的躺椅,“那躺椅空着也是空着,你去躺会儿。” Ling看了眼那张铺着软垫的躺椅,又看了眼Orm泛白的侧脸,没多说什么,缓步走过去躺下。躺椅不算宽,她只能微微蜷着腿,刚调整好姿势,就疼得闷哼了一声——是侧腰的伤被压到了。 Orm在软榻上听得清楚,心尖像被冰锥轻轻扎了下。 房间里静了下来,只剩两人浅浅的呼吸声在空气里交缠。Orm躺着没再说话,耳朵却竖得高高的,听着躺椅那边的动静——她听见Ling翻身时压到伤口的隐忍吸气声,听见她抬手按腰时布料摩擦的轻响,甚至能想象出她蹙着眉忍痛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Orm忽然开口,声音硬邦邦的:“那破躺椅是不是太窄了?” “还好。”Ling的声音从躺椅那边传来,带着点闷。 “……我床够宽。”Orm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尾音快得要被风卷走,“你要是嫌躺椅挤,就……过来躺边上。”话刚说完,又立刻补了句,“不许碰我,不然冻掉你的手。” ————————————————————————— 贼喜欢这个时期的Orm的性格,别扭又嘴硬的关心。写的时候忍不住脑补做爱时,Orm宝的反应。再过几篇,写过脑洞dom X brat,吸血鬼篇推后。 第八话 黑暗里,躺椅那边没了动静。Orm的心悬了起来,后悔自己嘴快——她明明是怕她在躺椅上蜷得难受,说出来却像在刁难。 片刻后,才传来Ling极轻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哑:“不用了。”她顿了顿,补充道,“躺椅……挺好的。” 说完心脏像被风遁轻轻撞了下。她几乎要起身了,脚都动了半步,又硬生生定住。床够宽,可离得太近,她怕自己忍不住想看看Orm的伤怎么样了,怕越了那道“影子”的线。 Orm“哦”了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却怎么也睡不着。后背的疼好像淡了些,心里却乱糟糟的,像被风遁卷过的草堆。 又过了许久,Orm以为她睡着了,却听见躺椅那边传来极轻的风遁声,带着点凉意落在她枕边。伸手一摸,是颗用冰锥刻的小月亮,边缘被磨得光滑温润,一点不扎手。 她捏着那枚冰月亮,指尖能感受到残留的凉意,却奇异地觉得心里暖烘烘的。窗外的月光斜斜照进来,刚好落在躺椅上,Ling的身影在月光里缩成小小的一团,呼吸渐渐平稳。 Orm盯着那团影子看了会儿,悄悄往床边挪了挪,把自己的薄毯往床沿推了推——要是Ling半夜冷了,或许能够到。 Ling眼角的余光瞥见床沿的薄毯,心里像被温水漫过。她知道Orm没睡,也知道那薄毯是特意推过来的。她没去碰,只是往躺椅里缩了缩,让自己的影子离床沿的影子更近了些。月光下,两人的影子在地上轻轻挨着。 接下来的半年,日子像被风推着走。任务依旧杂七杂八,却多了些别样的小心思。 D级任务依旧琐碎:帮村民找走失的牛,清理河道里的淤泥,甚至给火影的办公室擦窗。 Orm总嫌这些任务“浪费冰遁”,却在某次找牛时,看见疯牛追得Ling爬上矮树,Orm冻住牛蹄后,故意往树上扔了颗野果,不偏不倚砸在她脑门上:“笨死了,连头牛都打不过?”Ling接住滚到怀里的野果,发现是她上次说“有点甜”的那种,默默塞进兜里,转身时却差点从树干上滑倒。 C级任务也来了几次:护送学者穿越森林,追回被偷的卷轴。某次遇上下雨,Orm的冰遁在湿滑的地面施展不开,差点滑倒,Ling伸手扶她时,两人一起摔进泥坑。Orm笑得直不起腰,直到看见Ling伸手想扶她,却又猛地缩回,才憋住笑,抓起一把泥往她脸上抹:“反正都脏了,怕什么?”Ling愣了愣,突然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泥,反手蹭在Orm鼻尖上——是她第一次“还手”,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 Orm的鼻尖沾着泥,眼睛却亮得惊人,愣了半晌,“噗嗤”笑出声来。Ling看着她的笑,突然抬手想帮她擦掉泥点,手伸到半空又停住,最后只捡起她掉在泥里的发带,用风遁吹干净递过去,耳尖红得能滴出血。 清理完训练场杂草的傍晚,风里带着艾草的味道。Ling靠在篱笆上,指尖无意识划过腰间的通讯器——任务时的汇报界面还亮着,“Orm状态稳定,任务完成”几个字简洁得像句废话,却比深夜要呈给家主的卷轴轻松太多。 她闭了闭眼,脑海里闪过昨夜的画面:书房里的烛火晃得人眼晕,家主的手指敲着桌面,逐字盘问Orm训练时的每个细节——“冰遁查克拉波动是否异常?”“与Ling配合时是否有抵触?” 她站在阴影里,把那些“Orm偷偷在冰锥上刻小风车”“被毒蜂蛰了嘴硬说没事”的细节全咽了回去,只答“一切如常”。 与任务时不同,通讯器里的电流声隔着距离,家主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没有追问,没有审视,更不用看着他捏着卷轴的手指泛白,担心哪句话说错,会让Orm第二天的训练量加倍。 “发什么愣?”Orm的声音打断思绪,水壶带着凉意砸在她怀里。 Ling睁开眼,看见Orm正皱着眉看她,金发散在肩头,像团被晒暖的光。她把通讯器按灭,塞进兜里,指尖触到布料下的硬物——是早上Orm“嫌太甜”丢给她的和果子,油纸边角被体温焐得发软。 “没什么。”她把水壶递回去,语气平稳得像在汇报任务,“该回去了。” 转身时,风掀起她的发带,露出耳后那块浅淡的疤——是某次深夜汇报完,走太急撞在书房门槛上留下的。她下意识摸了摸,又很快放下手。 任务时多好。不用走那条黑沉沉的回廊,不用对着烛火琢磨每个字的分量,甚至……能偶尔分神看一眼Orm被夕阳染成金色的侧脸。 这些念头像风里的蒲公英,轻轻飘起来,又被她按下去。她只是影子,任务与日常,不过是换种方式站在她身后而已。 只是那通讯器的按键声,偶尔会让她觉得,风好像没那么紧了。 年终发徽章时,Kai举着徽章蹦得老高,Orm瞅见Ling的徽章别歪了,伸手去扶正,指尖刚碰到她的衣襟,就被Ling下意识抓住手腕——她的手很烫,带着训练后的温度。 两人都僵住了。 “你……” “我……” Kai的咋呼声从远处传来,Ling猛地松开手,Orm也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抓起自己的徽章就往训外走,跑出去老远才发现,手里攥着的居然是Ling的徽章。 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Orm捏着那枚铜徽章,她忽然笑了,把徽章塞进兜里,转身往回走,却在路口撞见Ling,对方手里捏着她的徽章,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果子。 “换回来。”Orm把徽章往她怀里一塞,抢过自己的就走,没看见Ling接过徽章时,指尖轻轻碰了碰上面残留的温度。 那天的雪已经飘了有些时候,四人立在公告栏下,Shirgane老师望着眼前三人,语气轻松:“这段时间你们进步不小,配合也越来越默契了。” 停顿间,他的目光在Ling和Orm身上淡淡扫过,又继续道:“初春继续修行,你们这段时间也别松懈了练习。” Ling垂手应了声“是”,Orm则轻点下巴,金发随动作晃了晃。 Kai忽然笑起来:“下次见面,我肯定能……” 他拖长调子,带着欠揍的神情瞟向Orm,“说不定还能把你的冰锥烧化呢。” Orm指尖凝出粒冰渣弹过去,冰粒擦着Kai的耳边砸在地上,脆生生道:“少做白日梦。” Shirgane看着他们拌嘴,吸了口烟,吐出的烟气混着雪沫飘向天空,他轻叹一声:“嘛,接下来这段日子,怕是要少些乐子了。” 休假期间,Orm多半待在家中,要么独自练习冰遁术法,要么处理些家族琐事。Ling白日常陪着她训练,或是一同做些杂事;到了夜晚,便会向家主汇报情况,同时以影子的身份默默守在暗处。 Orm病好后,Ling便再没进过她的房间。那张曾被Ling用来歇脚的躺椅,从此空在墙角,再没迎来过主人。 第九话 雪刚停没多久,训练场的木桩上还挂着冰棱。Shirgane把任务卷轴往公告栏上一钉,烟杆在掌心转了半圈:“开春第一单,护送茶之国的商队过涡潮隐村旧址。”他往手心呵了口白气,雪沫从檐角落下,在Orm的金发上沾点白点,“那边最近不太平,据说有流浪忍者在废墟里扎了营。” Kai立刻搓着手笑:“正好试试我新练的火遁!保证把那些家伙的帐篷烧个窟窿——”话没说完,就被Orm弹过来的冰碴砸中额头,“哎哟!” “闭嘴。”Orm掸掉发梢的雪,冰蓝色的眼睛瞥向Kai,“别刚出村子就惹麻烦。” Ling站在Orm身侧半步远,乌发用暗纹布带束得紧实,碎发被风吹到耳后时,露出颈侧淡淡的疤痕。她伸手把Orm肩头的积雪掸掉,动作轻得像落雪:“商队携带的茶具易碎,路上得格外留意。” Shirgane看着她们拌嘴,忽然用烟杆敲了敲卷轴边缘:“我跟你们一起去。”他顿了顿,烟圈在冷空气中散得慢,“不过别指望我插手,真遇到事了,得你们自己扛。” Kai刚蹦到商队马车旁,闻言又折回来:“Shiro老师也去?那太好了!”说着就想去拍Orm的肩膀,却被她侧身躲开,冰锥在他脚边结出半寸高的冰棱。 “安分点。”Orm的指尖还凝着冰雾,眼角余光却瞥见Ling往她这边靠了靠,手背扫过手背时,带着点摩擦的暖意。 Shirgane跟在队伍后面,看着Orm指挥商队绕开结冰的路面,冰遁在车轮旁凝成防滑的冰链;Kai扛着茶箱跑前跑后,火遁在掌心化成暖光烘着冻僵的麻绳;Ling则始终走在队伍侧后方,长刀偶尔出鞘劈开挡路的断木,刀光掠过时总不忘往Orm那边偏半寸。 他忽然笑了声,烟杆在掌心转了个圈。这三个家伙,比去年刚组队时像样多了——Orm的冰遁不再只顾着耍脾气,懂得用在实处;Ling也没以前那么紧绷,偶尔会在Orm冻住Kai的发梢时,嘴角抿出点浅淡的笑意;就连Kai,火遁都学会了收放,没再像上次那样把任务卷轴烧出个洞。 “对了,”Shirgane赶上两步,烟杆往前面的岔路指了指,“这次任务结束,中忍考试的报名就开始了。”他看着Orm猛地绷紧的脊背,金发在风里飘得像团小火焰,“好好表现,别到时候连考场的门都摸不到。” Orm的脚步顿了顿,冰链在车轮下“咔”地裂了道缝。Ling立刻伸手扶住摇晃的车厢,同时往Orm身边靠了靠,低声道:“茶罐要倒了。”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却像块小石子落进Orm心里,让她瞬间定了神。 Shirgane望着这幕,把烟杆往靴底磕了磕。雪又开始下了,落在他的斗笠上簌簌作响。他想起去年这时候,Orm还在为Ling挡了她的冰锥闹别扭,如今倒像是…真的成了能背靠背的同伴。 “嘛,春天果然适合折腾啊。”他望着三个年轻人的背影消失在雪幕里,烟锅里的火星明灭了两下,慢悠悠跟了上去。涡潮隐村的废墟在雪雾里若隐若现,而他知道,比起那些流浪忍者,前方等着他们的中忍考试,才是真正的硬仗。 队伍刚踏入涡潮隐村的废墟,断壁残垣上的积雪就簌簌往下掉。Orm的冰遁在掌心流转,每走三步就往石柱上冻出个冰珠——这是她从母亲笔记里学的警戒术,冰珠碎裂的声响能穿透百米外的风声。 “这边的石砖松动了。”Ling忽然伸手拉住Orm的手腕,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按了按。Orm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见块青石板下露出半寸深的黑缝,像被什么东西挖过。 Kai扛着茶箱从旁边挤过,火遁在掌心化成团暖光:“我来看看!”话音未落就抬脚要踩,被Orm甩过去的冰锥钉在脚边,冰锥离他的靴子还有半寸远:“小心点,别踩塌了连累商队。” Shirgane靠在半截城墙上,烟杆上的火星在雪雾里明明灭灭。他看着Ling蹲下身,用刀鞘在石板边缘敲了敲,听着回声判断出底下是空的;Orm则绕到石缝另一侧,冰遁沿着缝隙凝成薄冰,把可能存在的陷阱冻住大半。 “配合倒越来越像样了。”他往嘴里塞了片雪,凉意让脑子更清醒——这俩,一个靠冰遁封死退路,一个用刀术探查前路,倒比Kai那股子猛劲稳妥多了。 突然,废墟深处传来“哐当”一声脆响,像是什么金属东西掉在了地上。商队老板立刻变了脸色:“是…是茶具箱!” Kai已经提着苦无冲了过去,火遁在掌心燃得旺旺的:“别怕!我来——”话没说完就被道黑影绊倒,结结实实摔在雪地里,火遁“呼”地燎到旁边的枯草,差点烧着自己的裤脚。 Orm的冰锥已经飞了出去,精准地钉在黑影的脚踝上,同时转头瞪了Kai一眼,语气里带着点无奈:“起来时看看脚下,别跟个没头苍蝇似的。” 那是个裹着破布的流浪忍者,手里还攥着个摔裂的茶碗,冰锥冻住他的瞬间,他另一只手突然甩出三把苦无,直取Orm面门。 Ling的长刀比苦无更快。刀光在雪幕里划了道弧线,“叮叮叮”三声脆响,苦无全被磕飞在石柱上。她的马尾随着挥刀的动作扬起,发带末端扫过Orm的脸颊,带着点冰凉的雪粒。 “还有三个。”Ling低声道,刀尖往左侧的断墙偏了偏。Orm立刻会意,冰遁在断墙后凝成冰镜,镜面上映出三个正摸向商队的黑影。 Shirgane吐了个烟圈,看着Orm故意往右侧跑,冰遁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冰痕,把两个忍者引到开阔地;Ling则绕到断墙后,长刀贴着墙根滑过去,刀鞘撞在第三个忍者的膝盖时,Orm的冰锥已经冻住了对方的手腕。 “啧,这配合倒省了我不少事。”他把烟杆往靴底磕了磕,忽然听见Kai的嚷嚷——那小子不知什么时候爬起来,正用火遁追着个忍者跑,结果把人家的破帐篷点着了,火苗顺着积雪烧得噼啪响。 Orm气得冰锥都歪了准头,却只是皱眉道:“火小点!烧到茶具箱你赔得起?”Ling却忽然笑了声,抬手把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别气,火借风势,正好能把藏着的忍者逼出来。” 果然,帐篷着火的浓烟里又窜出两个黑影,刚想往商队那边冲,就被Shirgane弹过去的石子打中穴道,软绵绵倒在雪地里。他慢悠悠走过去,用烟杆戳了戳其中一个的后腰:“连下忍都打不过,还敢在木叶的地盘撒野。” 收拾完残局,Orm蹲在雪地里捡碎茶碗,冰蓝色的眼睛盯着裂缝出神。Ling在她身边坐下,从忍具包里摸出块布,学着她的样子把碎片往起拼:“碎了就拼不好了。” “Ling,小时候我母亲说过,好的茶具能映出查克拉的流动。”Orm的指尖划过碎片边缘,忽然被冰碴割了个小口子,血珠滴在雪地上,像朵小红花。Ling立刻攥住她的手,往伤口上按了块干净的布,力道轻得像怕碰碎她。 Shirgane看着这幕,忽然觉得烟有点呛。他想起去年Orm还在为Ling碰了她的冰锥闹别扭,如今却任由对方握着自己的手,连耳根都红透了也没抽回——这俩丫头的心思,倒比中忍考试的陷阱还藏得深。 “走了。”Orm猛地抽回手,把碎茶碗往雪地里一埋,金发在风里飘得像团小火焰,“再磨蹭天黑前出不了废墟。” Ling站起身时,悄悄把沾了血的布条塞进忍具包内侧。Shirgane瞥见那抹暗红,忽然用烟杆往前面的岔路指了指:“穿过那道石门就是安全区了。对了,中忍考试的笔试,记得多背背地形学,别到时候连考场地图都看不懂。” Orm的脚步顿了顿,冰遁在掌心凝成个小小的冰球,又被她捏碎在雪里。Ling往她身边靠了靠,马尾扫过她的手背:“我记了笔记,晚上可以给你看。” Kai扛着最后一箱茶具从后面追上来,火遁在掌心烘着冻红的耳朵:“你们等等我啊!话说中忍考试是不是有好多好吃的?我听我哥说——” Orm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撇了撇却没说重话,只是扬了扬下巴:“先把茶箱扛稳了再说,掉了一片瓷,今晚你就别想吃晚饭。” Shirgane望着她们的背影,把烟杆往嘴里塞得更深了。雪又开始下了,落在石门的刻痕上,把“涡潮隐村”四个字盖得模糊。他忽然觉得,今年的中忍考试,怕是会比往年热闹不少。 第十话 训练场的石桌上,两盒雨前茶正冒着热气。Kai捧着Ling抄好的笔试真题,眉头皱得像团拧在一起的麻绳,火遁在掌心忽明忽暗,把纸张烤得发卷。 “‘砂隐村的磁遁克制哪种血继限界?’这是什么鬼问题!”他哀嚎着把纸往石桌上一拍,“我觉得我还是去跟监考老师求求情,让我用火遁烤红薯换答案吧——” 话音未落,额角就被颗冰凉的东西砸中。Kai摸了摸,是粒鸽子蛋大的冰珠,正冒着白气。 “再胡扯,就把你冻在训练桩上。”Orm的声音从树后传来,她正对着木桩练习冰遁结印,指尖凝出的冰刃在暮色里泛着蓝光,“砂隐的磁遁能吸金属,自然克制……” “克制熔遁。”Ling的声音接得刚好,她蹲在石桌旁标重点,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弧度和她挥刀时一样利落,“熔遁查克拉里含金属元素,会被磁遁牵制。” Kai的眼睛亮了亮,凑过去想偷看笔记,却被Orm甩过来的冰锥钉在手边的石缝里,冰碴溅了他满脸:“自己想。” “小气鬼。”Kai嘟囔着缩回手,却老老实实地拿起笔,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答案,“不过Orm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Orm的冰刃“咔嚓”一声劈在木桩上,木屑混着冰碴飞起来:“母亲的笔记里写过。”她没说的是,那些笔记里还夹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画着死亡森林的简易地图,标注着一处能避开瘴气的近路。 Ling标重点的笔尖顿了顿,抬眼时正撞见Orm的金发被晚风吹得拂过冰刃,像团不肯熄灭的小火焰。 她从忍具包抽出张新画的地形分析图,起身时自然地站回三步外的位置,将图纸递过去:“死亡森林的西北区有处断崖,瘴气最淡,适合冰镜侦查。”图纸边缘特意标注了冰镜的最佳折射角度,和Orm母亲笔记里的标注分毫不差。 Orm的指尖在地图上划过,忽然抬眼看向Ling:“你早查过了?” “是。”Ling垂眸应道,马尾在肩头轻轻晃,话虽如此,她捏着图纸的指尖却微微发烫——其实是身为影子夜晚观察着Orm的动向。 “知道了。”Orm别过脸,冰遁在掌心凝成个小冰球又捏碎,看着Kai“今晚把笔试要点背完,明早我抽查。” Kai刚想叫苦,就被Ling用手肘轻轻撞下:快背吧,背完了我煮茶给你喝。她的目光始终留意着Orm的动作,见对方的冰刃在木桩上划出规整的切口,悄悄在心里记下冰遁查克拉的流动节奏。 夜色漫上来时,石桌上的茶已经换了三泡。Kai的脑袋搁在石桌上,嘴里还念念有词:“雾隐的水牢术破解要点……是用雷遁刺激查克拉节点……” Orm收拾着散落的冰碴,忽然感觉身后有动静。Ling正按护卫规程检查她的忍具包,将晒干的艾草塞进侧袋,动作精准得像在执行任务:“死亡森林里有瘴气,艾草能提神。” 她的指尖避开Orm的皮肤,只在碰到忍具包布料时稍作停留,“还有这个。”她从自己的备用袋里摸出个小瓷瓶,放在Orm手边的石桌上,“解瘴气的药,每隔两个时辰吃一粒。家主说您的体质对瘴气敏感。” 瓷瓶的很新,应该是新买。她捏起瓶子时,发现瓶底贴着张极小的便签——Orm “知道了。”Orm把瓷瓶塞进忍具包内侧,转身时故意撞了下Ling的肩膀,“你…早点休息。” Ling望着她的背影走进家族大宅的侧门,才收回目光。石桌上,Kai已经睡得打呼,口水差点流到笔试真题上。 她伸手把纸抽出来,迭好放进Kai的忍具包,轻轻拍醒Kai提醒他该离开了,互相道别后——Ling回到搁纳帕宅院Orm屋外的墙角的阴影里,启动了夜间护卫的结界。 月光爬上宅院的训练场的木桩时,Ling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借着结界的微光翻看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着Orm今日的术法数据:冰刃凝结速度比昨日快0.3秒,查克拉消耗减少5%,情绪波动时冰遁的稳定性会下降12%……最后一页画着个小小的冰裂纹图案,旁边标着“需补充安神草药”。 ——————————————————————————————————————— 忍者考试 木叶的晨雾还没散,忍者学校的石板路上已挤满了脚步声。三百六十个身影从各村赶来,护额上的标记在雾里若隐若现——砂隐的磁遁少年们袖口藏着铁砂,雾隐的忍者发间凝着细水珠,音隐的考生则始终垂着头,像群沉默的影子。 Orm站在第十间教室门口,冰蓝色的眼睛扫过“第10考场”的木牌,掌心的冰遁随着心跳轻轻颤动。 “紧张的话,就捏我的手。”Ling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她站在半步外,发带末端沾着点晨露,“我查过,十间考场的淘汰率差不多,别担心。”话虽如此,她还是往Orm手里塞一颗薄荷糖。 Kai背着卷轴冲过来时,火遁差点燎到旁边考生的护额:“刚才看见第一考场的人在吵架!听说他们那组有个家伙想用雷遁作弊,被考官抓了个正着——”被Orm甩过去的冰碴砸中后脑勺,却笑得更欢了,“不过咱们肯定没事!Ling的记性比卷轴还准,Orm的冰遁能当小抄,我……我能放火吓唬监考老师!” “咚——”第十间教室的门突然开了,考官的苦无在门框上敲出闷响:“进来。” Orm走进教室时,瞥见第九间教室的窗边,一个砂隐忍者正用磁遁往同伴手心写字,铁砂的反光在玻璃上闪了闪——这场考试,从踏入考场前就藏着数不清的暗流。 忍者学校的教室被查克拉结界笼罩着,三十张课桌像棋盘上的棋子,散落着来自五大国的考生。 黑板上用红色粉笔写着“作弊者,取消资格”,字迹凌厉得像忍者的苦无——这是主考官森乃伊比喜的风格,据说他能从考生的呼吸节奏里听出是否在说谎。 试卷发下来后,前排的砂隐少年突然偏了偏头,喉间滚出两短一长的轻咳。斜后方第三排的同伴笔尖一顿,原本卡壳的“雷遁查克拉提炼公式”突然变得流畅——两人隔着三张课桌,却像接收到无形的信号。 Orm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试卷上,前10题的字迹还算平稳,第11题的墨痕却突然变深:“写出三个关于队友的弱点。” 她抬眼时,正看见右侧隔排的雾隐忍者把笔搁在桌上,指节捏得发白;左侧斜前方的岩隐少年则用铁笔在掌心飞快地划着,嘴唇紧抿成一条线。 “以忍者手册为标准答案,不要有个人情感。”Ling昨夜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 ————————————————————————— 中忍考试共三轮:第一轮笔试,第二轮死亡森林收集卷轴,第三轮个人对决 第十一话 “以忍者手册为标准答案,不要有个人情感。”Ling昨夜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 Orm深吸一口气,在试卷上落下字迹:“冰遁怕雷遁——可借风遁改变电流方向;火遁怕水遁——需预留三丈缓冲带;风遁防御弱——与土遁协同可补盲区。”每个弱点后都跟着战术弥补,笔尖划过纸面的力度,比平时重了三分。 她下意识抬眼望向斜对角的Ling。对方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试卷上投下斑驳的影,“刀术近战存在视野盲区”下面,同样缀着行小字:“可配合冰遁镜反射战场全景”,“配合”二字被笔尖划出浅浅的沟痕。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又同时落回试卷,仿佛刚才的对视只是错觉,只有Orm知道,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 斜前方隔了两排的Kai正对着“写出三种队友可能背叛的信号”抓头发。他明明背过Ling总结的要点,此刻却被讲台后考官投来的目光钉在座位上,火遁在掌心凝成的暖光忽明忽暗,差点燎到桌角的试卷。 Orm的指尖在桌下轻轻动了动,一缕极细的冰线顺着地板的纹路往前探,在Kai的椅腿上轻轻敲了三下——这是他们训练时约定的“看桌角”暗号。 Kai猛地低头,看见自己桌角的木纹里,藏着Orm用冰锥刻的小字:“眼神闪烁、结印变慢、刻意拉开距离”,慌忙在试卷上写答案,笔尖戳得纸都发皱。 考场里的作弊还在继续。雾隐的忍者用水遁在桌面上映出答案,被结界的反光出卖;岩隐的忍者用土遁在桌底刻公式,被伊比喜的苦无戳穿,疼得龇牙咧嘴。只有Orm他们三个,靠着那些心照不宣的小动作,像在钢丝上跳舞,既没被抓,又答完了题。 右侧靠窗的三个音隐忍者坐成三角形,彼此间隔着四到五张课桌,却在低头写字时,相握在膝盖上的手泛起极淡的查克拉光晕。 Ling的目光扫过他们时,忽然顿住——三人的查克拉频率正以相同的节奏波动,像三条共振的弦,将答案无声地传递。考官握着苦无在过道里踱步,皮鞋踩过地板的声响震得人耳膜发紧,却始终没发现那三双交迭在膝头的手。 “原来如此。”Ling的笔尖在试卷边缘轻轻点了点,目光掠过音隐忍者交握的手,又落回自己的卷面。她终于明白,这场考试的真正陷阱,从不是“不许作弊”,而是“能否在孤立无援的位置上,读懂队友的信号”。 “哐当!”后排突然传来巨响。两个云隐忍者隔着五张课桌传递卷轴,雷遁查克拉失控的瞬间,电光在结界里炸开,把卷轴烧成了灰烬。“淘汰。”考官的声音没有温度,拖着他们往外走时,Orm看见那两个忍者的目光越过人群,死死盯着彼此,像在说“对不起”。 Kai吓得肩膀一缩,火遁在掌心灭了又燃。他抬头时,正对上Orm投来的目光,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他深吸一口气,把注意力重新放回试卷上,指尖的温度渐渐平稳。 最后一道题的字迹像烙印般刻在纸上:“任务目标与队友生命冲突时,应优先选择前者——请阐述理由。”加粗的“优先选择前者”被红墨水描过,像道不容置疑的命令。 Orm的笔尖悬在半空,脑海里突然闪过三天前的训练场:Ling替她挡开失控的苦无,手臂被划出血却只说“没事”;Kai举着火折子在前面探路,明明怕黑却硬说“火光照着暖和”。他们此刻隔着几张课桌,却像站在彼此伸手可及的地方。 斜对角的Kai对着那行红字皱紧了眉,火遁把试卷烤出焦痕:“这什么破题?队友都没了,完成任务给谁看?”他的声音很轻,却像砸在Orm心上。 Ling的笔尖在纸上顿了顿,原本流畅的字迹突然变得迟疑。她的目光掠过斜前方Orm冻得发红的指尖,掠过斜对角Kai被火燎得卷边的发梢,最终在试卷上落下:“任务的意义,在于守护值得守护的人。若代价是失去队友,任务本身便失去了价值。” Orm低下头,在“理由”栏里写下:“真正的忍者,会在出发前就想好——如何既完成任务,又带着队友回家。”写完用手盖住,掌心的冰雾在纸上凝成层薄霜,像在守护这个不合规却滚烫的答案。 交卷时,考官翻到Kai的试卷,盯着那行字冷笑:“天真。”却在看到Ling和Orm的答案时,指尖停顿了片刻。 走出考场,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Kai站在台阶下等Orm,看见她出来立刻挥手:“我就按心里想的写了!管他对不对!” Orm刚要说话,就看见Ling从另一侧走来, “刚才音隐那组的查克拉共振,”Ling的声音压得很低,目光扫过操场公告栏的方向,“我们可以练。” Orm挑眉:“你不是说要按规则来?” “规则没说不能练默契。”Ling的发带在风里轻轻晃,“而且……”她往两人身边靠了靠,“我觉得我们的答案,比标准答案更像忍者该说的话。” Kai的欢呼声惊飞了树梢的麻雀。Orm望着远处公告栏前涌动的人群,忽然觉得这场笔试的结束,才是真正的开始。 笔试的筛选如同细密的筛网,最终只留下一百八十个名字,而死亡森林的瘴气早已在前方弥漫,等待着将这半数的身影进一步吞没,只留下真正能并肩穿过绝境的团队。一条无形的线,把三个名字紧紧缠在了一起——Orm,Ling,Kai。 “你们……。”Orm的冰遁在地上冻出个小小的冰裂纹,“进去后记…得要会合。” “嗯。”Ling的刀鞘在冰裂纹旁轻轻敲了敲。 结界的光膜在身后闭合时,Orm听见自己的呼吸撞在毒藤上的回声。她被随机传送到了东南象限,瘴气浓得像化不开的墨,绿色毒孢子落在冰遁盾牌上,“滋滋”蚀出细坑。腰间只有半张“火”字卷轴在晃——六十个小队被打散在森林各处,需凑齐“地”“天”两卷才能抵达中央塔,而现在,她连队友的影子都没见着。 掌心的冰镜突然捕捉到一丝火遁查克拉,像黑夜里的火星。Orm的心猛地一提,冰遁在脚下凝成冰橇,顺着那股带着傻气的热烈波动冲去——是Kai。 穿过三片食人藤灌木丛,冰镜里终于映出熟悉的身影:Kai被三个砂隐忍者围在中间,火遁在掌心抖得像风中残烛,头顶悬着数十枚磁遁操控的苦无。 “捡起来!”Orm的冰碴像箭雨射向砂隐,冰镜炸开的强光逼得他们睁不开眼。Kai连滚带爬捡起“火”卷,火遁突然暴涨:“我就知道你会来!” 砂隐队长的铁砂突然转向Orm后心,一道风遁气流斜刺里杀出,卷着手里剑斩断操控线——Ling不知何时站在树杈上,刀半出鞘,袖口沾着未干的血,手里捏着半张“地”卷。 “两人?正好一起收拾。”砂隐的铁砂再次暴涨,却在靠近时突然滞涩——Orm的冰棱阵与Ling的风遁轨迹在半空织成网。 “就是现在!”Kai的火遁顺着风势烧出旋转火墙,将退路封死。这记练了百遍的“冰风火三联术”,在生死关头竟默契得像呼吸。 砂隐溃败时,Orm的冰刃抵在队长咽喉上:“‘天’卷在哪?” 队长啐了口血:“被音隐抢了……他们三个查克拉能共振,像是个怪物。” 冰镜突然转向百米外树梢——三个音隐忍者交握的手心泛着淡紫光晕。Ling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刀柄上的防滑纹,那是Orm去年冬天用冰遁给她刻的。 “走。”Ling将“地”卷塞进Orm手里时,指尖刻意在她掌心多停了半秒,“他们在等我们凑齐卷轴。” 火遁在身后断后时,Kai的嗓子冒烟了。他看着Orm的冰橇在前面划出银光,Ling的刀光劈开毒藤,突然觉得自己刚才被砂隐围堵时的慌乱有点可笑——这两个家伙,从来不会让人等太久。 “我们有‘火’和‘地’,差‘天’卷!”他边跑边喊,火光照亮背包里的信号弹,“中央塔在西北,要不守株待兔?” Orm的冰镜锁定着音隐动向:“他们的共振是练出来的,配合的很默契。”她说话时,Ling正伸手替她拂去肩上的毒孢子,指尖触到Orm脖颈时,两人都顿了下,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Ling突然停步,风遁劈开毒藤露出暗部标记:“紧急集合点,附近有考官。”她分给三人信号弹,“分开后往这发信号。” 刚说完,音隐的查克拉突然暴涨,朝这边袭来,似乎发现他们的位置。周围瘴气像被漩涡吸拢——是某种秘术,靠共振强行提纯查克拉。 “分开跑!”Orm将“地”卷塞给Kai,冰刃在他手臂划了道浅痕,“你往东北引开他们,我和Ling去抢‘天’卷!” “不行!”Kai的火遁挡在她身前,却被Ling的风遁推着往东北退:“这是战术,笨蛋。” 音隐的查克拉球炸开时,Kai看见Orm的冰墙瞬间竖起,Ling的刀光在冰棱间穿梭,像两道缠绕的光。他咬着牙转身狂奔,火遁烧得比任何时候都旺——跑得越远,她们越安全。 第十二话 音隐的查克拉球炸开时,Kai看见Orm的冰墙瞬间竖起,Ling的刀光在冰棱间穿梭,像两道缠绕的光。他咬着牙转身狂奔,火遁烧得比任何时候都旺——跑得越远,她们越安全。 被Ling拽进树洞时,瘴气已浓得看不见五指。Orm的后背撞上树干,却被只手垫在了身后——是Ling的掌心,隔着层薄茧,温度透过夜行衣渗过来。 她靠在Ling肩头喘气,才发现对方手臂在流血,是刚才为护她被查克拉余波扫到的。“别动。”Orm的冰遁在伤口凝成薄冰止血,指尖触到温热皮肤时,Ling突然偏过头,发梢扫过Orm的下颌,像片羽毛在心上搔痒。 冰镜突然清晰——音隐的一个忍者站在集合点,手里捏着“天”卷。“是陷阱,但必须去。”Ling的刀已出鞘,风遁卷起落叶遮住两人身影。 靠近时,Orm的冰镜映出音隐阵型的破绽,刚要开口,Ling已低声道:“右侧那人节奏最慢。”——和她想的分毫不差。 冰针顺着风遁轨迹射出的瞬间,Orm的手背撞上Ling的刀刃,冰屑混着刀光炸开。音隐阵型大乱时,Ling突然伸手按住Orm的后颈,将她往自己身后带了带。“天”卷脱手的瞬间,东北方传来信号弹的爆鸣——是Kai的红色信号。 赶到时,Kai正被三个音隐围在中间,火遁弱得像烛火,却死死护着“地”卷。“嘿嘿等你们很久了!”他笑得露牙,脸上全是伤。 Orm的冰遁改变攻击方式,不再凌厉攻击,而是顺着Ling的风遁轨迹流动。冰与风的查克拉在半空共振,发出蜂鸣般的轻响——这不是对抗,是用更默契的频率,打乱了音隐靠秘术维持的同步——不知不觉染上的彼此的气息。 音隐溃败时,Orm看着他们相握的手松开,共振纹渐渐褪去。原来所谓“铁板”,不过是练了千百遍的配合。 把“地”卷和“天”卷凑到Orm的“火”卷旁,三卷拼合的瞬间亮起暖光,映出中央塔路线图。Kai摸着手臂上那道浅痕笑了,刚才在音隐包围圈里,他其实怕得腿软,却死死攥着卷轴——他知道Orm和Ling一定会来,就像知道火遇风会更旺,冰遇火会相融。 “六十小队,就剩六个组了。”Ling的刀在卷轴上敲了敲,两人的指尖在暖光里撞在一起,没有向之前一样弹开,也没有松手。 “我们三个,一定要站到最后…。”Orm的声音有点闷,耳尖红得像被火燎过。 “一定会。”Ling的发带被风掀起,扫过Orm的脸颊,她偏头躲开时,两人的目光在半空缠了半秒,像有根无形的线,把冰与风的影子系在了一起。 瘴气渐渐散去,阳光透过树冠照下来,把三个身影的影子拧成一股绳。Kai挠挠头,觉得两人氛围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三人顺着路线图往中央塔走时,阳光正一点点驱散瘴气。Orm最前面,冰遁在掌心凝成半透明的薄片,既挡毒孢子又能探路,薄片边缘却刻意往Ling那边偏了半寸,刚好能护住她没完全愈合的手臂。 “你的冰镜还能撑多久?”Ling突然开口,风遁卷起片落在Orm肩头的枯叶,指尖擦过对方锁骨时,感觉Orm的脚步顿了半拍。 “查克拉够。”Orm的声音从冰片后传出来,有点闷,“倒是你,伤口该换药了。”她突然停下,从忍具包摸出个油纸包——是昨晚临出发前,Ling塞给她的伤药,“我帮你换。” Ling刚想说“不用”,就被Orm按坐在块干净的石头上。冰蓝色的指尖解开她的袖口时,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伤口上凝结的薄冰被小心剥落,露出底下泛红的皮肉。 “忍一下。”Orm的气息落在Ling的小臂上,带着点冰雾的凉意,药粉撒上去的瞬间,她下意识缩了缩手,却被Orm轻轻按住手腕。 “别动。”Orm的拇指在她腕骨上摩挲了两下,像是在安抚,“很快就好。” Kai在旁边摆弄三卷拼合的卷轴,突然“咦”了一声:“你们看,这路线图上标着个小木屋,好像是补给点!” 他抬头时,正好看见Orm用冰遁给Ling的伤口敷上层保护膜,两人的手还交迭在Ling的小臂上,阳光透过树叶照在上面,把冰雾染成了淡淡的金。 “走了。”Ling猛地抽回手,耳根有点红,抓起刀鞘就往前走,却在迈出两步后,刻意放慢了脚步等Orm跟上。 刚推门,就听见里屋传来争执声——砂隐的“蝎太”正对着队员“砾”皱眉:“都说了让你把砂铁缠紧点,伤口又渗血了!”旁边的“砂罗”正悄悄往砾手里塞伤药,被蝎太瞪了一眼,赶紧缩回手。 “是砂隐村的赤砂小队。”Orm的冰镜往角落一扫,雾隐的涟正靠在窗沿擦刀,双胞胎潮和汐蹲在地上分兵粮丸,听见动静同时抬头,水遁的查克拉在掌心轻轻波动。 蝎太瞥见Orm手里的卷轴,铁砂突然在掌心转了个圈:“木叶的?你们也到了。”他的目光落在Ling的刀上,“刚才在林子里,是你斩断我的铁砂操控线?” Ling没回答,只是往Orm身边靠了半步,风遁的气流在两人脚边轻轻打了个旋。 “别紧张,我们没兴趣抢卷轴。”雾隐的“涟”突然开口,声音像浸在水里的石头,“考官说补给点禁止私斗,你们随意。”她转头对“潮”和“汐”递了个眼色,双胞胎立刻往旁边挪了挪,给Orm三人腾出位置。 Orm刚拿起块压缩饼干,就被Ling塞过来的水壶撞了撞手背:“先喝水,你早上没怎么吃东西。”水壶是温热的,显然被Ling用风遁加热过。 Kai抱着两袋兵粮丸啃得正香,突然指着窗外:“那不是跟我们同一考场的那三个人吗!” 众人往外看,音隐的“律”正用音叉苦无给队员“谱”挑出伤口里的木屑,“韵”在旁边递绷带——这三人正是笔试时坐在Orm斜前方的音隐组。 Ling的刀在门框上敲了敲,她的目光扫过音隐三人组交握的手,想起笔试时那道被共振精准传对的答案,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能在那场淘汰了三十人的笔试里留下来,这三人确实有过人之处。 “那我们要不要……”Kai做了个“偷袭”的手势,被Orm扔过来的饼干砸中额头。 “考试规则没说要赶尽杀绝。”Orm的冰镜里,炽火小队的焰正把烧得温热的饭团递给队员燎和烬,三人吵吵嚷嚷抢着吃,像窝在灶台边的猫。而音隐的韵正从忍具包摸出支笛子,对着谱吹了个单音,谱的肩膀明显放松了些。 Ling突然笑了,是很轻的一声,像风拂过冰面。她往Orm手里塞了块糖,是柠檬味——Orm喜欢的口味:“走吧,中央塔的方向,该赶在日落前到。” 第十三话 Ling突然笑了,是很轻的一声,像风拂过冰面。她往Orm手里塞了块糖,是柠檬味的——Orm喜欢的口味:“走吧,中央塔的方向,该赶在日落前到。” 刚走出木屋,砂隐的砾就追了上来,手里的砂囊往Orm怀里一塞:“蝎太说……” 话没说完,Ling的风遁突然掀起道气流,精准地将砂囊重新回到砾的手上。她的刀半出鞘寸许,风刃在刃口闪着冷光:“砂隐的东西,我们木叶不需要。” 砾吓得往后缩了缩,Orm抓着Ling的手:“Ling。 蝎太的声音从屋里里传来,带着点嘲弄:“木叶的忍者,还挺有骨气。”他从补给屋走出来,铁砂在掌心转成小漩涡,“这不是施舍,是交易,你们留着这砂囊,下次遇到音隐,别挡我们的路。” Ling的肩膀绷了片刻,风遁渐渐散去。思考一下对着Orm低声:“炽火小队快到补给点了,他们的火遁能克制砂隐,却怕音隐的共振。”,顿了顿,补充道“这磁砂能干扰共振,我们留着,有用。” Orm点了点头,朝着蝎太方向喊:“喂,交易接受。” 蝎太挑了挑眉,扯过砾的后领:“给她,咱们走。” 等人走远了,Kai才挠挠头:“Ling姐,你刚才好凶啊,我还以为要打起来了。” Ling的刀“咔嗒”归鞘:“这种磁砂能干扰音隐的共振频率。想必蝎太在林子里吃过音隐的亏,他想借我们的手。”她的目光落在Orm的忍具包上。 Ling用手背碰了碰Orm的手腕:“但他没说谎,冰遁确实怕土遁。” Orm顿了顿,看了眼Ling。 夕阳把路照亮成金红色,Orm的冰遁在地上冻出的脚印里,很快就被Ling的风拂上细沙,两个脚印交迭在一起,像从来没分开过。 远处,赤砂小队的蝎太骂骂咧咧地走在最前,砂罗和砾跟在后面小声嘀咕;音隐的律正拿着音叉敲了敲树干,韵和谱立刻跟上节奏,步伐竟比刚才协调了些。 Kai跟在Orm和Ling身后,看着前面两个身影的影子在地上缠成一团,突然觉得这死亡森林里的路,好像也没那么难走了。 中央塔的轮廓在远处越来越清晰时,Orm突然停下,冰遁在掌心转了个圈,凝成枚小小的冰花,递到Ling面前:“这个……补给点捡的材料。” Ling接过来时,冰花在她掌心慢慢融化,凉意顺着指尖往心口钻,却奇异地暖。她把冰花塞进贴身的口袋,那里还放着枚冰蓝色的发针——是Orm去年弄丢,她悄悄捡回来的那枚。 “到了。”Ling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指了指前方敞开的塔门,“进去吧。” Orm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眼Ling,对方正看着她,目光里的东西比阳光还亮。她突然伸手,轻轻碰了碰Ling的手指,像刚才换药时那样,这次Ling没躲开。 “嗯,进去。”Orm说。 Kai已经蹦蹦跳跳跑远了,边跑边喊:“等等我啊!后面的小队追上来啦!” 风从塔门里吹出来,带着塔顶的风铃声,把两个交握的指尖吹得更紧了些。 中央塔的大门在身后缓缓闭合时,沉闷的轰隆声惊起一群飞鸟。大厅里空荡荡的,只有六个石台沿墙排列,上面刻着各小队的编号。 赤砂小队已经占了最靠里的石台,蝎太正把砂铁缠在砾的伤口上,砂罗蹲在旁边数兵粮丸,听见脚步声抬头,往Orm这边飞快眨了眨眼。 “哟,三班居然没垫底。”炽火小队的焰把卷轴拍在石台上,火遁的热气让周围温度骤升,“刚才在补给点外,看见你们跟砂隐的人拉拉扯扯,交易什么好东西呢?” “焰,别乱说。”四班的青叶突然开口,他刚帮枫处理好被毒藤刮伤的胳膊,“都是木叶的,没必要。”他看向Orm,“你们的‘冰风火三联术’,上次联合演练时就很出彩,刚才在森林里,是不是又用上了?” Orm的冰镜在掌心转了圈:“侥幸而已。”她注意到芽正偷偷给Kai使眼色,手里拿着个小纸包,大概是四班常备的火遁助燃剂。 Kai果然凑过去:“芽,是不是给我的?我就知道你最——”话没说完就被枫拍了后脑勺:“想什么呢,这是队长让给你的,怕你打不过别人呢。” 焰“嗤”了声:“四班就是心软。”嘴上这么说,却让燎给三班的石台上放了三瓶清水,“塔内的水有问题,这个能喝。” Ling的风遁轻轻卷起水瓶,往Orm那边推了推:“五班的人,倒是比嘴上说得实在。” 正说着,砂隐的蝎太突然把砂铁往地上一砸:“木叶的三个班凑齐了?正好,省得我们一个个找。”他的目光扫过三个木叶印记,“下一场单人赛,别输得太难看,丢了木叶村的脸。” “放心,收拾你们砂隐还轮不到四班出手。”焰的火遁在指尖跳了跳,“五班会让你们知道,木叶的火遁比砂铁烫得多。” “彼此彼此。”蝎太冷笑,“上次演练,是谁被我的砂铁逼得差点烧了训练场?” “你!”焰的火苗“噌”地窜高半尺。 “好了。”青叶突然抬手按住焰的肩膀,四班的体术查克拉在他掌心流转,“考官要公布规则了。” 塔顶的扩音忍术响起时,石壁上的编号旁浮现出对战表: - Orm(三班)vs 涟(雾隐·水纹小队) - Ling(三班)vs 蝎太(砂隐·赤砂小队) - Kai(三班)vs 枫(四班·苍叶小队) - 焰(五班)vs 韵(音隐·弦音小队) - 青叶(四班)vs 律(音隐·弦音小队) - 燎(五班)vs 砂罗(砂隐·赤砂小队) - 烬(五班)vs 潮(雾隐·水纹小队) - 芽(四班)vs 汐(雾隐·水纹小队) - 砾(砂隐·赤砂小队)vs 谱(音隐·弦音小队) 第十四话 对战表的字迹在石壁上泛着冷光,像一道道无形的战书。Orm的目光落在“Orm vs 涟”上时,雾隐的涟正用布擦拭着刀身,刀刃映出她平静无波的脸。 察觉到视线,涟抬眼望过来,水遁查克拉在眼底轻轻流转:“冰遁忍者,你的冰镜能看透水流吗?” Orm没接话,指尖却悄悄凝起一缕冰雾。她想起母亲笔记里的话:“水无常形,能破冰,亦能为冰。”涟的水遁里藏着冰的影子,就像她的冰遁里总裹着风的气息——对手和同伴,有时本就只有一线之隔。 Ling的手按在刀柄上,指腹摩挲着Orm刻的防滑纹。蝎太的砂铁在不远处凝成尖刺,反射的光刚好落在她刀鞘的糖纸方块上,晃得人眼晕。 “木叶的风遁,”蝎太突然开口,铁砂在掌心转得更快,“上次森林里没尽兴,明天让你见识下真正的砂铁术。” “随时奉陪。”Ling的风遁卷起地上的细沙,精准地打在蝎太的砂铁尖刺上,“希望你的砂铁,别像上次那样脆。” Kai正对着“Kai vs 枫”唉声叹气,却被枫拍了拍后背:“怕了?”他举着练习用的木刀,摆出体术起手式,“放心,我不会用‘木叶旋风’踢你脸的。” “谁怕了!”Kai的火遁“噌”地窜起来,差点燎到枫的发梢,“我新练的‘豪火球’能绕着你烧三圈,让你知道火遁比体术厉害!” 深夜的休息室里,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格子状的光影。Orm翻着母亲的笔记,指尖停在“水遁破解法”那页,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冰棱阵型,却在角落写着行小字:“水至柔,可借势而为。” 门被轻轻推开,Ling走进来,身上带着训练场的寒气。她把两杯热牛奶放在桌上,其中一杯飘着淡淡的柠檬香——是Orm喜欢的味道。 “涟的水遁能在三秒内冻结成冰,”她在Orm身边坐下,指尖在桌面上画着水流轨迹,“但她每次变招前,左手小指都会微微蜷缩。” Orm抬眼,看见Ling的袖口还沾着草屑,显然是刚去研究涟的战斗录像。“你的对手也不简单。”她翻到砂隐磁遁的页面,“蝎太的砂铁里混着磁石,能干扰风遁的气流。” Ling的指尖顿了顿,忽然笑了:“那我们就比一比,谁先找到对手的破绽。”她的发带扫过Orm的手背,带着月光的凉意。 “比就比。”Orm别过脸,耳根却红了,“输的人要给赢的人买三个月的柠檬糖。” 黎明的号角吹响时,中央塔的比武场已经坐满了观众。比武场入口传来脚步声,各队指导老师簇拥着一道白色身影走进来。 火影的长袍在晨光里展开,目光扫过全场。Shirogane赶紧推了推Kai:“站直点,火影大人来了。”他瞥向三班区域的阴影处,那里藏着一位搁纳帕家的暗卫。 “第一场——Orm vs 涟!” Ling的手按在刀柄上,指腹摩挲着Orm刻的防滑纹。她能感觉到阴影里的查克拉波动,那是家主派的暗卫,看来是不放心…… “请多指教。”涟的声音刚落,水遁已如潮涌来。 Orm几乎是本能地向左侧翻滚,沙粒在她肩头溅起细尘——那道水浪擦着她的后背拍在地上,炸开半米高的水花。 她还没站稳,第二道水鞭已从斜后方袭来,带着破空声卷向她的脚踝。“啧。”Orm低骂一声,猛地向后弯腰,水鞭擦着她的鼻尖飞过,带起的劲风掀乱了她的刘海。 这两记闪避让她险险避开锋芒,也让她看清了涟的攻击节奏——水遁虽快,却需要半秒的蓄力间隙。 “就这点本事?”涟冷笑,双手快速结印,地面的积水突然沸腾,化作数十道水箭射向Orm。 Orm没有硬接,反而借着水箭之间的缝隙快速横移,脚步在沙地上踏出凌乱却精准的落点。她像只受惊的猫,身体灵活地扭曲、侧转,每一次折腰、每一次跨步,都恰好避开水箭的轨迹。就在水箭即将形成包围网的瞬间,她突然猛地向前一冲,几乎是贴着一道水箭的边缘穿过,冰遁在掌心骤然凝聚。 看台上的Kai看得眼睛发直:“Orm啥时候练过这么灵活的步法?上次爬树还摔了三次!” Ling却抿紧了唇——那步法看似杂乱,实则每一步都踩在水遁查克拉流动的薄弱处,是专门克制水遁的闪避技巧,绝不是课堂上学来的基础。 水牢突然在Orm头顶合拢,带着压迫性的水压当头罩下。Orm瞳孔微缩,身体却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她猛地矮身,膝盖几乎贴地,同时向右侧滑出三米远,像块被风吹动的冰石。水牢在她刚才的位置轰然闭合,激起的水花溅了她满身,却没沾到她的要害。 “躲得倒是快。”涟的声音带着怒意,水遁再次发动,这次是无数细小的水针,密密麻麻地封锁了所有退路。 Orm深吸一口气,忽然想起Ling过的话:“最快的闪避,是让对手预判失误。”她故意向左侧虚晃一步,引诱水针转向,随即重心骤变,像陀螺般原地旋转起来。旋转的离心力让她避开了大部分水针,仅剩的几根也被她用手臂格挡开——虽然胳膊被划出血痕,却成功靠近了涟。 Orm绕到涟身后的瞬间,掌心的冰雾已化作三道冰棱,呈品字形射向涟的后心。这记冰遁来得又快又急,带着破空的锐响——她算准了涟回身防御的间隙,冰棱的角度刚好封锁了她结印的手势。 “哼。”涟却像背后长了眼睛,身体猛地向前扑出,同时反手拍向地面。积水顺着她的掌心涌起,在身后凝成半面水墙。冰棱撞在水墙上,发出“咔嚓”的脆响,虽冻住了表层水流,却被内层的水势冲得粉碎。 Orm趁她回身的空档,脚下的沙地突然凝结出冰面,借着滑出的惯性再次突进,冰遁在指尖织成一张冰网,当头罩向涟。这张网的网眼极细,专门用来限制水遁的流动轨迹,是她针对雾隐忍者练了半个月的招式。 涟被冰网逼得连连后退,却在退到场地边缘时突然变招。她不再硬抗,反而任由冰网罩下,同时双手结印的速度快了一倍:“水遁·水牢术!” 这次的水牢不再是大范围的封锁,而是像只收紧的拳头,精准地在冰网落下的瞬间合拢。Orm只觉得眼前一暗,冰凉的水流已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困在直径不足两米的水球里。冰网被水牢的压力碾成碎冰,在水中浮沉如屑。 “结束了。”涟的声音隔着水壁传来,带着胜券在握的冷意,“你的冰遁再快,也逃不出水牢的禁锢。” 水牢的水压越来越大,挤压着Orm的胸腔,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她疯狂地凝聚查克拉,指尖射出的冰锥刚刺破一层水流,就被外层的水势瞬间淹没。寻常的冰遁在这种密闭水环境里根本无法施展,查克拉像被无形的手扼住,连凝结的冰碴都在快速融化。 水牢里的Orm闭上眼,后背的旧伤在水压下隐隐作痛,却奇异地让她冷静下来。她能“看见”水流的脉络——哪里是最湍急的漩涡,哪里藏着涟预留的攻击点,就像看见自己掌心的纹路。这种感觉在任务中从未有过,仿佛身体里沉睡的某种东西醒了。 冰雾突然在水牢中央凝聚,不是向外扩张,而是向内收缩,像一颗正在呼吸的心脏。当冰雾缩到最小时,猛地炸开——没有冰棱飞溅,而是化作无数细小的冰晶,顺着水流钻进涟的水遁查克拉轨迹。 水浪在涟的操控下倒卷,瞬间将Orm裹进透明的水牢。观礼台的火影突然放下茶碗,目光落在水牢内壁——那里的冰雾没有炸开,反而像有生命般钻进水流的缝隙,在水牢里织成半透明的网。冰与水接触的地方,泛起淡淡的蓝光,像两团互相缠绕的火焰。 “不好!”涟的水牢突然震颤,操控水流的查克拉像被什么东西“咬住”,迟滞了半秒。就是这半秒,Orm已从水牢的破绽中冲出,冰遁在她掌心凝成薄如蝉翼的刃,擦着涟的颈侧飞过,冻住了她耳后的一缕碎发。 “这不是普通的冰遁。”火影身边的顾问飞快翻着档案,“风格太像雾隐的‘冰流水遁’了……二十年前那场清洗后,不是说这种血继已经绝迹了吗?” “这冰遁……”观礼台上的火影指尖微顿,暗部递来的资料上“搁纳帕家族:无血继记录”的字样格外刺眼。冰珠并非硬抗水流,而是借水势凝结,这种“与水共生”的特质,分明是雾隐失传的血继特征。 全场静了一瞬。 涟抬手摸了摸被冻住的头发,冰的凉意里,带着某种熟悉的查克拉波动——像雾隐失传的血继,却更纯粹,更具侵略性。“你赢了半招。”她突然收招,目光复杂地看着Orm,“但你的冰,带着雾隐的影子。” Orm的冰刃在掌心渐渐融化,蓝光褪去的瞬间,她才后知后觉地发抖。刚才那瞬间的“看见”,那种冰与水的共鸣,让她陌生又恐慌。 走下台时,她就撞到Ling的怀里。Ling伸手扶住她,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你的查克拉波动很大。” 第十五话 走下台时,她就撞到Ling的怀里。Ling伸手扶住她,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你的查克拉波动很大。” “我……”Orm刚想说什么,就被Shirogane的咳嗽声打断。她的带队老师手里的烟杆歪在一边,眼神里的震惊藏不住:“刚才那招……谁教你的?” Orm的指尖蜷缩起来,指甲掐进掌心。她能感觉到Ling的目光落在自己后颈,像片轻轻覆着的羽毛。“我……我不知道。” “Shiro老师,”Ling突然上前一步,风遁的气流卷走了空气中的烟味,“Orm刚才耗了太多查克拉,我让Kai先送她回去。”她没看Shirogane,目光始终锁在Orm发白的脸颊上。 Kai立刻从看台上跳下来,半扶半搀地拽着Orm往出口走,路过Ling身边时,他压低声音握拳鼓劲:“Ling姐加油!等会儿把那个叫蝎子的砂隐佬揍得哭爹喊娘!” “是蝎太。”Orm被他拽得一个趔趄,回头时正好对上Ling的眼睛,刚才的慌乱突然沉淀下来,只剩下一句极轻的叮嘱,“小心他的傀儡线。” Ling的嘴角弯起个浅弧,阳光落在她刀鞘的暗蓝色布带上,晃出细碎的光点。“知道了。”她轻轻应着,看着Orm被Kai拖远的背影,抬手将垂落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阴影里,父亲派来的暗卫突然转身离场,传讯符在掌心燃烧的微光中,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家主,小姐……觉醒血继了。” 观礼台上,火影将档案推到一边,指尖在桌面上敲出轻响:“让暗部去查,二十年前雾隐‘血继清洗’的幸存者名单,特别是那些逃到木叶的。”他望着场上那个还在发抖的金发少女,“搁纳帕家娶的那位外乡夫人,说不定藏着关键。” ————————————————————————— 比武场的沙粒被晨风吹得打旋,Ling站在场地中央,暗蓝色发带在风里绷得笔直。她的刀还未出鞘,指尖却已按在刀柄的防滑纹上——那是Orm去年冬天用冰遁特意刻的,此刻被掌心的汗浸得发亮。 Ling拔刀的瞬间,风遁查克拉在刀刃上掀起细碎的漩涡。暗蓝色发带被气流吹得猎猎作响,她侧身避开蝎太甩出的第一波傀儡线,刀光斜劈而下,精准斩断缠向脚踝的银丝——那是她昨夜对着Orm画的结印图反复练习过的角度。 对面的蝎太嗤笑一声,铁砂在掌心凝成细小的漩涡,折射的光刚好晃过Ling的眼:“木叶的风遁小鬼。”他的傀儡“赤砂之蝎”半埋在沙下,尾刺的毒囊泛着紫黑,“别以为上次斩断我的傀儡线就狂妄了。” Ling的指尖顿了顿,没接话。余光却扫过看台上Orm的方向——金发少女正攥着衣角,冰蓝色的眼睛里藏着比阳光更烈的紧张。 “废话少说。”Ling的风遁突然卷起地面的细沙,打在蝎太的砂铁漩涡上,发出细碎的脆响,“速战速决。” 蝎太挑眉,铁砂突然暴涨:“够狂。”他猛地拍向地面,沙层下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傀儡的骨节在沙雾里泛着冷光,“希望你的风遁,能接得住我这招‘赤砂流’。” 风遁气流在刃口凝成淡青色的弧,她的脚步踏着Orm昨夜标在图纸上的闪避轨迹,发带扫过颈侧的旧疤——那里还留着上次为护Orm被砂铁划伤的浅痕。 蝎太的傀儡线率先发难,像暴雨里的银蛇,贴着地面窜向她的脚踝。她旋身避开,风遁带着刀刃扫出半圈,断口处的丝线还在抽搐,毒液滴在沙上,瞬间蚀出小坑。 “砂隐的毒,还是这么没新意。”她话音未落,傀儡“赤砂之蝎”已从沙下破土而出,尾刺带着紫雾直戳她面门——速度快得让看台上的Kai失声尖叫。 Ling借风势后仰,腰腹几乎贴地,刀刃擦着尾刺划过,带起的风卷走毒雾。“体术不错。”蝎太的声音从傀儡后传来,沙遁突然发动,场中地面塌陷出流沙漩涡,想把她拖进去。她足尖点在漩涡边缘的硬地上,风遁“真空弹”砸向傀儡关节,却被对方用沙盾挡开,震得她虎口发麻。 “僵持住了!”看台上有人喊。Shirogane的烟杆停在唇边,目光紧锁场中——Ling的风遁刚猛,却耗查克拉;蝎太的傀儡术阴柔,却依赖地形。两人像在比耐力,每一次碰撞都精准避开要害,却招招带着杀意。 Orm攥着衣角的手沁出冷汗。她看见Ling的左肩被流砂擦过,渗出血迹;蝎太的傀儡线在她小腿上缠了半圈,又被她用刀硬生生割断,留下几道血痕。“笨蛋……”她低声骂,却死死盯着傀儡关节的缝隙——那里是砂隐傀儡的通病,也是她昨夜和Ling对着图纸标了又标的弱点。 半个时辰过去,场中扬起的沙尘已模糊了人影。Ling的呼吸开始乱,风遁的气旋弱了大半;蝎太的傀儡动作也慢了,沙遁掀起的浪头越来越矮。“查克拉快见底了。”Shirogane吐了口烟,“就看谁先破局。” 破局的是Ling。她突然收了风遁,任由傀儡线缠上右臂。蝎太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刚要收紧丝线,却见Ling猛地旋身,借着丝线的拉力冲向傀儡,左手抽出靴筒里的短刀——那是把没开刃的练习刀,此刻却被她用最后的风遁裹住,硬生生捅进傀儡关节的缝隙! “咔哒”一声脆响,傀儡的左臂彻底失灵。 蝎太瞳孔骤缩,想操控其他丝线补救,却慢了一步。Ling已挣脱束缚,右手长刀抵住他的咽喉,刀刃上的风还在微微震颤。“你……”蝎太的声音里第一次有了难以置信。 “你傀儡的关节,比Orm的冰锥脆。”Ling的声音发哑,左肩的血顺着手臂流进刀柄,烫得像火。 看台上死寂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欢呼。Kai跳起来挥拳:“Ling姐牛逼!”Orm却没动,只是望着场中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眼眶突然红了——Ling的后背全湿透了,那是冷汗混着血。 蝎太盯着抵在咽喉的刀,突然笑了:“木叶的小鬼,赢了。”他挥手让傀儡沉入沙中,“这场鏖战,我认栽。” Ling收刀时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风突然变得很暖,她抬头,看见Orm正从看台上冲下来,跑得太急,发带都散了。 “慢点。”她想说,却先咳了起来。 Orm扑到她面前,手忙脚乱地想碰她的伤口,又怕弄疼她,眼泪掉得更凶:“谁让你用练习刀的……傻子!” “你标的弱点,很准。”Ling扯出个笑,伸手替她把散了的发带系好,指尖触到她发烫的脸颊,“赢了,哭什么。” (h)domXbrat Orm窝在沙发里翻杂志,脚却不老实,一下下踢着Ling的膝盖。对方正低头看平板,指尖划过屏幕的动作没停,只是在她踢到第三下时,伸手攥住了她的脚踝。 掌心温度透过薄袜渗进来,Orm僵了下,故意往回抽脚:“拿开,热死了。” Ling没松,反而顺着脚踝往上挪了挪,指尖蹭过她小腿内侧的皮肤。“再动,”她抬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片浅影,声音低得像裹了层纱,“就把你的脚捆起来。” Orm的脸“腾”地烧起来,嘴上却更硬:“你敢?”话没说完,人已经被拽得往前倾,杂志“啪”地掉在地上。她撑在Ling腿上的手刚想推,就被按住后颈按了下去——额头撞在对方锁骨处,Lelabo19号的香气全扑面而来。 “不敢?”Ling的指尖钻进她发间,轻轻摩挲着头皮,“上次是谁闹到半夜,最后红着眼圈求我……” “闭嘴!”Orm猛地抬头,鼻尖撞在她下巴上,疼得“嘶”了一声。眼泪刚要涌上来,就被Ling捏住下巴吻住。 不是什么温柔的吻,带着点惩罚似的力道,却在她要挣扎时放缓了节奏。Orm的手攥着对方的衣领,指节都泛白了,却没真的推开——直到呼吸不稳地偏过头,才发现自己早被圈在怀里,退无可退。 Ling的拇指擦过她发红的唇角,眼底带着点得逞的笑意:“还闹吗?” Orm别过脸,耳尖红得能滴血,却故意用膝盖碰了碰她的腰侧,声音闷得像含着糖:“……再亲一下就不闹了。” Ling的指腹还抵在那瓣红润的唇边,眼底漾开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她没再说话,只是微微侧头,重新覆上那片被蹂躏得发红的唇。 这次的吻不再有试探的停顿,带着侵略性压下来。Orm刚想咬一下那作乱的唇瓣以示反抗,牙关就被灵巧的舌尖撬开,带着清冽气息的温柔瞬间涌进来,卷着她的呼吸往更深的地方去。 她攥着Ling衣领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却在对方舌尖轻轻扫过她上颚时,浑身一颤,不自觉地松了力道。 唇齿交缠的水渍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混着两人渐重的呼吸,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Ling的手顺着腰线滑下去,指尖陷进Orm 大腿内侧的软肉里,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Orm闷哼一声,腿下意识地往回收,却被对方的膝盖卡住,薄款家居裤下的皮肤泛起细密的热意,连呼吸都带着点发颤的痒。 舌尖相触的瞬间,Orm像被烫到似的缩了下,却被Ling按住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腰间的手不知何时已经钻进了衣摆,掌心贴着光滑的皮肤往上移,掠过腰侧时带起一阵战栗,直到停在后背轻轻摩挲。 “唔……”Orm的睫毛湿漉漉地颤着,眼尾泛起生理性的红。身体比意识更诚实,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腿在发软,腿心好像湿了。 想推开她,手指却在触到Ling后背细腻的肌肤时,不自觉地蜷了蜷,反而抓得更紧。 Ling似乎察觉到她的异样,吻的节奏放缓了些,舌尖轻轻舔过她红肿的下唇,带着点安抚的意味。 手却没闲着,贴着后背的掌心慢慢收紧,把她往怀里带得更紧,让两人的身体几乎完全贴在一起。 Orm能感觉到对方胸前柔软的轮廓,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温热的触感,忍不住往那处靠得更近。 直到Orm的呼吸乱得像要断了线,Ling才稍稍退开些,鼻尖还抵着她的,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和微微张合的唇。“还想继续吗?”她的声音低哑得厉害,带着刚吻过的濡湿,指尖在她后背轻轻画着圈。 Orm别过脸不说话,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却在对方把她放开时,突然伸手勾住她的脖子,把人拽了回来。 这个吻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撞得两人牙齿相碰,却在舌尖再次纠缠时,泄露出一丝藏不住的依赖。 她感觉到自己的腿在不受控制地发软,那团火在身体里越烧越旺,连带着空气都变得黏腻滚烫。 而Ling只是低笑一声,纵容地接住她所有的动作,掌心稳稳地托着她的后颈,转身两人一起倒向沙发。 Ling的吻顺着颈线往下滑,停在领口时稍作停顿,指尖捏住衣摆轻轻一掀。棉质布料摩擦着皮肤卷上去,露出的肌肤瞬间撞上微凉的空气,Orm瑟缩了一下,刚想抬手把衣服拉下来,手腕就被按住举过头顶。 “别动。”Ling的声音带着吻后的哑,指尖在她腕骨上轻轻碾过。她低下头,长发垂落扫过Orm的胸口,带来一阵细碎的痒。 下一秒,温热的呼吸裹着柔软的触感落下来,Orm浑身一颤,攥紧了拳头,启唇漏出点不成调的气音。 细密的吻落在胸口,带着刻意放慢的节奏,时而轻咬乳头,时而用舌尖轻轻舔舐。Orm的腰不自觉地往上拱了拱,偏偏嘴上还要逞强:“慢死了……”话音未落就被一个深吻堵回去,气息乱得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眼尾的红意漫得更开。 “急了?”Ling抬眼时,唇上还沾着点水光,她没继续,反而伸手把直接把Orm衣服脱了,姣好的酮体完全露出来。指尖轻轻划过平坦的小腹,在脐周画着圈。 Orm的呼吸猛地一促,小腹处的皮肤最是敏感,被那点若有似无的触碰撩得发颤,腿下意识地并拢,却被对方用膝盖顶开。“放开……”她的声音发飘,带着点哭腔,手在头顶徒劳地挣了挣,手腕上的力道却纹丝不动。 Ling的指尖突然往下沉了沉,故意隔着底裤在穴口附近用指腹碾着。“这里?”她明知故问,指尖时快时慢地游走,偏不在最需要的地方落下。 Orm被逗得浑身发紧,穴口又吐出液体,薄薄的布料快被沾湿了。“你故意的!”她咬着牙瞪过去,耳尖红得要滴出血,却在对方指尖又往上去半寸时,忍不住哼唧出声,“混蛋……” 这声骂软绵绵的,更像撒娇。Ling低笑一声:“刚才是谁拽着我不肯放?”她微微加重力道揉着阴蒂,看着Orm因为这下刺激而绷紧的身体,“现在知道怕了?” “谁怕——”Orm的反驳卡在喉咙里,变成一声短促的喘息。Ling的指尖突然按下去,又在她要失态时立刻收力,只留下若有似无的触碰。如此反复几次,Orm的腰已经软得像没了骨头,偏偏还要梗着脖子瞪她,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带着点又气又急的委屈。 “说句好听的。”Ling低下头,鼻尖蹭着她的小腹,声音低得像裹了层蜜,却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指尖依旧在游移,像在等一个臣服的信号。 Orm抿着唇不说话,过了几秒,突然偏过头,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闷声道:“……快点。” Ling眼底的笑意深了些。她没再逗弄,将湿透的底裤褪去。已经够湿润了,不需要前戏了。接着中指与无名指曲起,在穴口出打圈,一点一点的没入紧致的甬道。 手指进入的异物感明显,Orm忍不住紧绷身体。手指在内壁里剐蹭,惹得更加瘙痒,喉间溢出呻吟声:“嗯…唔” Ling凑近,将唇贴向Orm的唇瓣。下一秒,那点柔软的舌尖便带着探进来,轻轻勾住了Orm的舌尖,双方相互勾缠着不愿松开彼此。 Orm的睫毛颤了颤,舌尖被勾住的瞬间,像有微弱的电流顺着脊椎爬上来,让她下意识地微微仰头,交换着彼此的呼吸。 Ling手下动作不停,手腕用力带动着手臂肌肉拱起。抽送着手指碾磨着内壁里,带出许多水液,不一会儿就响起咕吱水声。Orm被肏得止不住地发出几道呻吟。 在触碰一个点时,Orm的反应剧烈下意识的颤抖。躲开Ling的吻,侧过头抑制不住地发出低喘:“啊…嗯,你停…下” 行动却与之相反,柔软的腰肢晃动着,抬腿环住Ling的腰,去撞着没入甬道的手。 ——看来是这里了。Ling缓慢地在那处碾磨旋转,那肿胀的小核颤巍巍地露头,掌心有意无意地挤压着湿滑的阴蒂。 怀里的人一直在颤抖,穴肉黏糊糊裹在指节上,紧紧夹着她。Orm白皙的脸蛋泛起潮红,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哈……别、别哈……”被Ling折磨的Orm的声音碎在齿间,混着粗重的喘息断断续续道“别…嗯…别再玩……。”一直在快感边缘徘徊,密密麻麻的堆积在一起,难受的很。 加速对着粗糙的敏感点点按几十来次,期间掌心用力按着肿胀的小核搓了搓,Orm蓦地一抖,脚趾绷直又蜷起,难耐地发出一声绵软的呻吟,腿间倏地涌出一股热流,湿漉漉淋了Ling一手。 ————————————————————————— 正剧前期Orm的性格底色,真的太适合被肏了,简直就是brat本brat。脑洞篇不要纠结剧情,不带脑子看哦,纯为了做爱服务。 脑洞h(domXbrat)2 Ling手下动作不停,手腕用力带动着手臂肌肉拱起。抽送着手指碾磨着内壁里,带出许多水液,不一会儿就响起咕吱水声。Orm被肏得止不住地发出几道呻吟。 在触碰一个点时,Orm的反应剧烈下意识的颤抖。躲开Ling的吻,侧过头抑制不住地发出低喘:“啊…嗯,你停…下” 行动却与之相反,柔软的腰肢晃动着,抬腿环住Ling的腰,去撞着没入甬道的手。 ——看来是这里了。Ling缓慢地在那处碾磨旋转,那肿胀的小核颤巍巍地露头,掌心有意无意地挤压着湿滑的阴蒂。 怀里的人一直在颤抖,穴肉黏糊糊裹在指节上,紧紧夹着她。Orm白皙的脸蛋泛起潮红,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哈……别、别哈……”被Ling折磨的Orm的声音碎在齿间,混着粗重的喘息断断续续道“别…嗯…别再玩……。”一直在快感边缘徘徊,密密麻麻的堆积在一起,难受的很。 加速对着粗糙的敏感点点按几十来次,期间掌心用力按着肿胀的小核搓了搓,Orm蓦地一抖,脚趾绷直又蜷起,难耐地发出一声绵软的呻吟,腿间倏地涌出一股热流,湿漉漉淋了Ling一手。 气息渐平的时候,Orm的后背还陷在沙发里,Ling撑在她上方,小臂肌肉绷出流畅的线条。肌肤相贴的地方还泛着潮意。 Ling低头吻了吻她汗湿的鬓角,指尖在她腰线处轻轻一捏,声音沉得像浸了水:“起来。” Orm眼皮都懒得抬,故意往她怀里蹭了蹭,鼻尖撞在对方锁骨上:“累。”尾音拖着懒怠的调子,带着刚被驯服过的软。 Ling没接话,只是撑着沙发的手微微用力,身体抬起来半寸。这细微的距离变化让Orm莫名一紧,刚想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就听对方用那种平淡却压人的语气重复:“我说,起来”带着不容错辨的指令性,“跪到地毯上去。” Orm咬着唇瞪她,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她磨蹭着不肯动:“就不,有本事你……” 而Ling已经起身,坐在旁边。Ling指尖在她的膝盖上轻轻敲着,节奏缓慢,却像敲在Orm的心上——像是无声的倒计时 赌气似的,Orm慢吞吞地坐起身,可当膝盖刚触到地毯,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刚才做爱时衣服和裤子早脱了甩在沙发边,此刻几乎是赤着身子。 “喂!”Orm猛地僵住,下意识就想抬手挡在胸前和身下,耳根瞬间烧得滚烫。 “别动。”Ling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她抬了抬下巴,目光落在Orm悬在半空的手上,“把手放好。” Orm的手僵在那儿,又羞又气,视线刚好对着Ling交迭的膝盖,裸露的肌肤完全暴露在对方目光里。她咬着牙瞪向沙发上的人,声音发颤却还梗着脖子:“你故意的!” “嗯,故意的。”Ling坦然承认,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自己的裤缝,“现在,把手放下。” “不放!”Orm犟脾气上来了,手反而捂得更紧,“你想看就偏不让你看!” Ling没说话,只是眼神沉了沉,空气安静了两秒,她才缓缓开口,声音比刚才低了些:“我再说一次,放下。”顿了顿,尾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威胁,“挡着,就要受罚。” “罚就罚!谁怕……”Orm的话卡在喉咙里。上次被罚到哭着求饶的记忆突然冒出来,让她后颈一麻。手还僵在胸前,指缝却不自觉地松了点,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Ling看着她这副样子,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却没点破。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膝盖:“过来点。” Orm磨磨蹭蹭地往前挪了半寸,手却还是没放下。直到Ling的指尖突然伸过来,轻轻捏住她的手腕往外一拉——那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迫使她的手垂到身侧。 “听话。”Ling的指尖在她手腕内侧轻轻划了下,那里皮肤薄,能感觉到脉搏在飞快跳动,“不然,今晚就别睡觉了。” Orm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却终究没再抬手。裸露的肌肤在微凉的空气里泛着战栗,可被对方牢牢掌控的感觉,却又让她心底莫名升起一丝隐秘的安心。 Ling的指尖穿过Orm汗湿的发间,轻轻揉了揉她的头顶,语气里带着点难得的柔和:“真乖。” 指尖离开时,Orm下意识地往那处蹭了蹭,随即又梗起脖子别过脸,像是在嫌弃这声夸奖。 “我去拿点东西,”Ling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襟,目光扫过她依旧紧绷的脊背,“在这儿跪好,别偷懒。”最后几个字说得轻,却带着不容置喙的警告。 脚步声渐远,客厅里只剩下挂钟滴答作响。Orm维持着跪坐的姿势,裸露的皮肤还残留着被注视的灼热感。起初她还憋着气,挺直脊背装乖顺,可没过两分钟,骨子里的反骨就冒了出来。 “谁要听你的。”她小声嘟囔着,趁Ling不在,偷偷把膝盖往旁边挪了挪,让姿势歪歪扭扭的。 见没动静,忍不住猜她去拿什么,指尖无聊地抠着地毯的纹路,嘴里还念念有词:“拿个东西要这么久,故意折腾人……” 话虽如此,耳朵却一直竖着,捕捉着远处的动静。膝盖跪得有些发麻,她忍不住想换个姿势,刚动了动,又想起Ling那句“别偷懒”,悻悻地缩了回去,只是嘴角撇得更高了。 挂钟的指针慢悠悠地挪过五格,当脚步声再次响起时,Orm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坐直,却又慢了半拍。 Ling走进来,手里拿着个深色丝绒盒子。她没说话,径直坐回沙发,双腿交迭着跷起二郎腿,目光落在Orm身上。修身的裤装勾勒出流畅的腿线,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眼神里没什么波澜,却让Orm莫名心虚。 “真是不乖。”Ling终于开口,声音平淡得像在陈述事实,视线扫过她歪扭的膝盖和没放好的手。 Orm立刻梗起脖子,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不服气的颤音:“我哪有……” “没有?”Ling微微挑眉,指尖在膝盖上敲了敲,“刚才是谁在这儿晃来晃去,还嘀嘀咕咕的?” “我没有!”Orm嘴硬,脸颊却有点发烫,知道自己那点小动作根本瞒不过对方。 Ling没再跟她争辩,只是拿起那个丝绒盒子,轻轻打开。“既然跪不好,”她抬眼看向Orm,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语气却恢复了惯有的沉稳,“看来今晚,该帮你复习一下规矩了。” 脑洞h(domXbrat)3 Orm猛地抬起头,眼里的慌乱瞬间漫了满脸,声音都带着颤:“别! 主…人,我错了。” 上次被罚着跪了整夜的滋味还烙在骨子里,之后整整三天,她走一步路都打晃,稍微动一下都能想起Ling当时平静却不容反抗的眼神,那点阴影到现在都没散。 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她别过头不敢看对方,却还是忍不住用余光偷瞄,手指紧紧攥着地毯的毛边,连带着声音都软了下去:“我……我刚才就是不小心动了一下,真的……” Ling伸手捏住Orm的下巴,轻轻一拧,迫使她转过头来正对自己。“一犯错就知道叫主人,” 她的声音里带着点似笑非笑的凉意,指尖在她颤抖的唇上划了划,“早这么乖,何必费力气。” 话音未落,食指已经顺着唇缝探了进去。 温热的触感撞进嘴里,Orm下意识地瑟缩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似的,用舌尖轻轻蹭了蹭那截指腹,带着讨好的柔软。 “嗯?”Ling低哼一声,指腹突然往下按——不轻不重地压在她的舌面上,迫使口腔微微闭合,舌尖被压得动弹不得。 “不许咬。”她的声音沉了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指尖却在口腔里慢慢摩挲起来,从舌尖滑到上颚,带着刻意放慢的节奏。 Orm的睫毛剧烈地颤着,鼻腔里溢出细碎的呜咽。被压制的舌尖泛起麻意,口腔被异物占据的感觉让她心慌,却又不敢真的反抗,只能乖乖张着嘴,津液顺着嘴角悄悄溢出来,沾湿了下巴。 她能感觉到对方的指尖,每一次摩擦都像在撩拨神经,让她浑身发软,膝盖在地毯上撑得更稳了些,却还是忍不住往Ling的方向靠了靠,眼底蒙上一层水光,分不清是难受还是别的什么。 Ling缓缓收回手,指腹上还沾着湿意,她没擦,只是随手打开了放在沙发旁的木盒。金属玩具被拿出来时,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她捏着那枚小巧的震动玩具,“放进去。”她把玩具递到Orm面前,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上,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件寻常事,“等下跪不稳,就不是罚跪这么简单了。” Orm的脸“轰”地炸开,视线像被烫到似的移开,却又忍不住瞟了眼那东西,喉结滚了滚。 倔强地扬着下巴:“凭什么?不公平!”她攥紧了拳头,声音里带着气鼓鼓的委屈,“最后还不是要罚跪,我才不要……” Ling没动怒,只是把玩具往她面前又递了递,指尖抵着她的掌心。“现在是选罚跪,还是选这个。”她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或者,你想两个一起试试?” 说着,她抬眼看向Orm,眼底的平静里藏着点了然——清楚知道Orm的脾气,嘴上再硬,心里早就开始打鼓。 她故意顿了顿,补充道:“听话,就少受点罪。”指尖在Orm掌心轻轻碾了碾,像在催促,又像在安抚。 Orm的指尖被那冰凉的玩具烫得一颤,猛地缩回手,却被Ling眼疾手快地按住手腕。“没得选。” 对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不容反抗的强势,指腹在她腕骨上重重碾了下,“要么自己来,要么我帮你。” Orm的脸涨得通红,眼眶也跟着发热,又气又急:“你就是故意的!”她挣扎着想抽回手,却被攥得更紧,那点力道让她清楚——这一次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Ling没再说话,只是拿着玩具的手微微前倾,冰凉的触感擦过她的大腿内侧。Orm像被烫到似的瑟缩了下,嘴里的反驳突然卡壳,只剩下细碎的气音。 “快点。”Ling的指尖松开她的手腕,转而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别逼我动手。”眼底的平静终于泛起丝波澜,那是警告的前兆。 Orm看着她的眼睛,犟了几秒,终究还是泄了气。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她愤愤地夺过玩具,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却在低头时,声音小得像蚊子哼:“……知道了。” 三分钟刚过,身体里的震动还维持着平稳的节奏,Orm渐渐松了些劲,甚至敢偷偷换了个姿势,心里暗忖:也没多难嘛,这点程度…… 念头刚落,一阵骤然加剧的震颤猛地炸开,像有电流顺着神经窜遍全身。Orm没防备,喉咙里溢出一声短促的哼唧,膝盖一软差点往前栽,亏得手及时撑住地毯才稳住。 “混蛋!”她抬眼瞪向沙发上的人,声音又急又哑,脸颊泛着潮意,“你故意的!” Ling挑了挑眉,交迭的双腿停下摇晃,从沙发上坐直了些。“怎么,这就受不住了?”她伸出手,指尖划过Orm裸露的肩头,慢慢移到胸前,不轻不重地捏住那点敏感。 Orm的呼吸瞬间乱了,下意识想往旁边躲,可膝盖刚动了动,就想起刚才的警告,硬生生僵住。 她闭紧眼睛,睫毛剧烈地颤抖着,任由Ling的指尖在胸前揉捏、厮磨,带着刻意放慢的节奏,每一下都精准地撩拨着神经。 身体里的震动还在持续,与胸前的触感交织在一起,像张密不透风的网,把所有感官都缠得紧紧的。 Orm咬紧下唇想忍住,可那点克制在双重刺激下越来越脆,细碎的喘息终究还是从齿缝里漏出来,带着压抑的颤音。 她能感觉到Ling的指尖渐渐加重了力道,呼吸落在颈窝处,带着温热的触感。 膝盖在地毯上跪得发麻,身体却像被抽走了力气,只能绷着脊背强撑,喉咙里的声音越来越难抑制,连带着身体都开始微微发颤。 震动陡然又加剧一档,像是有无数细密的电流在皮肉下炸开,Orm的身体猛地弓起,喉咙里溢出几道破碎的呻吟,膝盖在地毯上磨得发疼,却死死咬着牙不敢挪动半分。 震颤越来越凶,她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偏偏那股劲儿找不到出口。跪着的地毯下面,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裸露的皮肤泛着层薄红,连胸口都染上粉潮,呼气时带着滚烫的热气。 Ling收回在胸前作乱的手,指尖捏着个黑色的项圈,金属铃铛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她没说话,只是俯身,轻轻将项圈扣在Orm颈间,搭扣“咔嗒”一声锁死,刚好贴合她纤细的脖颈。 随着Orm无法抑制的颤动,项圈上的铃铛时不时发出细碎的响声,叮铃、叮铃,和她时不时忍不住发出的呻吟混在一起,格外勾人。 “嗯…别…再大了……”Orm终于撑不住,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眼尾的水光摇摇欲坠,“受不住了……主人……” 铃铛随着自己的喘息轻轻晃动,冰凉的金属贴着发烫的皮肤,在体内肆虐。膝盖早已麻木,全凭着一股劲儿硬撑。 脑洞h4 震动彻底停了有片刻,Orm趴在地毯上喘着气,额前的碎发被汗濡湿,黏在发烫的皮肤上。颈间的铃铛随着呼吸轻轻晃,冰凉的金属贴着肉,倒成了唯一能让她稍微冷静的东西。 正晕乎乎想着“总算是能歇口气”,就听Ling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比刚才缓和了些:“起来吧,穿件衣服。” Orm愣了愣,没敢立刻动。 “饿了吧?带你去吃点东西。”Ling又说,指尖甚至还轻轻碰了碰她汗湿的后背,那动作算不上温柔,却也没了之前的压迫感。 Orm的睫毛颤了颤,心里莫名窜起点侥幸。她慢吞吞地抬起头,膝盖还软着,视线模糊地对上Ling的脸。 “……你?”她试探着开口,声音还有点哑,“大发慈悲了?” Ling没答,只是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起来。 Orm这才撑着地毯,慢吞吞地跪直身体。膝盖磨得生疼,可一想到能离开这让人窒息的地方,能把身体里那东西拿出来,甚至还能吃点东西……刚才的顶撞和羞耻好像都淡了点。 她甚至偷偷松了口气,觉得大概是自己闹得太厉害,Ling终于打算见好就收了。 “算你还有点良心。”她小声嘟囔着,撑着膝盖准备站起来,心里已经在盘算该穿件宽松的衣服,好方便待会儿找机会把那东西取出来。 就在她手撑着地毯,膝盖刚要离地的瞬间,Ling的声音又响了,轻飘飘的。 “慢着。” Orm的动作一顿,抬头看过去。 Ling的指尖在控制器上转了个圈,眼神里那点刚褪去的玩味又冒了出来,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衣服可以穿,饭也可以吃。”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Orm微微绷紧的小腹上,唇角勾起个浅淡的弧度: “但里面的东西,不许拿出来。” Orm脸上刚浮起的那点松懈瞬间僵住。她眨了眨眼,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Ling那眼神里的玩味越来越清晰,才后知后觉地炸了毛。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膝盖撑在地毯上的力道重得指节发白,“不拿出来?你故意的是不是!” 刚才还暗自庆幸,她就说Ling怎么可能突然大发慈悲,合着在这儿等着呢,身体里那东西的存在感骤然变得无比强烈。 “就这么穿。”Ling的语气没什么起伏,指尖在控制器上敲了敲,发出轻响,“裙子,或者阔腿裤,能遮住。” “我不出去?”Orm猛地别过脸,下巴绷得死紧,一半是气一半是羞,“遮住了它就不在了吗?走路的时候动一下都能感觉到,你让我怎么吃饭?” 她重新跪坐下去,故意把后背对着Ling,一副“打死也不配合”的模样。只是微微颤抖的肩膀和颈间被扯得轻响的铃铛,暴露了她远没表面上那么镇定。 “不饿?”Ling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危险,“刚才是谁喘着气说‘受不住’,现在倒有骨气跟我耗了?” Orm的脊背僵了僵,她猛地回头瞪过去,眼眶红得像只被惹炸毛的兔子:“耗就耗!反正饿死也比带着这东西出去丢人强!” Orm的手指蜷了蜷,指甲掐进掌心。她们私下里怎么闹都行,那些羞耻的玩具、失控的喘息,关起门来谁也看不见。可带着这东西穿裤子出门——哪怕只是去餐厅,也像把最隐秘的狼狈摊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话音刚落,就感觉颈间的项圈被轻轻一扯,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Ling俯下身,视线与她平齐,声音压得很低,像淬了冰: “Orm,我再说一遍——穿衣服,去吃饭。” 她顿了顿,指尖滑到Orm穴口,指尖进入一个指节轻轻按了下,那里正是那东西所在的位置。Orm浑身一颤,下意识地缩了缩,却被对方按住动弹不得。 “要么自己乖乖去,”Ling的气息拂过她发烫的耳廓,“要么我帮你穿,顺便让它在你穿衣服的时候‘活动活动’,选一个。” 话音刚落,意识到对方是认真的。她知道再犟下去的下场,只能慢吞吞地站起来,往衣柜挪步子。膝盖还在发软,每动一下,身体里那东西就轻轻晃一下,像在提醒她别想耍赖。 拉开衣柜门,深灰运动裤就挂在显眼的位置。Orm盯着它看了半晌,才不情不愿地扯下来。穿衣服裤子时,她故意背对着Ling,动作却慢得像在磨洋工,布料蹭过脚踝时,脚趾都蜷紧了。 穿运动裤时更狼狈,抬腿的瞬间,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那玩具因为动作还向上滑了些。可越怕越躲不开,裤管扫过的瞬间,她还是没忍住瑟缩了一下,颈间的铃铛跟着响了声,细弱却清晰。 “磨磨蹭蹭什么。”Ling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点不容置喙的催促,“再慢下去,餐厅该打烊了。” Orm猛地拽紧裤腰,转身时脸还是红的,眼神却带着点不服气的瞪视:“打烊了才好,反正我……”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Ling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面前,手里拿着双袜子,弯腰时带起一阵淡淡的气息,恰好落在Orm发烫的耳廓上。 “地上凉。”她没给Orm反驳的机会,指尖轻轻捏住Orm的脚踝,将她的脚抬离地面半寸。 Orm的身体瞬间僵住,像被烫到似的想往后缩,却被Ling稳稳按住。对方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擦过她脚踝的皮肤,让她下意识地绷紧了腿,颈间的铃铛跟着“叮铃”响了一声。 “别动。”Ling的声音很低,带着点安抚的意味,却又不容拒绝。她撑开袜口,小心翼翼地往Orm脚上套,动作算不上温柔,却意外地仔细,避开了蹭到脚踝的力道。 布料贴上皮肤的瞬间,Orm的脚趾蜷了蜷,羞耻感顺着脊椎慢慢爬上来。她们私下里亲密的接触不少,可这样弯腰给她穿袜子的动作,偏偏和身体里那东西的存在感搅在一起,让她浑身不自在。 “我自己会穿……”她别过脸,声音闷闷的,像只被按住后颈的猫,明明不情愿,却没再挣扎。 Ling没说话,只是专注地把袜子拉到脚踝,指尖在袜口处轻轻捋了捋,确认没卷边。做完这只,又自然地握住另一只脚,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裤管下的皮肤被对方的指尖偶尔碰到,引得Orm一阵轻颤,身体里那东西也跟着晃了晃。她咬着唇,没敢再吭声。 直到两只袜子都穿好,Ling才直起身,拍了拍她的膝盖:“好了,走吧。” Orm垂着眼,盯着自己脚上的袜子,又看了看Ling转身的背影,她磨磨蹭蹭地跟上去,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玩具摩擦着内壁的细微触感。 “怕了?”Ling弯腰替她拿过运动鞋,指尖擦过她的脚背,“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Orm猛地抽回脚,自己蹬上鞋子,拉链拉得“哗啦”响:“谁怕了。”只是声音里的底气比刚才弱了半截,连她自己都听得出那点虚。 坐进车里时,Orm刻意往副驾最边缘靠,试图拉开距离。哪怕只是轻微的发动机共振都让她神经紧绷,身体里那东西像有了生命,随着车辆启动的惯性轻轻晃了下,惹得她瞬间攥紧了衣角。 Ling瞥了她一眼,伸手调大了车载音乐,舒缓的旋律漫开来,却丝毫没冲淡车厢里的紧绷感。她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视线偶尔扫过Orm泛红的耳根,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放松点。”她突然开口,语气平淡,“待会儿进了包厢,没人会知道你身上藏着什么。”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反倒让Orm更紧张。她侧过脸看着窗外飞驰的街景,嘴里嘟囔:“谁紧张了……” 话音未落,就感觉Ling的手伸了过来,不是碰她,而是拿起了中控台上的控制器,指尖在按钮上慢悠悠地划着圈。 Orm的呼吸瞬间屏住,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只手,生怕下一秒就听到熟悉的震动声。直到车辆拐进停车场,那只手才收回去,控制器被Ling随手放进了包里。 “下车。” 脑洞h5 下车。 Orm几乎是逃一般推开车门,脚刚落地就踉跄了一下。走路时摩擦的触感比在家时更清晰,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虚浮又慌乱。 她跟在Ling身后走进餐厅,服务员笑着迎上来时,Orm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恨不得把脸埋进衣领里。 进了包厢,门被关上的瞬间,Orm才稍微松了口气。可Ling刚坐下,就冲她抬了抬下巴:“坐过来。” 她磨磨蹭蹭地挨着椅子边坐下,刚想拉开点距离,就被Ling伸手按住了腰。那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让她只能僵硬地靠着。 “菜单看看。”Ling把菜单推过来,手指却在桌下轻轻碰了碰她的膝盖,“想吃什么?” Orm的注意力全在桌下那只手上,根本没心思看菜单。她能感觉到身体里的东西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而Ling的指尖还在腰侧上若有似无地摩挲,像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随便……”她的声音发飘,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桌布。 Ling低笑一声,没再逼她,自己勾了几道菜品递给服务员。包厢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时,她突然倾身靠近,气息拂过Orm的耳廓:“你猜,要是现在按一下,你能不能忍住不叫出声?” Orm的身体猛地一颤,像被针扎了似的往旁边躲,却被按住腰动弹不得。她瞪着Ling,眼里的慌乱藏不住:“你疯了?这里是外面!” “外面又怎样?”Ling的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腰侧,“包厢隔音很好,而且……”她顿了顿,视线落在Orm紧绷的裤腰上,“你这么紧张,说不定比平时更敏感呢。” 颈间的铃铛被Orm的呼吸震得轻响,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得像要炸开,身体里那东西的存在感越来越强烈,几乎要和她的神经缠在一起。 她知道Ling说得出做得到,那点恶趣味从来都带着恃宠而骄的笃定——笃定她不敢在这里失控,笃定她最终只会乖乖听话。 “你敢。”Orm的声音带着颤,却还是梗着脖子,像只炸毛却没爪牙的猫。 Ling看着她泛红的眼尾,突然收回手,靠回椅背上,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我不敢吗?” 服务员敲门上菜时,Orm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绷紧了身体。瓷盘放在桌上的轻响、餐具碰撞的脆声,甚至窗外偶尔传来的车鸣,都让她神经紧绷得像根快断的弦。 Ling却显得游刃有余,慢条斯理地用公筷夹了块鱼肉,剔掉刺才放进Orm碗里:“尝尝,这家的松鼠鳜鱼做得不错。” Orm盯着碗里的鱼肉,没动筷子。她能感觉到Ling的视线落在自己手上,那目光像带着温度,烧得她指尖发烫。 身体里的东西安静得诡异,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不安——Ling的安静从来都不是放过,而是在酝酿更棘手的招数。 “不合胃口?”Ling自己夹了口菜,咀嚼时漫不经心地抬眼,“还是说,得我喂你?” 这话像根针,刺得Orm猛地拿起筷子。她飞快地夹起鱼肉塞进嘴里,却因为太急没嚼烂,噎得脸颊发红。刚想端起水杯,手腕就被Ling按住了。 “慢着。”Ling拿起桌上的茶壶,往她杯里倒了些温水,动作自然得像在照顾小朋友,“烫。” 指尖相触时,Orm只是微微瑟缩了下——不是害羞,而是身体里那东西被动作牵扯着晃了晃,带来的异样感让她本能绷紧。 “怎么了?”Ling明知故问,眼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不舒服?” “没有!”Orm的声音陡然拔高,又慌忙压低,生怕被外面听到,“我好得很!” 她越是嘴硬,Ling眼里的恶趣味越浓。等服务员再次敲门送汤时,Ling突然伸手,状似无意地搭在Orm的椅背上,指尖刚好落在她腰侧的布料上。 门开的瞬间,Orm的呼吸都停了。她能感觉到Ling的指尖轻轻动了下,隔着布料按在那东西所在的位置,不轻不重,却像在无声地警告。直到服务员关上门离开,那指尖才收回去,转而拿起了桌上的湿巾。 “擦手。”Ling把湿巾递过来,语气平淡。 Orm接过湿巾擦手,可擦到一半,她突然停住——Ling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放在了桌下,指尖正轻轻敲着大腿,那节奏和控制器按钮被按动时的频率一模一样。 Orm的呼吸瞬间乱了,眼睛死死盯着桌布,生怕那敲击声突然变成真实的震动。她就知道Ling是故意的,故意用这种方式勾着她的神经,让她连吃饭都不得安生。 “怎么不吃了?”Ling夹了片青菜放进她碗里,筷子碰到瓷碗发出轻响,“还是说,在想别的事?” Orm猛地回神,抓起筷子往嘴里扒饭,动作快得像在完成任务。可越急越出错,米粒掉在裤子上,她弯腰去捡,身体里的东西跟着晃了晃,惹得她动作一僵。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轻轻敲了两下,是服务员来添茶水。Orm刚放松的神经瞬间绷紧,后背挺得笔直,连呼吸都放轻了。 Ling却像没事人一样,和服务员说了句“谢谢”,目光却越过对方,落在Orm紧绷的侧脸上。 等服务员转身时,她桌下的手突然动了——不是按控制器,而是轻轻碰了碰Orm的膝盖。 这一碰极轻,却像在Orm心里投了颗石子。她条件反射地往旁边缩,膝盖撞到桌腿,发出“咚”的轻响。 服务员闻声回头看了眼,Orm的脸瞬间烧起来,只能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直到门再次关上,Orm才咬着牙瞪向Ling:“你故意的!” “嗯?”Ling挑眉,收回手端起茶杯,“我做什么了?” 她那副无辜的样子更让Orm气闷,刚想反驳,就见Ling的指尖滑到茶杯柄上,轻轻转了转。 Orm的话瞬间卡在喉咙里,浑身的肌肉又绷紧了。她看着Ling的指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腿,身体里那东西的存在感突然变得无比强烈,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那转动的指尖唤醒。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点被折腾够了的疲惫,却还是不肯彻底服软,尾音里憋着点犟。 Ling放下茶杯,倾身靠近,气息拂过Orm的耳廓:“很简单。”她的指尖终于离开茶杯,轻轻捏了捏Orm颈间的项圈,铃铛“叮铃”响了声,“看着我,好好吃口饭。要是再走神——”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Orm微微颤抖的膝盖,唇角勾起抹玩味的笑:“我就让铃铛,和你身体里的,一起响起来。” Orm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她知道Ling说得出做得到。那点若有似无的威胁像条无形的线,牢牢牵着她的神经,让她既不敢违抗,又忍不住想顶撞。 最终,她还是乖乖抬起头,迎上Ling的视线,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只是咀嚼时,牙齿咬得格外用力,像是在跟谁较劲。 而Ling看着她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了。这场拉锯战,她有的是耐心陪她耗下去。 Orm慢吞吞地嚼着鱼肉,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往Ling手上瞟。 对方正用勺子舀着汤,手腕轻转的弧度、指尖捏着勺柄的力度,都让她莫名紧张——总觉得那只手随时会放下汤勺,转而拿起藏在包里的控制器。 “汤快凉了。”Ling把盛好的汤推到她面前,瓷碗边缘的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喝点垫垫。” Orm盯着碗里的汤,没动。她能感觉到颈间的铃铛随着呼吸轻轻晃,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像在提醒她此刻的处境。 刚才服务员那一眼还在脑子里晃,要是真在有人的时候被启动……她不敢想下去,只能把那点后怕憋成更重的火气。 “不喝。”她把碗往旁边推了推,声音闷闷的,“没胃口。” Ling舀汤的动作顿了顿,抬眼时眼里没什么笑意了:“Orm。” 这声叫得平静,却让Orm的肩膀下意识地缩了缩。她知道这是警告,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偏要梗着脖子对视:“看什么?我说没胃口——” 话没说完,就见Ling的手从桌下抬了起来,手里捏着个小小的黑色物件,正是那枚控制器。按钮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被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 脑洞h6 Orm的呼吸瞬间停了,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她看着那枚控制器,又飞快地瞟了眼包厢门,喉咙里发紧——刚才服务员说过,待会儿会来收空盘。 “现在有胃口了吗?”Ling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指尖在按钮上停住,像是随时会按下去。 Orm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心里把Ling骂了千百遍。她慢吞吞地把汤碗拉回来,拿起勺子舀了一口。 “这才乖。”Ling的指尖离开了按钮,却没把控制器收起来,就那么随意地放在桌角,离Orm的手只有半尺远。 这个距离太危险了,像在引诱,又像在挑衅。Orm喝汤的手一直在抖,眼睛死死盯着那东西,生怕它突然“活”过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是朝着包厢来的。Orm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想去够桌角的控制器。 她自己都不知道想做什么,是想藏起来,还是想在被启动前先关掉。 可她的手刚伸出去,就被Ling一把按住了。对方的掌心温热,力道却不容挣脱,就那么把她的手按在桌布上,指尖甚至还轻轻拍了拍,像是在安抚。 敲门声响起的瞬间,Orm的呼吸都屏住了。Ling却气定神闲地应了声“进”,视线始终没离开她紧绷的脸。 服务员推门进来收空盘,动作麻利,嘴里还客气地问要不要加茶水。 Orm的手被按着动不了,身体里那东西的存在感被无限放大,她甚至觉得服务员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探究,脸上烫得能煎鸡蛋。 直到门再次关上,Orm才猛地抽回手,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眶红得厉害:“你疯了!刚才要是……” “要是启动了,你会怎么样?”Ling打断她,拿起桌角的控制器转了个圈,“会当场哭出来,还是会死死咬住嘴唇?” 她的语气里带着揶揄,Orm看着她这副样子,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我要回去。” “饭还没吃完。”Ling抬眼,“坐下。” “我不!”Orm的声音带着哭腔,一半是气一半是委屈,“你就是故意的,故意看我笑话,故意让我难受……我不待了!” Orm转身的瞬间,手腕被猛地攥住,力道大得让她踉跄着往回跌。预想中的椅子没碰到,反而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 Ling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就那么稳稳地接住她,顺势往怀里带了带。 “坐好。”Ling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热气拂得她颈间发痒。带着Orm顺势坐下,坐在自己的腿上。 体内猛然开始震动,门外又传来脚步声,已经完成收盘了,怎么又来? Orm的身体瞬间绷紧,下意识地往Ling怀里缩,指甲掐进对方的胳膊——她能感觉到身体里的节奏还在继续,每一声都像在敲警钟。 “别……”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往Ling耳边凑得更近,“快关掉……有人……” Ling却像是没听见,指尖甚至在控制器上轻轻转了下,让震动的频率又变了个档。Orm闷哼一声,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刚要抬头求饶,唇就被Ling含住了。 那吻带着点惩罚的意味,碾过她发颤的唇瓣,舌尖探进轻轻扫过她上颚,把所有未出口的话都堵了回去。 Orm脑子里“嗡”的一声,只能死死攥着Ling的衣服,任由那吻带着侵略性往下探,连身体里的震动都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盖过了半分。 直到敲门声笃笃响起,服务员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您好,需要上,饭后甜点吗?” Ling才稍稍退开,鼻尖抵着她的,呼吸交缠在一起。Orm的唇瓣被吻得发红,胸口剧烈起伏,刚想开口,就被Ling用指腹按住了嘴唇。 她低头咬住Orm的耳垂,用气声说:“想让她进来吗?” 温热的气息混着威胁,让Orm浑身发颤。她拼命摇头,眼泪蹭在Ling的衣领上,湿了一小片:“不要……关掉……求你了……” 这声“求你”说得又快又急,带着彻底的服软。Ling低笑一声,终于按了暂停键,同时俯身在她唇角啄了一下,轻得像羽毛:“早这样不就好了。” 身体里的震动骤然平息,只剩下残余的酥麻在皮肤下游走,Orm却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在她怀里大口喘气,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濡湿了。 “不用了,谢谢。”Ling扬声应了句,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任何异样。 门外的服务员应了声“好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直到确认人走了,Orm才敢抬起头,眼眶红得像兔子,瞪着Ling的眼神里又气又委屈,却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家店是老顾客了,”指尖擦过她汗湿的鬓角,语气随意,“没监控,隔音也好——不然,你以为我敢带你过来?” Ling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又凑过去,在她泛红的眼角亲了亲,把那点水光吻掉:“还气?” “你早就计划好了……”Orm别过脸,声音闷闷的,却没躲开那吻。 “不然怎么治你这犟脾气。”Ling捏了捏她的脸颊,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让她坐得更稳些。 随即低头在她颈窝处蹭了蹭,呼吸拂过敏感的皮肤,惹得Orm轻轻颤了下,“现在知道怕了?刚才在屋里跟我横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Orm的脸烧了起来,梗着脖子反驳:“谁怕了……” 话没说完,就感觉身体里的震动又开始了,像羽毛在搔刮,同时Ling的吻落在了她的锁骨上,带着点湿热的温度,让她瞬间绷紧。 “还敢嘴硬?”Ling抬起头,指尖在控制器上轻轻点着,鼻尖蹭过她的下巴,“看来刚才还是没记牢。” “别……”Orm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点讨饶的意味,抬手搂住Ling的脖子,把脸埋在她颈间,“真的别……万一再有人来……”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乱,颈间的铃铛随着喘息轻轻晃动,和身体里那微弱的震动呼应着。 Ling的吻顺着她的脖颈慢慢往上,落在她汗湿的额角,带着点安抚的意味:“乖,不动了。” 说着便关掉了控制器,把那东西塞进自己口袋,然后抬手解开Orm颈间的项圈,随手扔在桌上,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绵长的吻,这次温柔了许多,带着点纵容的笑意:“好了,不闹你了。” 她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塞进Orm嘴里,拇指擦过她的唇角:“好好吃饭,吃完带你回家。” Orm嚼着鱼肉,眼眶还红着,却没再闹脾气。被折腾了这么久,她是真的饿了,也真的累了。 只是靠在Ling怀里的样子软乎乎的,偶尔抬眼时,会被Ling趁机偷个吻,惹得她瞪一眼,却又很快低下头,耳根悄悄泛红。 桌角的项圈静静躺着,铃铛偶尔被风拂得轻响一声,为这次成功驯服brat,画上一个带着甜味的暂时句号。 ——不可能的,这次服下次不服(黑脸) 呜呜,还是没忍心写,这个人设就当做情趣看看。我还想着,调教过程塞入一个尾巴,绳子,sp;去外面吃饭全程开玩具,在包厢里继续调教,限制高潮…… 不知道是不是主线的人设深入我心,总觉L是不会在包厢里开玩具,不想让别人在场看见。所以就是吓唬吓唬O。 ——好吧,我还是以主线的人物性格,披了个dom和brat的皮。(跪下磕头) 第十六话 中央看台的木栏被夕阳晒得发烫,火影捻着烟斗,视线仍追着场中那个暗蓝色身影。 竞技场的欢呼声浪拍过来,他对身边的暗部扬了扬下巴,声音平静无波:“那个风遁小鬼,哪家的?”:“那个风遁丫头,年纪不大,身手倒是老辣。 暗部立刻递上更新后的卷宗,低声回:“Ling,十五岁。4年前被搁纳帕家主收养,此前在木叶孤儿院有登记,档案显示父母死于忍界大战。” “十五岁?”火影看着卷宗上的出生日期,算着时间,“四年前被收养时……才十一岁?搁纳帕家主倒舍得,那么小的孩子就往死里练。” 他想起刚才Ling被傀儡线划伤小腿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那股韧劲不像十五岁的姑娘该有的。 旁边的顾问凑近看了眼场上回放的影像,Ling避开傀儡线的步法刁钻得像蛇,风遁里藏着股狠劲:“刚才那几手,倒像是专门练过暗卫术。” 暗部补充:“入学登记时,她的体术评分就已是B+,这两年更是蹿到了A+,风遁天赋尤其突出,只是从不主动在课堂上显露,全靠实战磨出来的。 接着继续道:“档案显示,她这两年来几乎形影不离跟着搁纳帕家的女儿……就是刚才那个金发女孩,Orm。” 火影这才想起那个用冰遁的丫头,刚才的打斗里,这女孩盯着Ling的眼神比谁都紧。他忽然笑了,烟斗在掌心转了半圈:“搁纳帕家主倒是会藏。养个厉害的影子在女儿身边,自己倒缩在后面当没事人。” “需要跟进吗?”顾问问,“这孩子的成长速度太快,又总跟着Orm……” “不必急。”火影举起望远镜,镜头里,Ling正被Orm拽着往医疗站走,女孩的冰遁在她伤口上凝成细冰,动作里全是藏不住的紧张。他看着那两道依偎的身影,忽然低笑一声,带着点了然的玩味:“哼,有趣。” 风卷着欢呼声掠过看台,暗部退到阴影里时,火影对顾问说:“盯着点搁纳帕家。还有那个叫Ling的孩子。” 火影的指尖在卷宗上“搁纳帕”三个字上轻轻敲了敲,眼神里藏着探究——这个低调的小家族,藏的秘密,恐怕不止一个影子这么简单。 而场边,Ling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她只觉得Orm按在自己伤口上的手有点抖,冰雾落在皮肤上,凉丝丝的,却奇异地压下了疼。 “笨手笨脚的。”她故意说。 Kai跳进赛场时,枫的短刀已经在指尖转了三圈。四班的苍叶小队以“速攻”闻名,枫的风遁更是练得能削断飘落的叶子,此刻他踩着轻快的步法绕场游走,短刀带起的气流吹得沙粒打旋:“Kai,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话音未落,枫突然消失在原地。Kai只觉得耳边风响,胳膊上已多了道血痕——太快了,比他上次在死亡森林遇到的音隐快了不止一个档次。 枫的短刀第三次擦过Kai耳边时,少年突然咧嘴笑了。四班的风遁再快,也怕火——这是Ling教他的相克原理。 “玩够了没?”Kai突然结印,火遁查克拉在掌心腾起半尺高的火苗,“该我了。” 枫的短刀刚递过来,就被他用手臂硬挡——不是蛮干,是故意让刀刃离自己的火遁更近,风遁带动的气流反而让火苗窜得更高,烧得枫赶紧收刀。 就是这半秒的空隙,Kai的火遁“豪火球”已在嘴边凝聚,却没直接喷出去,而是突然矮身,让火球擦着枫的头顶飞过,撞在身后的岩壁上炸开! 浓烟呛得枫睁不开眼,他刚要后退,就被Kai扑上来抱住腰。少年的火遁查克拉让体温比常人高,烫得枫下意识挣扎,却被Kai借着他的力道往沙地里掀。 两人滚作一团时,Kai的拳头带着未散的火遁热气,砸在枫的侧腰——没用力,却足够让对方的查克拉乱一瞬。 裁判举旗时,Kai正骑在枫身上,掌心还残留着火苗的温度。“你耍赖!用火遁逼我!”枫喘着气骂,脸上却没真生气。 “火遁就是我的拳头啊。”Kai笑得露出小虎牙,伸手把他拉起来,“下次你用风遁,我还能烧得更旺。” 离场时,他胳膊上的刀伤还在渗血,却举着冒烟的拳头冲Orm和Ling喊:“看到没!我的火遁!”Orm的冰袋“啪”地按上来,冰雾遇上火遁余热,腾起一小团白汽:“烧到自己怎么办?笨蛋!”Ling看着他掌心未熄的小火苗,忽然道:“刚才那个‘假火球’不错,学会用战术了。” 其余场次的结果很快传来: 焰的火遁烧穿了韵的音波结界; 青叶的幻术让律在弦音里陷了幻境; 燎的火遁对上砂罗的沙盾,两败俱伤,最终砂罗以查克拉耗尽认输; 烬的爆遁炸碎了潮的水牢,却因波及观众被警告;芽的木遁缠住汐的水鞭时; 砾的砂铁VS谱的音刃,最终砂铁刺穿了音波发生器。 砾的砂铁收回掌心时,暮色已漫过比武场的围栏。裁判的终场哨声混着音隐队员摔碎的音波发生器脆响,在空荡的场地上荡出回音。 谱捂着被砂铁划破的小臂,被律和韵扶着往场外走,路过赤砂小队时,蝎太嗤笑一声:“音隐的破乐器,还是不如砂铁实在。” 砾缩了缩脖子,把砂囊往身后藏——刚才那招其实是Orm偷偷用冰锥在他鞋底标了轨迹,才没被音波干扰。 他抬头时,正看见三班三人往出口走,Orm的金发在暮色里像团小火焰,Ling的发带扫过她的肩头,两人走得极近,影子在地上缠成一团。 “喂!木叶的!”砾突然喊了一声,把手里剩下的半袋磁砂扔过去,“这个……谢礼!” Orm伸手接住时,磁砂在掌心微微发烫。Ling的风遁突然卷起袋子,往砾那边推了推:“交易已经两清。” “拿着吧。”Orm却把磁砂塞进忍具包,冰蓝色的眼睛弯了弯,“说不定用得上。” 蝎太在远处骂了句“多管闲事”,却没真的过来抢,转身带着砂罗和砾往砂隐的驻扎区走,铁砂在地面拖出的痕迹,很快被晚风吹散。 Kai早等得不耐烦,拉着Orm的胳膊往医疗站跑:“快点快点!我胳膊上的灼伤又疼了!”被Orm甩过来的冰碴砸中后脑勺,却笑得更欢,“Ling姐也快点!医忍说你的肩伤得重新包扎!” Ling跟在后面,看着Orm与Kai的身影,金发散乱地拂过手背,像带着点痒的暖意。 她忽然想起裁判刚宣布结果时,扩音忍术里火影的声音:“所有场次结束,中忍晋升名单,五日后辰时于忍者学校布告栏公示。” “五天才出结果?”Kai的哀嚎声惊飞了树梢的夜鸟,“那我岂不是要担心五天?” Orm的冰锥在他脚边冻出个小坑:“担心不如去练火遁,省得下次被枫的体术揍趴下。”话虽硬,却在经过医疗站门口时,故意放慢脚步等Ling跟上,“你的肩……真的没事?” Ling的指尖碰了碰被绷带裹住的肩头,那里还留着与蝎太对战时的钝痛,却只是淡淡道:“没事。” 风吹起两人的发梢,缠在一起又分开。医疗站的灯光在远处亮着,像颗暖融融的星。 第十七话 Orm和Ling推开家门时,侍女正抱着刚熨好的忍具包站在玄关,见她进来立刻屈膝行礼:“家主在书房等您,说……让您直接进去。” “知道了。”Orm扯了扯被汗水浸得发皱的衣领,后背的旧伤在刚才的战斗中被牵扯得发疼,抬手按了按肩胛骨时,指尖还残留着冰遁觉醒时的灼意。 ——那种与水共鸣的陌生力量,此刻仍在查克拉里轻轻震颤。 书房的门虚掩着,透出里面的烛火。Orm推开门的瞬间,愣住了——书桌后的暗门正敞开着,露出里面幽深的石阶,石壁上挂着的冰纹灯笼在气流里轻轻摇晃,照亮“搁纳帕”家徽下方从未见过的一行小字:冰川余脉。 Orm踩着石阶走进暗室时,烛火正顺着冰纹灯笼的缝隙往上爬,在石壁上投下晃动的光影。 父亲Erik坐在石桌旁,手里摩挲着半枚冰纹玉佩,深蓝色长袍的袖口沾着点未干的蜡油——他显然在这里等了很久。 “考试的事,我听说了。”Erik抬眼时,烛火刚好落在他眼底,映出里面翻涌的情绪,“你的冰遁……觉醒了。” Orm没应声,只是盯着石桌上的木盒。那盒子的冰裂纹路她很熟悉,小时候偷偷在父亲书房见过,当时被他厉声喝止,说“不是你该碰的东西”。 此刻木盒敞着,里面铺着的蓝绸泛着陈旧的光泽,像母亲留下的那件未织完的披肩。 “母亲到底是谁?”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搁纳帕家的冰遁从来只能硬抗水流,可我今天……能看见水的脉络,能借它们凝结成冰。” Erik的指尖在玉佩上顿了顿,突然起身推开暗室深处的壁柜,露出后面嵌着的铁盒。铁盒打开时,里面掉出几张泛黄的照片,最上面那张里,金发女人穿着木叶的浅绿和服,正坐在樱花树下绣着冰纹手帕,Erik站在她身后,手里捧着刚开的紫阳花。 “她叫冰川雪,雾隐最后的血继传人。”Erik的声音低得像叹息,“二十年前血继清洗时,她孤身逃到木叶,浑身是伤地倒在村口的榕树下。我救了她,后来成了亲,第三年有了你。” 他拿起那柄有自毁痕迹的断刀,刃口的冰碴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你五岁那年,雾隐的追杀者摸到了木叶边境。你母亲留了张字条,说‘带孩子走,我去引开他们’,拿着这把刀冲进了森林。”他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声音发哑,“再也没回来。” Orm的指尖抚过断刀的冰碴,突然想起五岁那年的深夜,父亲背着她在山里狂奔,她攥着母亲绣的冰纹帕子,帕子上的血迹被体温焐得发黏。原来那天之后,她就永远失去了那个会给她煮甜汤的人。 Erik把断刀放回铁盒,从底层抽出张泛黄的纸,上面是份简陋的收养登记,日期标注着“Orm八岁”。“你母亲走后,我总睡不着。” 他的目光落在纸页上“Ling”的名字上,“这孩子当时在孤儿院快饿死了,父母死在忍界大战,查克拉里带着股野劲。我看着她就想起你母亲说的‘活下去要靠韧性’,便把她接回了家。” 他顿了顿,指尖划过纸页边缘的褶皱:“那年她刚十岁。我没让她跟你见面,直接派去了边境,让家族暗卫带了三年,把她往狠里练。” Orm猛地抬头。她十二岁那年第一次见到Ling时,对方已经能单手劈断训练桩,风遁的气流比村里的成年护卫还稳。原来那些利落的身手背后,是三年边境任务磨出的伤疤。 “你十二岁那年,我把她叫了回来。”Erik的声音放轻了些,“你当时刚觉醒搁纳帕家的冰遁,查克拉波动比寻常孩子烈三倍。我知道冰川家的血脉早晚会冒头,得找个能跟你并肩的人。” 他看着Orm冰蓝色的眼睛,“她比你大两岁,性子沉,刚好能护着你这炸毛的脾气。” “她不只是护卫,”父亲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扎进Orm耳朵,“她是我派在你身边的影子,记录你的冰遁波动,汇报你的行踪……确保你没被盯上,也确保你没失控。” 烛火在石桌上投下两人的影子,Orm忽然想起 ——原来Ling就总跟在三步外,不是巧合,是规矩;她后背受伤时,颈后那下按压不是关心,是监测;夜里她稍动一下,Ling就能立刻递来药,根本不像睡着,是职责;原来她喜欢吃什么不是记住,是记录。 Orm的指尖无意识地攥紧,掌心的玉佩硌得生疼。 Orm踩着石阶走出暗室时,书房的烛火还亮着。父亲Erik留在里面整理铁盒,断刀与玉佩碰撞的轻响顺着门缝飘出来,像谁在低声叹息。 她推开门的瞬间,晚风卷着樱花瓣扑了满脸,抬眼就看见樱花树下阴影里站着道身影——Ling穿着灰布训练服,马尾垂在肩头,手里攥着个油纸包,显然等了很久。 “家主说你可能饿了。”Ling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半分,里面是刚温好的和果子,糖霜在月光下泛着白,“你喜欢的…味道。” 递过纸包的动作带着不易察觉的僵硬,手腕上的旧伤在月光下泛着浅红——那道疤是上次为护她被砂铁划伤的,她总说“早好了”,可现在却在发颤。 Orm的指尖刚触到纸包的温热,这温度让她想起风之国任务的那天,Ling背着她走在沙漠里,对方的温度透过作战服渗过来,很温暖。 眼前这人递过来的糖,到底是真心记得她的口味,还是任务清单上写着的“Orm喜好:柠檬味和果子”? 接过纸包,指尖无意识地捏紧,把油纸攥出了深深的褶子,糖霜透过纸缝渗出来,粘在指腹上,甜得发腻,又带着点说不出的涩。声音有点发哑:“谢谢。” Ling没多话,只是往旁边退了半步,让她走过廊下。擦肩而过时,Orm瞥见她袖口沾着的草屑——像是刚从训练场回来,却又特意绕到厨房拿了点心。这细节像根细冰锥,轻轻扎在心里,分不清是暖还是凉。 Ling望着Orm的背影走过廊下,金发被夜风吹得散乱,步伐里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滞涩。刚才指尖相触的瞬间,她清楚地感觉到Orm的颤抖,像捧着块滚烫的烙铁。 在Orm从石室出来前,Ling藏在袖中的传讯符正发出细碎的嗡鸣。她下意识攥紧手腕,将那枚薄如蝉翼的符纸捏在掌心,符面亮起的青光映出几行字,末尾“Orm已知晓”五个字像淬了冰的针,刺得她瞳孔骤缩。 樱花瓣恰好落在传讯符上,被青光灼得蜷起边缘。她僵在原地,手里的油纸包突然变得千斤重——原来刚才特意绕去厨房时,特意选的柠檬味和果子,此刻倒像是个精心编排的证据。 夜风卷着花瓣扑在脸上,带着点湿意。她想起半个时辰前在训练场接到的指令:“守在廊下,待Orm出来时递上点心。”那时只当是寻常任务,此刻才惊觉,这或许是场摊牌前的最后演练。 掌心的传讯符渐渐冷却,最后一点青光没入夜色。她望着暗室的方向,石阶上还没出现那个金发身影,可指尖已经开始发颤,比上次砂铁划伤后用力时抖得更厉害。 原来那些被她偷偷记在心里的细节,从这一刻起,都要被冠上“任务”的名头了。 风卷着樱花瓣掠过指尖,她数着Orm的脚步声,直到那声音消失在拐角,才后知后觉地攥紧了空着的手,掌心全是汗。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追上去,想解释有些不是任务,是我自己想做。可脚像被钉在原地,暗卫手册上“禁止共情”四个字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回到房间,和果子在桌角泛着冷光。Orm趴在软榻上,数到第七十四道木纹时,突然想起有次Ling包扎伤口时,对着那道疤发愣的样子,像在责备自己不够快。 夜风卷着樱花瓣撞在窗上,发出细碎的声响。Orm突然很想看看她,这种念头像根细藤,缠着心脏往上爬,逼得她猛地起身推开门。 第十八话 西角的旁房亮着盏孤灯,她走过去时,听见里面传来布料摩擦的轻响,推开门的瞬间,皂角味扑面而来。是她上个月说“这牌子的皂角洗着舒服”,第二天起,Ling的训练服就换了味道。 桌上放着个没封口的纸包,里面是晒干的艾草,是她上次发烧时说“闻着安神”的那种,现在她枕头下也压着同款。 最显眼的是床头压着的小本子,页角卷得厉害,露出里面“Orm今日冰遁凝结速度:0.7秒”的字迹,旁边还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冰裂纹,像被人反复描摹过,墨迹都晕开了。 可Ling不在。 Orm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指尖划过床头的稻草,粗糙的触感硌得人发慌。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对Ling的了解,全停留在“与我相关”的细节里。 知道她擅长风遁,却不知道她练这术法时是不是也会怕疼;知道她总吃寡淡的饭团,却不知道她是不是其实爱吃甜的;不知道她在孤儿院的日子是怎么过的。那些被她当作“监视”的时光里,她竟从未真正看过这个人。 “Ling?”她喊出声,声音在空屋里荡出回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发颤。 没人应答。 Orm退出门外,夜风灌进领口,凉得像泼了盆冷水。她没回自己房间,就那么蹲在旁房外的月光里,膝盖抵着胸口。樱花瓣落在她发间、肩上,她却像没感觉似的,盯着地上自己的影子发呆。 原来影子的职责是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而她对影子的世界,却一无所知。这种陌生感像条鸿沟,把那些曾让她心动的瞬间全隔在了对岸,显得可笑又无力。 暗处的老槐树后,Ling攥着刀柄的手青筋暴起。她本应守在Orm屋外十米内的警戒位,刚才听见脚步声往旁房去,才冒险绕回来想收拾掉那个画满冰裂纹的本子,却没料到Orm会突然推门。 此刻她贴着树干,看着月光里那个缩成一团的身影,心脏像被风遁术攥住了,可Orm垂着的肩膀,抖得像片快被风吹落的叶子。 她想递张手帕,想替她拂去发间的樱花瓣。Ling咬着牙——不能过去,这是越界。 她数着自己的呼吸,从一数到十,又从十数回一。刀柄的凉意透过掌心渗进来,却压不住那股想走过去的冲动。最后她脚一崴,踩断了脚下的枯枝。 “咔嚓”一声脆响,在夜里格外清晰。 Orm猛地抬头,看见槐树下的阴影里走出道身影。Ling低着头,发带松了半截,手里还攥着那枚冰蓝色的发针,针尾的冰纹在月光下闪着光。 “你……”Orm刚要开口,就被对方打断。 “家主规定,影子夜间需在您屋外十米内警戒。”Ling的声音很平,像在念条例,可Orm看见她藏在身后的手,正偷偷把那枚发针往袖子里塞。 风卷着樱花掠过两人之间,空气里浮动着柠檬糖的甜香,混着艾草的清苦。 Orm突然想起,刚才在Ling的房间看到的小本子里,除了冰遁数据,某页角落还写着行极浅的字:“xx年xx月xx日:Orm笑了三次,一次是练术成功,一次是吃到柠檬糖,一次是……”后面的字迹被划掉了,只剩个模糊的墨团。 Orm看着她,突然笑了笑,眼泪却跟着滚下来,她指着旁房的方向,声音发颤,“挡伤、艾草,和果子,还有那个画冰裂纹的本子……也是任务清单上写的吗?” Ling的喉结滚动了两下,没说话。她很想说——清单上没写艾草要晒得那么干,没写和果子要柠檬味的,更没写……画冰裂纹时要想起她练术时发亮的眼睛。 “那替我挡火遁那次呢?”Orm追问,眼泪掉得更凶,“任务让你把手臂凑过去给火遁烧?” “是我反应慢了。”Ling的声音很涩,避开了她的目光。——不是的,只是怕火舌燎到她的头发,你那时刚剪了新发型,笑着问我“好看吗”。 “反应慢?”Orm突然提高声音,带着哭腔,“那风之国背着我走了半夜,也是反应慢?病中守着我不睡,也是反应慢?”她看着Ling紧绷的侧脸,突然觉得心里发堵,“你……不是工具,你知道吗” 这句话像重锤,砸得Ling猛地抬头。她看着Orm哭红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的是纯粹的疼惜疼惜她的隐忍,疼惜她把真心裹成任务。 “手册第7条……”Ling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抖,却在Orm再次落泪时,突然蹲下身。她伸出手,指尖在离她脸颊半寸的地方停住,只是擦去眼泪,应该…没问题吧 最后,终于轻轻擦去Orm脸颊的泪珠。指腹带着常年握刀的薄茧,动作却温柔得不像话,完全打破了暗卫手册里“禁止共情”的铁律。 “那些没写在清单上的。”Ling的声音很轻,带着破戒后的微颤,“是我自己想做的。” Orm的哭声顿住了,愣愣地看着她。月光淌在两人之间,看清她攥紧的手心沁出的汗,看清她眼里翻涌的、再也藏不住的情绪。 她望着Ling紧绷的下颌线,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其实我知道不是任务,但我忍不住听你亲口承认,我很坏吧…Ling。 风卷着樱花落在两人交迭的影子上,Orm突然伸手,攥住了她还停在自己脸颊旁的手。这一次,Ling没躲。 Orm转头时,指腹在Ling的手背上磨了磨,像在掂量什么,声音软了半分却仍带着点别扭:“以后别总把自己弄成这样,听见没?” 话音刚落,目光就黏在了那道砂铁旧疤上。旁边新添的伤口还泛着红,是中忍考试跟蝎太缠斗时,被流砂蹭出的血痕——当时她在看台上攥着衣角,眼睁睁看着血珠顺着Ling的手腕往下滴,心揪得像被冰锥扎着。 “疤太多了。”Orm的声音闷在喉咙里,指节攥得发白。她盯着那道疤看了又看,指尖几次抬起又落下,像是在跟自己较劲。 风卷着樱花落在两人手背上,她突然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败给了什么似的,飞快地低头,在旧疤上轻轻碰了一下。 动作轻得像叹息,带着点犹豫的滞涩,却又异常坚定。亲完她自己先僵了一下,猛地抬眼时,耳尖红得比Ling手腕上的伤疤还显眼,却偏要板着脸补充:“……看了心烦。” 明明是硬邦邦的话,尾音却飘得发颤,连攥着Ling的手都松了半分,像是怕被看穿那点藏在“心烦”底下的疼惜。 Ling的指尖猛地绷紧,像被无形的线勒住。那点温软落在手腕上时,她甚至能感觉到Orm屏住的呼吸,带着樱花的甜香,一下下扫过皮肤。 血液“嗡”地冲上头顶,又在瞬间沉下去,让她连耳尖都在发颤。想抽手,指节却像被钉在了Orm的掌心里,偏生那道旧疤被触碰的地方,烫得像有团小火苗在烧。 颈间的发带不知何时松了,碎发垂下来,扫过Orm的手背,带着她惯用的皂角清苦,混着对方发间的甜,搅得她脑子一片空白。 她僵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Orm猛地抬眼——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藏着没褪尽的慌乱,比看台上她冲过来时的眼神更烫。 Ling的喉结滚了滚,突然想起中忍考试后,Orm也是这样,一边骂她“用练习刀拼命是傻子”,一边用冰遁给她处理伤口,指尖抖得比谁都厉害。 原本垂在身侧的手,此时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想抽回被Orm握着的手,却又舍不得那一点温热,只能僵在那里,任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像有只小鹿在横冲直撞。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低下头,视线落在Orm的头顶,看着那一头柔顺的发丝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最后,她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却坚定:“嗯,听见了” 第十九话 风卷着樱花落尽时,Orm攥着Ling的手没松,指尖还在那道旧疤上蹭了蹭,像在确认什么。她忽然抬眼,冰蓝色的瞳孔在月光里亮得惊人:“今晚别去巡夜了。” Ling的指尖几不可察地一顿。按规矩,子夜时分她得去家主书房复命,顺带执行后半夜的暗卫巡逻。 “不行。”她的声音比夜风还冷,试图抽回手,“家主那边……” “家主那边我去说。”Orm打断她,下巴扬得老高,语气硬得像块冰,“就说你手伤复发,需要静养。” 她晃了晃攥着的那只手,腕间新旧伤痕在月光下格外扎眼,“反正这些伤,大半也是为了护我才添的,他总不能不近人情。” Ling看着她眼底的执拗,突然想起中忍考试后,Orm也是这样,红着眼眶把医忍骂了一顿,转头却用冰遁给她的伤口敷上最薄的保护膜。 她张了张嘴,想说“暗卫的任务不能改”,却被Orm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 “你要是敢偷偷溜走……”Orm顿了顿,故意压低声音,带着点孩子气的威胁,“我就跟你一起去。你去巡夜,我就坐在房檐上看着;你去复命,我就站在书房外等着。” Ling的喉结滚了滚。她太清楚Orm的性子,说得出就做得绝。要是真让她跟着去那片黑沉沉的回廊,以家主的多疑,指不定会查出什么。 “……好。”她终是松了口,声音涩得像被砂纸磨过。 Orm的眼睛瞬间亮了,却偏要板着脸哼一声:“这还差不多。”她拽着Ling往自己的卧房走,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 “回你房睡也是浪费时间,我房里……我房里有新换的药,方便给你处理伤口。” 这话显然是临时编的,Ling却没戳破。直到被拽进卧房,她才发现角落里的躺椅。 “我睡躺椅就好。”她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克制,转身就要往角落走。 “不行!”Orm突然提高了音量,眼眶有点红,“你是不是觉得我麻烦?躺在梯子上也不愿意躺在床上?” 她攥着Ling的衣角,力道大得发白,“你要是非要睡那破椅子,我现在就去找家主,说你不称职,让他换个人来护我!” 这话像软刀子,戳得Ling心口发紧。她看着Orm眼里的慌乱,突然想起死亡森林里,Orm把“地”卷塞给Kai时,也是这样强装镇定,眼底却藏着怕。 Ling刚走到躺椅边,手还没碰到扶手,手腕就被猛地攥住了。Orm的力道不重,指尖却带着点发颤的执拗,像怕一松手人就会消失。 “回来。”Orm的声音硬邦邦的,下巴绷得紧紧的,“那椅子腿都晃了,你想半夜摔下来吵醒我?” Ling回头时,正撞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慌。那躺椅明明是上周刚换的新料,扶手光滑得连木纹都磨平了。 “不会。”她试图掰开Orm的手,“我睡相稳。” Orm突然提高了音量,却没敢看她的眼睛,只盯着她手腕的伤处发怔。没等Ling再说什么,她已拽着人往床边拖,语气硬得像块冰:“床够宽,你睡里面,离我远点就行…省得我半夜翻身冻着你,明天又多道伤。” 这话绕了八个弯,终于把“担心”裹进了硬壳里。Ling的指尖顿了顿,想起风之国任务时,Orm也是这样,一边骂她“走路不看路”,一边用冰遁给她冻了双防滑鞋。 “家主规定……”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Orm突然松了手,转身往床边走,背影绷得像根弦,“你要是非睡那椅子,也行。” 她掀开被子躺进去,声音闷闷的,“反正我后背的伤也没好全,今晚肯定睡不安稳,你半夜巡逻时,记得多来窗户外看看——要是看见我疼得打滚,就当没看见。” Ling站在原地没动。月光里,Orm的肩膀微微耸着,像在赌气,又像在等什么。 她忽然想起之前在训练场,Orm练冰遁时走神,冰锥差点扎到自己,当时她扑过去挡了一下,对方却红着眼眶骂她“多管闲事”。 原来这人才是最会说反话的。 “……我睡里面。”Ling终是叹了口气,脱鞋上床时,动作轻得像猫。 躺下时,两人之间隔着能再塞两个Kai的距离。Orm背对着她,呼吸却乱得像刚练完一百遍冰遁。 Ling盯着帐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伤疤——那里还残留着Orm的温度,烫得她心尖发颤。 过了好一会儿,Orm才闷闷地扔过来一句:“不许趁我睡着溜走,我浅眠。” Ling没应声,只是借着月光,悄悄把自己的忍具包往床边挪了挪——离得近点,万一她真疼醒了,能快点递药。 躺了约莫半个时辰,帐顶在月光里明明灭灭,两人都没真睡着。 Ling平躺着,手背贴在身侧,指尖能触到墙壁的凉意。她望着帐顶,听着身侧Orm的动静。 呼吸声忽快忽慢,像在跟自己较劲,偶尔还伴随着布料摩擦的轻响,显然也没安下心来。 突然,身侧的被褥动了动。Orm往她这边挪了小半尺,金发散在枕头上,离她的肩只有寸许距离。 “喂。”Orm的声音硬邦邦的,眼睛却盯着帐顶,没看她,“你离墙太近了。” Ling没应声,只是指尖往回收了收,离墙壁远了点。 又静了片刻,Orm的肩膀往她这边靠了靠,几乎要碰到一起。“外面……好像比里面冷。” 她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别扭的迟疑,“你往中间移移。” 第二十话 她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别扭的迟疑,“你往中间移移。” Ling这才侧过头看她。Orm的鼻尖有点红,睫毛在月光下投出浅浅的影,明明是自己冷,偏要找个理由让别人动。 她没戳破,只是往中间挪了挪,两人之间的距离缩成了一掌宽。 Orm立刻又跟过来半寸,这次直接把胳膊搭在了她的小臂上,像只找到热源的猫,声音却依旧硬气:“这样刚好,省得你总往墙那边缩。” 手臂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混着发间飘来的樱花香,暖得让人心尖发颤。Ling的手攥着被角,指节微微发白——暗卫手册第12条:保持肢体距离,避免不必要的接触。 可身侧的人又往她这边挤了挤,头轻轻靠在她的肩上,带着点无意识的依赖。 “以前在风之国露宿时,你让我睡内侧靠墙,”Orm的声音轻得像梦呓。“说外侧挡风,其实是你自己冻得发抖也不吭声。” Ling的喉结滚了滚,终是没忍住,侧过一点身,手臂轻轻环住Orm的腰,把她往自己这边带了带:“睡吧。” Orm的呼吸顿了顿,随即笑了声,带着点得逞的软:“嗯。” 窗外的樱花还在落,帐内的两道身影紧紧挨着,里侧的人贴着墙,外侧的人贴着她,像两瓣互相取暖的花瓣。 Ling睁着眼望着墙壁,感觉怀里的温度透过衣料渗进来,烫得像团小火苗。 Orm揣着前夜没吃完的柠檬和果子走进书房时,Erik正对着母亲的冰纹帕子出神。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帕子上,将“冰川”二字照得透亮。 “父亲。”她把和果子往石桌上一放,油纸袋发出窸窣的响,“让Ling别做夜间任务了。” Erik的指尖在帕子边缘顿了顿,没抬头:“你母亲当年的影子,守了她十年夜。” “可Ling不一样。”Orm的声音发紧,金发散在肩头,“每次有危险都默默承受,中忍考试替我挡着;风之国任务背我走了二个时辰,胳膊酸得连刀都握不住。她不是铁做的。” Erik终于抬眼,冰蓝色的瞳孔里映着女儿泛红的眼眶。他忽然从抽屉里摸出个小巧的玉牌,上面刻着“搁纳帕”家徽:“拿着这个,去找老林。” Orm愣住:“这是……” “家族暗卫的‘轮值令牌’。”Erik把玉牌塞进她手里,指尖带着冰雾的凉意。 “让他把夜间巡逻的暗卫再加二人,分叁班轮岗。Ling的班次,排到亥时到子时——刚好够她睡叁个时辰。” 他顿了顿,声音埋在烟雾里:“这不是我安排的。就说……是之后你用任务的奖金,给暗卫营添了补给,让老林加派人手。” Orm捏着温热的玉牌,低声道:“谢…谢父亲。” Erik转身背对Orm,挥了挥手:“去吧。” 待Orm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Erik拿起桌上那张泛黄的照片,指尖轻轻拂过照片里金发女子的笑脸,低声呢喃:“这孩子眼睛真像你,总让我心软。” 与老林叔交代完一切,Orm拐去街角的炒货摊,买了袋刚出锅的糖炒栗子。纸袋还烫着手,她却脚步轻快地往家族训练场走——这个时辰,Ling多半在那。 训练场的木桩上还凝着晨露,Ling的风遁正贴着木靶的边缘掠过。刀刃划破空气的锐响里,混着她略显急促的呼吸——中忍考试的旧伤还没好透,右臂挥刀时总带着细微的滞涩,却被她用更快的速度掩盖过去。 发带被汗水浸得半湿,暗蓝色的布料贴在颈侧,随着转身的动作轻轻扫过锁骨。她的手腕翻转得极快,风遁气流在刀身缠绕成淡青色的弧,每一刀都精准劈在靶心的冰裂纹标记上——那是Orm用冰锥刻的,说“这样你练起来更有准头”。 收刀时,刀柄上的防滑纹已被掌心的汗浸得发亮。她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指尖触到耳后那道浅疤时,忽然转过身——Orm刚走到不远处,手里举着个鼓鼓的纸袋。 “给你。”Orm把纸袋往她手里一塞,栗子的热气透过纸传来,“别没力气陪我训练了。”话音刚落,就转身走向旁边的木桩,金发散在肩头,刻意没看她。 Ling捏着还冒热气的栗子,抬头时看见Orm正对着木桩凝冰遁,冰锥却歪歪扭扭地钉在边缘。风一吹,廊下的樱花飘过来,落在她的发梢上。 Ling低笑一声,剥了颗栗子塞进嘴里,甜香混着暖意漫开。她慢慢走过去,在Orm身后站定:“Orm,一起吃吧。” Orm的冰锥突然偏得更厉害,几乎要扎到自己的脚。“谁要跟你一起……”话没说完…… 半颗剥好的栗子已递到嘴边,热气拂过唇角,带着Ling指尖的温度。她下意识张嘴咬住,听见身后传来极轻的笑声,耳根瞬间烧了起来。 夜晚,亥时的梆子刚敲过,Ling走出房间准备换班,就看见Orm披着外衣从走廊那头跑过来,手里攥着个暖炉:“哝……晚上寒气重,这个给你。” 暖炉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过来,烫得像团小火苗。Ling望着她发红的耳根,突然想起傍晚老林叔欲言又止的话—— 哪有什么“自愿加派人手”,不过是有人把任务奖金全换成了暗卫的伤药和补给,只换得他调一次班表。 “你也冷。”Ling把暖炉往她那边推了推,发带扫过Orm的手背,“一起捂。” Orm刚想反驳“谁冷了”,就被Ling拉到身边。暖炉夹在两人中间,热度慢慢渗进皮肤。樱花花瓣落在Orm的发梢,Ling伸手替她拂去时,听见她闷闷地说:“……子时后必须睡觉,听见没?” “嗯。”Ling应着,目光落在她被暖炉熏得发红的脸颊上,忽然多说了半句,“你也别熬夜改练习计划了,冰遁会不稳。” Orm猛地转头看她,冰蓝色的眼睛亮得惊人,却没像以前那样炸毛,只是小声嘟囔:“知道了。”尾音飘得发颤,像藏着点说不出的甜。 五天很快过去,中忍考试的结果公告贴在了忍者学校的布告栏上,红底黑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第二十一话 五日后 辰时的阳光刚爬上布告栏的红漆边缘,Kai已经踮着脚扒了三回木栏,火遁在掌心跳得像只小雀:怎么还没看到我的名字——啊!三班! Orm的目光扫过名单,指尖在Ling上停住时。 Kai突然拽着她的胳膊喊起来,声音里带着急:Orm!你的名字呢?还有我!我们明明都打赢了啊! 布告栏上的最终名单简洁得刺眼: - 三班:Ling - 砂隐·赤砂小队:砾 - 雾隐·水纹小队:潮 - 四班·苍叶小队:枫 - 五班:焰 待观察三个字用墨笔写在三班名单下方,像块冰碴子砸在Kai心上。 他攥着拳头转身,正好撞见Shirogane慢悠悠走过来,烟杆在掌心转了圈:吵什么? Shiro老师!为什么只有Ling是中忍?Kai的火遁差点燎到旁边的公告纸,Orm赢了涟,我也赢了枫啊! Orm没说话,只是盯着待观察三个字,金发散在肩头。 Ling站在她身侧半步,忽然抬手按了按她的胳膊,声音轻轻:别用力,会疼。 我才不在意。Orm转过身,故意碰了下Ling的肩膀,金发散下来遮住发红的耳根,中忍而已,我迟早…… 话没说完,就被Shirogane的烟杆敲了下脑袋。 Shirogane吐了个烟圈,烟味混着晨光漫开:中忍不是看‘赢没赢’,是看‘能不能带队伍赢’。 他刚说完,看向Orm:你总想着‘我来挡’,却忘了队长得想‘怎么让所有人都不用挡’。 又瞅了眼Kai,你呢,火球扔得挺欢,上次若不是Ling用风遁给你偏了半寸,早把自己眉毛燎了——这叫冲动,不叫执行力。 Kai的脸瞬间红透,挠着头往Orm身后缩了缩:那我呢……我是不是真的太冲动了? Orm却突然笑了,冰蓝色的眼睛亮得很:下次任务,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冰镜探路+风刃断后’的组合——省得你总说我只会往前冲。 话里带着点硬气,却往Ling身边靠了半步,肩膀轻轻蹭了蹭她的胳膊。 Ling的嘴角弯了弯,伸手替她拂去发梢的灰尘,她从忍具包摸出个小本子,我记了笔记,标了不同地形的侦查重点,晚上给你看。 谁要你的笔记……Orm的声音越来越小,却乖乖接了过来,指尖碰到本子封面时,感觉Ling的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按了按。 Shirogane看着这幕,烟杆在手上敲了敲:行了,先拍照。就算是待观察,也得留个纪念。 相机举起来时,Kai非要挤中间,Orm被他撞得往Ling那边倒,干脆顺势靠在她肩上,嘴里还骂:挤什么挤,再动我冻住你的脚。 Ling没躲,悄悄伸手扶了她的腰,快门按下的瞬间,风卷着樱花瓣落在两人发间,像道没说出口的默契。 照片洗出来时,Shirogane看着上面三个挤成一团的身影,忽然笑了:晚上去烤肉店,我请客,庆祝我们三班出了个小队长。 炭火气混着肉香漫满小店时,Kai已经吞下三盘五花肉,嘴里含混地喊:Ling快尝尝这个!蘸辣酱超—— 话没说完就被Orm用冰块砸中额头,慢点吃,酱汁蹭到护额上,洗不掉要你好看。 Shirogane往Ling碗里夹了块牛舌,烟杆在桌边敲了敲:下个月开始,C级任务由你带队,Orm和Kai辅助。遇到涉及B级以上的任务,我会跟着。 Ling的筷子顿了顿,抬眼时正对上Orm的目光。 对方正用冰锥给她冰镇茶杯,冰块碰撞的脆响里,忽然低声道:当队长别硬撑,决策拿不准可以问我…不是说你不行,是……两个人想总比一个人强。 越说越别扭,最后干脆把冰镇茶杯往她面前一推,喝你的! Ling拿起茶杯,指尖碰到杯壁的凉意,忽然笑了:知道了。不过你的冰遁不要总想着替我挡风险。她往Orm碗里夹了块烤得刚好的鸡翅。 旁边的Kai突然举着汽水罐插进来:那我呢那我呢?我是不是可以负责放信号弹了? 你负责别把烤肉酱蹭到忍具包上就行。Orm弹了个冰粒过去,却被Kai挡开,冰粒落在她自己碗里,溅起的酱汁沾了唇角。 Ling抽了张纸巾递过去,指尖擦过她唇角时,声音轻轻的:笨手笨脚的。 Orm的耳根腾地红了,抢过纸巾胡乱擦了擦,却听见Shirogane低笑一声:看来我们小队长的‘团队协调’,从现在就开始练了。 炭火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缠成一团又分开。 Orm咬着鸡翅,忽然想起刚才Ling说的笔记,忍不住抬头看她——对方正低头给Kai讲战术,发带垂在肩头,侧脸被炭火照得暖暖的。 她悄悄往Ling那边挪了挪凳子,膝盖碰到对方的膝盖,没躲。 Ling的话音顿了顿,低头时正好撞见她的目光,忽然多说了半句:烤蔬菜快好了,你爱吃的菌菇,我多烤了两串。 Orm的心跳漏了半拍,嘴上却硬:谁爱吃了……给我吧,省得你烤糊了浪费。 窗外的夜色里,似乎已有新的任务卷轴在晃——而这次,她们的名字会写在同一栏,前面跟着队长:Ling三个字。 训练场的潮气里,Kai的火球刚升空就噗地散了,火星燎到护额,他疼得龇牙:怎么回事? Shirogane捏着他手腕皱眉:中忍考试和风遁对冲的余波没清干净,潮气一激就乱了查克拉。 他晃了晃任务卷轴,雨之国那份贸易协定有易燃墨水,你去了就是移动火源,留下。随即Shirogane把贸易协定递给Ling。 第二十二话 他晃了晃任务卷轴,雨之国那份贸易协定有易燃墨水,你去了就是移动火源,留下。随即Shirogane把贸易协定递给Ling。 Kai的脸涨成猪肝色,拳头砸在地上:我练了那么久…… Orm踢踢他小腿,塞过本画着歪扭火球的笔记本:哭什么?学查克拉稳定术去。这是‘火遁稳控三要点’,比医疗班手册好懂。 第一页红笔写着雨天查克拉先在掌心转三圈,字迹格外认真。 Kai指尖触到凸起的笔痕,红着眼抬头。Ling递过包安神草:雨之国水馒头,红豆馅的,回来要查你笔记。 谁哭了!Kai把笔记本揣怀里,拽住Orm袖子,你们要小心,Orm别冒失。 Orm踹他一脚:滚去医疗班,晚了没你份。 次日东门,Kai举着笔记本狂奔:我会好好学的!水馒头等着我! Orm翻个白眼,转身时却偷瞄他背影。Ling塞好协定:他熬夜抄了三遍你的笔记,怕弄丢。 Orm脚步顿了顿,嘴角微翘又压下:笨蛋。 老陈已经在东门等了,看见两人笑着挥手:木叶的小姑娘来啦!这雨看着要下大,咱们赶紧走? Orm帮他绑紧包袱,Ling检查着协定。雨丝落肩头,两人默契地往中间靠了靠。 越往雨之国深处,雨越密,斗笠上噼啪作响。老陈在前头喊:跟着我脚印走,别踩冒白烟的草! Orm扶老陈的斗笠时,后背泛起一阵痒——风之国的旧伤总在潮气动弹。 她下意识抬臂想按,手腕却被身后的人轻轻攥住。 别碰。Ling的声音混在雨声里,听着格外清晰。她从忍具包摸出个小瓷瓶,塞到Orm手里。 止痒膏,早上特意往里面加了薄荷,你说艾草味太冲。 Orm捏着瓷瓶,指尖触到瓶身的凉意,突然想起出发前Ling收拾忍具包时,蹲在地上翻了半天,当时还以为她在找贸易协定。原来……是在备这个。 谁要你多事。她嘴上硬,刚要打开,忽然老陈惊呼,老人家脚下一滑,Orm伸手拽住,Ling的风遁已凝成屏障托住他。 两人一拉一托,默契得像演练过百遍。 谢谢谢谢!老陈拍着胸口喘气,目光落在Ling的右臂上,小姑娘,你这胳膊是不是受过伤?刚才发力时,手腕好像晃了一下。 Orm的动作顿了顿。她看见Ling的右臂护腕往上滑了半寸,露出内侧那道浅疤——死亡森林被共振术震的。 旧伤。Ling把护腕往下拽了拽,转身时,悄悄用左手揉了揉右臂。 Orm突然开口:陈叔,前面那段路你走慢点,我跟Ling说句话。 她不由分说地拽着Ling往旁边退了两步,背对着老陈,压低声音,刚才托老陈的时候,是不是扯到疤了? Ling的睫毛颤了颤,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往她身边靠了靠,让斗笠的阴影遮住半张脸:没事。 没事?Orm挑眉,抓起她的右手往自己掌心按,你手抖了。她的掌心很热,带着刻意聚起的查克拉温度。 医疗班说,旧伤发麻时,用热乎气焐着能缓解。 Ling的指尖蜷了蜷,没抽回手。雨丝顺着斗笠边缘往下滴,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冰凉的雨珠混着Orm掌心的温度。 笨蛋。Orm骂了句,却没松手,等会儿过那片沼泽地,你别用风遁托老陈了,我用冰遁冻出落脚的冰砖,你跟着走就行。 那你…… 我没事。Orm打断她,把她的手往自己兜里塞了塞——她的兜比Ling的更暖和,我的伤早好了,不像某些人,胳膊都快麻了还硬撑。 老陈在前面喊:姑娘们,快走吧,这雨要下成瓢泼的了! Orm诶了一声,拽着Ling往前走,手却没松开。 两人的斗笠挨得很近,走路时肩膀时不时碰到一起,谁都没说话。 雨下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才小些。三人找到一间废弃的驿站,老陈累得倒头就睡,打起了轻微的呼噜。 Orm用冰遁冻了些干净的雨水,倒进锅里煮。火光跳动着,映得她的侧脸暖暖的。 Ling坐在旁边擦武器,擦到苦无时,动作顿了顿——苦无的刃面映出Orm的影子,对方正低头往锅里丢野菜,嘴角还沾着点灰。 脸上有灰。Ling突然开口,伸手替她擦掉。指尖碰到Orm的脸颊时,两人都愣了愣。 Orm的脸腾地红了,猛地偏过头:多管闲事。却没躲开她的手。 Ling的指尖还残留着她脸颊的温度,低头继续擦苦无,耳尖却悄悄红了。 锅里的水开了,咕嘟咕嘟冒着泡,野菜的清香混着雨气漫开来。 你的胳膊。Orm盛了碗热汤递过去,趁热喝,里面放了驱寒的姜片,医疗班说对旧伤好。 她没提我特意找老陈要的姜片,只是把汤碗往她手里塞。 Ling接过汤碗,热气模糊了视线。她看着Orm低头喝汤的样子,鬓角的碎发被火光照得泛着浅金,鼻尖沾着点汤汁也没察觉。 明明前一秒还在嘴硬,转身就把最暖的汤推到自己面前。 明天过了迷雾谷,就快到目的地了。Ling突然说,那里的雾能遮视线,你的冰镜侦查范围得再扩半米,我用风遁给你清雾。 Orm抬眼时,正对上她的目光。烛火在对方眼里跳动,像藏着点没说出口的在意。 嗯,知道了。Orm的声音软了半分,往她碗里夹了块煮软的土豆,多吃点。 夜里睡觉前,Orm铺好干草,突然往Ling身边挪了挪:睡这边,靠墙的地方漏风。她把自己的披风往两人中间一搭,这个挡风。 Ling躺下时,能闻到披风上淡淡的薄荷味——是Orm常用的止痒膏味道。 她侧过身,看见Orm背对着她,肩膀微微起伏,似乎没睡着。 后背还痒吗?Ling轻声问。 第二十三话 后背还痒吗?Ling轻声问。 Orm的后背僵了僵,过了会儿才闷闷地说:不了。 黑暗里,谁都没再说话。但Ling能感觉到,Orm往她这边靠了靠,两人的肩膀隔着披风轻轻碰在一起。 第二天雨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把路面的水洼照得亮晶晶的。老陈指着远处的村庄:到了!前面就是雨隐的边境村,把文书交给村长就行。 快进村时,Orm突然停下,指着路边的野果树:陈叔,您先去交文书,我跟Ling摘点野果,给Kai当路上的零嘴。 老陈笑着点头:去吧去吧,年轻人腿脚快。 两人走到果树下,Orm刚要用冰遁打果子,就被Ling拉住:用风遁就行,别震到旧伤。风一卷,熟透的野果哗啦啦落了一地。 Orm捡着果子,突然笑了:你现在怎么比医疗班的婆婆还啰嗦? 总比某些人硬撑着强。Ling弯腰捡果实时,发带滑落下来,扫过Orm的手背,痒痒的。 Orm捡起发带,替她重新系好,双手环住Ling的脖子,偏头将发带束在脑后。系好后Orm怔住,发觉这个姿势像是拥抱… Orm转身就走,耳尖却红得像被太阳晒过:走了,再晚Kai的零嘴就被鸟叼走了。 Ling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喊:Orm。 Orm回头时,正好被她塞了颗野果在嘴里。甜甜的汁水在舌尖散开,混着阳光的味道。 甜吗?Ling问。 还行。Orm含糊地说,却把最大的那颗野果塞进了她手里。 远处的村庄升起炊烟,老陈在村口挥手。两人并肩往那边走,手里的野果沉甸甸的,像揣着满兜的阳光。 次日 老陈哼着小调走在前面,看着并肩跟在后面的两人,突然笑了:你们俩啊,今天怎么格外的粘在一起? Orm的脸瞬间红透,刚要反驳,Ling已经接话:路滑,走近点安全。 她说得坦然,却在Orm差点踩进水洼时,不动声色地拽了她一把。 快到木叶地界时,远远看见Kai举着个稳定的火球站在石碑旁,看见她们就蹦过来:我学会了!小火球术超稳定!水馒头呢? Orm把油纸包扔给他,却被他精准接住。Kai打开一看,突然咦了一声:怎么有四盒? Orm着急喊了声:别全拿走,留两盒,我和Ling的…… Kai挠挠头:哦?你们俩——欸你俩的发带怎么缠在一起了? 两人同时低头——不知什么时候,Orm的金发带和Ling的黑发带真的缠在了一起,像打了个解不开的结。 Orm刚要骂要你管,就被Ling拉住。 对方没说话,只是抬手,动作温柔轻轻解开缠在一起的发带。 阳光洒在三人身上,Kai啃着水馒头叽叽喳喳,Orm偶尔怼他两句,Ling笑着听着,时不时往Orm那边看一眼。 七月的木叶被蝉鸣泡得发烫,训练场的地面晒得能煎蛋。 Ling正帮Orm检查忍具包,指尖碰到块冰凉的东西,笑着挑眉:又偷偷把冰遁凝成的小冰块塞进来了? Orm别过脸:怕你风遁用多了中暑。 远处传来四班的脚步声,青叶背着忍具包走在最前,芽跟在他身后记录数据,枫扛着体术训练用的木杆,看见他们就喊:Shiro老师说你们上午没任务?要不要比场‘体术+遁术捕鱼’? 比就比。Kai举着火折子跳出来,Orm的冰遁渔网,保证让你们一条鱼都跑不掉! Orm刚要踹他,就被Ling拉住:正好,早上买了酸梅汤,赢的队先喝。 她看向青叶,苍叶小队的‘植物缠缚+体术速攻’,我们还没见识过呢。 刚到河边,五班就吵吵嚷嚷地追过来。焰拎着个竹筐,燎拽着烬的胳膊喊:听说有比赛?加我们一个!输的队负责烤全天的鱼! 青叶:先定规则。他看向芽,记录:四班用植物系忍术圈定范围,三班用遁术捕鱼,五班负责控火烤鱼,赢的标准是‘鱼获最多且完整’。 芽立刻掏出小本本,笔尖在纸上沙沙响。 比赛开始,枫的体术率先劈开水面,惊得鱼群乱窜,芽的植物忍术瞬间长出藤蔓,在水面织成绿网:圈住了! Orm的冰遁紧接着铺开,冰丝顺着藤蔓缝隙游走,把鱼群牢牢冻在网中央,Ling的风遁轻轻一卷,冻住的鱼就整整齐齐落在竹筐里。 作弊!燎的火墙刚要烧向藤蔓,就被焰踹了一脚:蠢货!烧断藤蔓鱼全跑了!她指挥烬用小火球在岸边烧出片干燥地:烤鱼区在这,敢烤糊一条试试! 最后清点鱼获时,四班的竹筐堆得最高。 青叶刚要说话,Kai突然举着条最大的鱼喊:今天不算!因为今天是Orm生日!寿星最大,应该三班赢! Kai突然从忍具包掏出个歪歪扭扭的布偶:Orm!这是我缝的‘冰遁战士’!你看这冰锥,是不是跟你用的一模一样? 布偶胳膊歪在一边,Orm捏在手里掂了掂,金发散下来遮住半张脸:线脚歪成这样,是用火遁烫的? 才不是!Kai刚要辩解,芽从本本里抬起头:记录里没有‘生日特权’这一条……却被青叶轻轻按了按肩。 他看向Orm,青叶让芽递过个木盒:四班的礼物。是片用查克拉压制过的常青藤叶,叶脉上用植物汁液画着小小的冰锥和风旋,芽说这叶子能保存三年,象征…… 话没说完就被枫打断:象征你们俩的破默契能撑到上忍考试! 焰突然把燎往前一推,这家伙攥着陶罐的手在发抖,罐口飘出焦糖香:我、我们烤的糖渍山楂!烬说你爱吃酸的! 烬被燎拽得踉跄,怀里的绿豆沙罐子差点洒出来,小声补:用查克拉控温熬的,不会太甜…… Orm掀开罐盖,酸甜味呛得她眨了眨眼,却见焰突然踹了燎一脚:笨蛋,不知道先给寿星递勺子? 好了,礼物我都收着。Orm把布偶塞进忍具包,木盒递给Ling拿着,自己拎着山楂罐,指尖被罐壁的凉意浸得发麻。 Ling突然碰了碰她的胳膊:刚才捕鱼看见对岸旁边石缝里嵌着块冰纹石,能刻成小令牌,你不是觉得忍具包的挂牌太普通吗? Orm瞥了眼远处正和枫抢山楂吃的燎,抬脚跟上:那我们快走,别让那群蠢货把鱼烤糊了 踩着鹅卵石过河时,Ling的风遁卷走Orm鞋上的泥沙。Orm伸手替她把发带系紧,指尖刚碰到对方后颈,就见Ling从忍具包摸出块冰纹石,石面上风遁刻家族徽的图案。 Ling把石头塞进她掌心,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按了按:上次看你父亲书房的族徽拓片,照着刻的。 Orm捏着冰纹石转了半圈,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漫到小臂。 她抬眼时正对上Ling的目光,对方眼里的笑意比阳光还暖,把石头往忍具包里塞时动作慢了半拍:刻…刻的还不错 话虽如此,却特意用查克拉在石头表面裹了层薄冰。 是是是,Ling笑着应和,往她嘴里塞了颗野蔷薇果,那你喜欢吧? 第二十四话 是是是,Ling笑着应和,往她嘴里塞了颗野蔷薇果,那你喜欢吧? Orm咬了口,酸甜味在舌尖炸开,刚要说话。 就听见对岸焰在喊:冰美人!再不回来,山楂全被燎吃光了! 她拽住Ling的手腕往回走,步子迈得快,声音却放软了:我…挺喜欢的…。 似乎害羞,又大声补充道:走快点,被抢光了我可不帮你抢。 风卷着两人的发带飘在空中相互缠绕,形成着两个无形的线,深深的将她们的绑在一起。 回去的路上,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Kai抱着剩下的山楂罐跑在最前面,喊着今晚要烤红薯,焰和青叶在后面讨论下次联合训练的时间,燎还在跟枫拌嘴。 Orm走在Ling身边,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忍具包里的冰纹石,突然停下脚步。 等一下。她拽了拽Ling的袖子,往路边的树荫退了两步。 四班五班的人走得远了,蝉鸣也淡了些,Orm才从领口拽出条细链,坠着枚风纹玉佩,玉面被体温焐得温热。 早上出门时戴的。她把玉佩往Ling手里塞,耳尖在夕阳下泛着红,不知道你生日,想着……今天也算个日子。 玉佩上的风纹是用冰遁一点点磨出来的,玉能养人,比你刻的好看。 Ling捏着玉佩,指腹蹭过冰凉的风纹,突然笑了:早上看你总摸领口,还以为是护额没戴好。 她把玉佩系在自己的忍具包上,正好和那枚冰纹石隔着布面呼应,比我的好看。 Orm转身就走,声音却比刚才亮了点:快走,再晚Kai的红薯该烤成炭了。 走了两步又回头,看见Ling正低头摸着玉佩笑,突然补了句,别弄丢了,我磨了三个晚上。 日子过得比风卷落叶还快,转眼就到了深秋。木叶的街道被染成焦糖色,银杏叶打着旋儿落在忍具包上,踩上去沙沙作响。 刚在公告栏看到组队任务,Kai就咋咋呼呼喊起来:啊,太好了是组队执行任务,人多才热闹嘛! Orm正用冰遁给Ling烫的着的酸梅汤降温,闻言瞥了眼公告:D级护送商队,五班负责左翼,我们走右翼。 她把温度刚好的酸梅汤推过去,燎的火墙范围广,适合圈定安全区,烬的小火球精准,夜间警戒能用。 话音刚落,就见五班三人吵吵嚷嚷地走来。焰扛着忍具包走在中间,燎拽着她的袖子喊:焰!我新练了‘火流漩涡’,这次肯定比冰美人的冰镜好用! 旁边的烬抱着捆干燥的松针,小声补了句:哥,上次你练这个,把训练场的稻草人烧成灰了…… 要你管!燎伸手揉乱烬的头发,却在看到Orm时立刻挺胸,Orm,这次可别被我们的火遁压一头! Orm的冰锥咔嗒冻在旁边的树干上:要不现在试试?让你知道什么叫‘冰镜反射火球术’。 好了。Ling抬手轻轻拾起落到Orm发间的银杏叶,商队正午出发,五班检查易燃货物,我们备防寒毯。 她看向抱着松针的烬,你的火遁适合引燃篝火,晚上守夜时多备点干柴。 烬的脸瞬间红了,忙点头:好、好的!燎却突然插嘴:他还会用查克拉烤栗子!上次给长老们送的栗子,就是他烤的! 商队出发时,秋风卷着细沙打在斗笠上。Kai举着火折子在前面探路,突然喊:前面有片枫树林!落叶太厚,车轮容易陷进去! Orm的冰遁刚要铺开,燎已经放出火墙,沿着路面烧出半尺宽的干燥带:烧出条道! 火焰刚起,烬就捧着松针跑过去,精准地把引火物撒在火墙边缘,让火势既不蔓延又能持续烘干路面。 Orm挑眉,指尖微动,在干燥带边缘冻出半尺高的冰栏:防沙。 焰看着冰栏外被风卷走的细沙,勾了勾唇角:还行。 傍晚扎营时,燎非要跟Orm比烤鱼——他用火焰裹着鱼转着圈烤,Orm则用冰镜观察火候,时不时用冰锥戳戳鱼腹看熟没熟。 烬蹲在旁边给Ling递栗子,小声说:Ling姐,我哥他……其实很想跟Orm好好配合的,就是嘴笨。 Ling接过栗子,风遁轻轻一吹,栗子壳啪地裂开:看得出来。她把剥好的栗子递给烬,你的手很稳,适合做精细活。 烬的耳朵红了,刚要道谢,就被燎的喊声打断:烬!快来看!我烤的鱼比冰疙瘩的香! 转头却发现,自己烤的鱼尾巴焦黑,而Orm的鱼正被Ling用风遁轻轻扇着热气,鱼肉嫩得发亮。 夜里守夜,轮到三班和五班各出两人。焰提出要跟Orm一组,两人坐在火堆旁,她往火里扔了块山楂干,酸甜味漫开来时。 突然说:燎那小子跟你吵,是想让你多注意他——跟我小时候想让火影大人夸我一样,蠢得很。 Orm往火堆里添了根柴:你倒挺懂。 废话,当队长的,连队员这点心思都看不出来?焰瞥了眼远处正给Ling递烤栗子的烬。 你看烬,捧着栗子跟捧着宝贝似的,还不是觉得Ling比我这个队长温柔。 她忽然撞了下Orm的肩膀,不过说真的,你俩发带缠在一起那次,整个训练场都在传—— 闭嘴。Orm的冰锥冻住了她的话头,却没真的戳过去。 焰大笑着躲开,火光照着两人的影子,在满地枫叶上晃成一团。 这时,Ling抱着防寒毯走过来,正好撞见焰冲Orm挤眉弄眼。她把毯子往两人中间一铺:夜里降温,披着。 转身时,被焰拽住手腕:喂,明天过了小镇,去摘山楂不?我用火遁给你们烤山楂糕。 Ling看了眼Orm,对方正低头用冰锥戳着火堆,耳尖却在火光里泛着红。她笑了笑:好啊。 焰松开手时,故意用指甲轻轻刮了下她的手腕:算你识相。 转头却对Orm喊,听见没?明天摘山楂,不准用冰遁冻硬了,要新鲜的! 火堆噼啪作响,Orm没回头,却轻轻嗯了一声。 夜风卷着山楂的酸甜味掠过,而火堆旁的四人,影子在枫叶地上缠成一团,暖得像揣了团永不熄灭的火。 二十五话 木叶的雪下了整夜,训练场的木桩被冻得硬邦邦。 Shirogane把任务卷轴拍在石桌上,哈出的白气混着烟味散开:雪之国废弃哨所,取布防图。 他用烟杆点了点地图上的冰窖标记,对方擅长‘镜面幻境’,靠单一视野破不了,Orm,你的冰镜得和Ling的风遁搭着用。 Orm的指尖在卷轴边缘划了下,指尖无意识的攥紧卷轴。 二天前的深夜,父亲密室里的火光还在眼前晃。族谱上的烫金纹路被火照得发亮,父亲攥着她的手腕按进冰盆:冰遁的血继限界,不是简单的冰遁。 枯枝在地上画着扭曲的线,普通冰遁是‘冻结’,血继是‘编织’——让查克拉顺着血脉走,在冰里织出锁链,能缚住敌人的查克拉。 冰水中,她的指尖浮出银色纹路,像有生命的线在游走。 但这能力会引来忌惮。父亲的声音沉得像冰,木叶对‘外来血继’向来敏感,不到万不得已…… Orm!Ling的目光始终追随着Orm的动作,发现从任务开始到现在Orm一直魂不守舍,想是担心什么。 Orm猛地回神,发现自己的冰镜已经铺开,镜面上正映出三个模糊的人影,他们在冰窖周围布了阵,镜面上有查克拉膜。 Kai刚要摸出火折子,就被Orm抓住:火遁在这破镜阵里就是活靶子。 她示意两人退后,冰镜突然分裂成数十片,像撒在雪地里的碎玻璃,我去引开他们,你们趁机进冰窖。 整片雪地突然亮起的瞬间,无数面冰镜从地下钻出,把三人围在中央。 镜中的影像开始扭曲,她看见自己举着冰锥刺向Ling,Kai的火球术竟朝着同伴炸开。 是幻境!Ling的风遁卷着雪粒砸向镜面,却被弹回来,擦过她的胳膊,留下道红痕,他们能复制查克拉轨迹! 一个忍者从镜中跃出,冰刃直刺Ling的后背。 Orm脑子一空,查克拉不受控制地涌向指尖,不是冰锥,而是三条银色冰链从雪地钻出,顺着冰刃缠上忍者的手臂。 与此同时,Ling察觉到忍者的冰刃刺向自己后背时,已经凝聚风盾,却在转身前被一股急劲拽开。 是Orm的查克拉,比平时快了三倍,带着不容置疑的护持。 冰晶缚印! Orm几乎本能地喊出这个名字。冰链上的纹路突然亮起,忍者的查克拉瞬间像被堵住的水流,冰刃哐当落地。 忍者惊恐地看着手臂:这不是木叶的冰遁…… Orm自己也愣住了。镜阵因施法者的混乱出现破绽,Ling抓住机会,风遁化作利刃劈开镜阵核心:就是现在! 混乱中,Orm的忍具包撞在冰窖的石壁上,发出咔的轻响。冰纹石掉了出来,在雪地上滚出半圈,新裂开的缝隙里,嵌着一丝银链的冰屑。 她没心思去看,另一个忍者的冰遁已经冻住了Kai的脚踝,银色冰链再次从她掌心涌出,这次却有些失控,不仅缚住了敌人,还缠上了Kai的小腿。 收!她咬着牙收回查克拉。 你的手在抖。Ling捡起冰纹石递过来,指尖碰到石缝里的银屑。 你刚刚……的那招消耗很大,没事吧? Orm猛地抽回手,把银纹往袖口里蹭:小事。 她踢开脚边的冰镜碎片,想起父亲在密室里沉下去的声音,就是冰遁练岔了,偶尔会这样。 Ling看着她嘴硬的样子,突然笑了:刚才冰链的轨迹很漂亮,像跟着风走似的。 她弯腰捡起块冰镜碎片,递给Orm,能不能教我认认纹路?说不定我的风遁能帮你把链子送得更远。 远处传来Kai的欢呼:Orm你刚才那招超帅!比冰锥厉害一百倍! Kai欢呼时,Ling听见倒地的忍者的呼救声,风里还夹杂着第三股查克拉。 她没声张,只是拽着Orm和Kai回撤: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脚步快得自然,顺手用风卷走了雪地上残留的银屑 雪地上,被遗弃的冰镜碎片里,还残留着银色的纹路。 而远处的树梢上,暗部的笔尖在报告上划过:三班Orm,查克拉特性异常,疑似使用了血继…… 雪没到膝盖时,撤退的脚印很快被新雪覆盖。Kai抱着布防图跑在前面,突然哎哟一声摔在雪地里。 笨蛋!Orm看见Kai的小腿还缠着半圈未散尽的银链。 她蹲下身挥手,银链瞬间碎裂成雪粒,注意点 Kai摸着小腿傻笑:没事的,我就是没力气了。 Orm刚要说话,就被Ling拉住。 风遁轻轻拂过Orm的袖口,把没藏好的银纹吹得淡了些,你的查克拉还没稳定。 Orm没应声,却往Ling身边靠了半步,让对方的肩膀抵住自己发颤的手臂。 ——刚才两次动用血继,查克拉像被抽走了大半,指尖的麻意一直没退。 快出冻土带时,身后突然传来呼啸声。三个雪之国忍者踩着冰镜追上来,为首的人举着冰刃嘶吼:把布防图留下! Orm把Kai往Ling身后推:带他先走,我断后。 冰遁刚要铺开,就被Ling按住手背:一起走。 风遁突然卷起漫天雪粒,在三人周围织成道旋转的屏障,你的链子能缚住查克拉,我的风可以带它们走——试试? Orm愣了愣,看着Ling眼里的光。她深吸一口气,查克拉再次涌向指尖,这次的银链不再失控,顺着风的轨迹游走,缠向追来的忍者脚踝。 Ling的风遁加速,银链被带得笔直,狠狠勒住敌人的查克拉脉门。 忍者们瞬间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三人的身影消失在风雪里。 跑出很远后,Orm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抖。Ling从忍具包摸出个小瓷瓶,倒出颗药丸塞进她嘴里:医疗班的查克拉稳定剂,含着。 指尖碰到她的唇角时,停顿了半秒,刚才……很默契。 Orm把药丸嚼碎,苦味混着薄荷糖的余味漫开:是你的风控得好。她低头看了眼掌心,银纹已经淡得看不见了。 余光瞥向忍具包,发现挂着的冰纹石不见了,等等,我的冰纹石…… 在我这里。Ling从怀里掏出冰纹石,石缝里的银屑在雪光里闪了闪,等回去,我找石匠帮你补补? Orm抢过来塞进自己兜里:没事,不用了。 话虽如此,指尖却在石面上轻轻摩挲,用查克拉一点点填那些细小的裂痕。 回到木叶时,雪已经停了。Shirogane在东门等他们,看见布防图时,烟杆在手里敲了敲:不错。 目光扫过Orm发红的指尖说,明天休息,去医疗班做个查克拉检测。 Orm心里一紧,刚要找借口,就被Ling抢先开口:她刚才为了护Kai,用冰遁硬扛了下镜阵反噬,查克拉有点乱。 风遁轻轻拂过Orm的发梢,我陪她去。 Shirogane看着两人,突然笑了:行。晚上还去那家烤肉店,我请客。 医疗班的灯光亮起来时,Orm攥着冰纹石坐在检测台前。 仪器的绿光扫过她的手,屏幕上代表血继的银色峰值一闪而过,快得像错觉。 Ling盯着屏幕上跳动的银线,风适时拂过仪器,将那道异常峰值压回平稳。 奇怪。医疗忍者皱眉,你的冰遁查克拉里,好像混了点别的波动…… 是新练的组合技。Ling突然凑过来,指着屏幕,她的冰遁缠上我的风遁时,会有这种波动,上次联合训练也这样。 医疗忍者哦了一声,没再追问。 眼角的余光瞥见Orm松了的肩膀,攥着冰纹石的手也松了松。 Orm看着Ling的侧脸,突然觉得手里的冰纹石没那么凉了。 烤肉店的烟火气漫开来时,Kai正举着烤鱿鱼大喊:Orm,明天咱们练练组合技呗,那个银链子和我的火球!觉得酷炫到爆 Orm把冰锥戳在他面前的盘子里:再吵就把你舌头冻上。 Ling笑着往她碗里夹了块牛舌:多吃点,补查克拉。 脑洞h14岁*21岁2 Orm的唇离她越来越近,Ling的指尖突然碰到她胳膊上的旧伤——那道疤像条浅粉色的线,藏在袖口下,是十一岁那年留下的。 Ling领完赏金往家走时,夕阳正把山路染成金红色。 怀里揣着给Orm买的红豆糕,油纸被体温焐得发软,她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 空气中混着三股陌生的查克拉,正往小屋的方向涌,心里突然发慌。 “糟了。”Ling的心脏猛地沉下去,长刀瞬间出鞘,风遁带着她在林间穿梭,快得只剩道暗蓝色的残影。 推开门的瞬间,她看见的是地狱。 木门被踹得粉碎,Orm缩在墙角,胳膊上的血正顺着指尖往下滴,染红了半块榻榻米。 三个带刀的忍者围着她,其中一人举着刀,刀尖离女孩的脸只有半尺。 Orm闭着眼,手里还攥着那把她教的苦无,刃口上沾着点血迹——是她刚才反抗时划的。 “砰!” Ling像阵风似的闪进去,长刀划破空气的锐响里,两个忍者还没回头就捂着喉咙倒下,血珠溅在她的夜行衣上,顺着衣褶往下淌,滴落在Orm脚边的榻榻米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 剩下那个愣了半秒,刚想举刀,就被Ling结印的手势定在原地——是她很少用的幻术,此刻却精准地困住对方的动作。 “咔!” Ling反手用刀柄砸在他后脑勺,力道重得能听见骨骼碰撞的脆响。那人软倒时,她甚至没再看一眼,转身就扑到Orm面前。 “别动……我看看。”Ling的手指触到Orm胳膊上的伤口时,声音都在抖。 刀刃划得很深,血还在往外涌,她赶紧撕开衣襟按住,动作却异常轻柔——方才握刀的指腹此刻正轻轻擦去Orm眼角的泪,粗粝的茧蹭过皮肤。 Orm突然“哇”地哭出来,埋在她怀里发抖:“我学了你教的招式,可是……可是我打不过他们……” Ling的心像被刀剜了一下。她低头吻了吻女孩的发顶,尝到点咸涩的泪:“是我不好,不该把你一个人留下。” 那天晚上,Ling处理完伤口,把Orm裹在被子里抱了整夜。 天亮时,她去接任务,对方看到她身后的Orm皱起眉:“带个小鬼碍事。” Ling只是冷冷地拔出长刀,刀鞘往桌上一磕:“要么一起接,要么算了。” 从那天起,她推掉了所有暗杀和高危任务,只接护送、侦查类的活。 无论去哪都带着Orm,睡觉前会在门板后用刀鞘敲出两道并排的痕,说“这样出门我回来时,你在屋里就能听见”。 Orm的胳膊上留下道浅疤,每次换药时,Ling都会低头吹一吹,气息扫过皮肤时,Orm总会把伤疤往她唇边送半分说:“不疼的,你吹过就不疼了”。 第一次带Orm出护送任务时,那年Orm才12岁,Ling特意选了最平缓的山路。 商队的驼铃声在晨光里晃悠,Orm背着忍具包,金头发被风扫得贴在脸上,却一路叽叽喳喳没停过。 “Ling你看,那朵云像棉花糖!” “前面是不是快到补给站了?我闻到烤红薯的味了!” Ling走在她身侧半步远,手按在腰间的刀鞘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暗蓝色的布带——自从决定不再做暗杀任务,这刀就很少出鞘。 “慢点。”她伸手拽住差点被石子绊倒的Orm,指尖触到女孩发烫的耳垂,对方像被烫到似的跳开,却又故意往她身边挤了挤,胳膊肘撞在她腰侧,带着点撒娇的力道。 补给站的老板娘认识Ling,看见她身后的Orm时愣了愣:“这是……?” “同伴。”Ling的声音很淡,却把Orm往身前拉了拉,“来两块烤红薯,要最甜的。” Orm捧着烫手的红薯,小口小口地啃,糖汁沾在嘴角也没察觉。 Ling看着她鼓囊囊的腮帮子,突然想起去年冬天,这孩子把攒了半个月的铜板拍在杂货铺,买回块掉渣的和果子,非要塞给她,自己却啃着硬麦饼说“不爱吃甜的”。 “给。”Ling把自己手里的红薯递过去——她没怎么动,特意留着芯最甜的部分。 Orm抬头时,睫毛上还沾着点白霜,眼睛亮得像山间的泉水:“你不吃吗?” “不饿。”Ling别过脸,却在对方递来的红薯递到嘴边时,没躲开。 甜味在舌尖漫开时,她忽然觉得,比起以前暗杀成功后的空洞,这种带着点烫意的甜,好像更让人踏实。 傍晚扎营时,Orm蜷在篝火旁写任务笔记,铅笔在纸上划拉的声音很轻。 Ling凑过去看,发现本子上除了路线图,还画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小人,一个举着刀,一个抱着红薯,旁边标着“Ling”和“Orm”。 “画得真丑。”Ling故意敲了敲她的脑袋。 Orm却把本子往怀里一护,脸红得像篝火:“才不丑!等我学会画忍术阵,就把你的风遁画下来!” 夜里守岗时,Ling靠在树旁闭目养神,却听见身后有动静。Orm抱着毯子凑过来,往她身边一坐,把半条毯子往她腿上盖:“夜里冷。” 两人没说话,只听着篝火噼啪作响。Ling的余光里,Orm的金头发在火光里泛着暖光,像小时候在废墟里第一眼看到的那样,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忽然伸手,替对方把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触到皮肤时,Orm的呼吸顿了顿,却没躲开。 “明天……能走快点吗?”Orm的声音很轻,“我想早点回去,给你煮姜汤。” Ling的喉结滚了滚,轻轻“嗯”了一声。 —————————————————————————回忆结束 脑洞h14岁*21岁3 zuijile.com Orm偏过头,鼻尖在Ling的脸颊上轻轻蹭了蹭,最终停在颧骨下那颗浅褐色的小痣上,小心翼翼地用唇尖碰了碰。 很轻的触碰,带着点孩子气的珍视,让Ling的呼吸骤然漏了一拍。 她抬手按住Orm的后颈,身体前倾,脸缓缓与Orm贴近。 Ling的视线落在Orm泛着酒红的眼角,突然想起第一次带她出任务时,这孩子踮脚够补给站货架上的米糕,发顶刚到自己肩膀。 再过几年,她就能跟自己平视了,说不定睫毛上的细尘她都看得清楚。 指腹无意识摩挲着Orm腰侧的衣料,那里的皮肤薄得像张纸,稍一用力就会留下红痕——和自己布满伤疤的掌心比起来,太干净了。 喉间涌上点涩意,她忽然想要偏头躲开,避开什么烫人的东西。 可Orm的呼吸还打在她唇角,带着米酒的甜。唇瓣相贴的瞬间,Ling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 Orm的吻带着酒气的甜,像十二岁生日那天,女孩偷偷酿的梅子酒,酸得人眼眶发热,却舍不得放下坛子,忍不住想把剩下的都喝光。 炭火的微光在Orm的金发上流动,像揉碎的星子落进发丝里。 她的唇还贴着Ling的唇,带着点不知所措的僵,呼吸乱得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 方才的冲撞和酒意让她大胆了一瞬,此刻清醒了些,指尖便开始发颤,下意识想往后退。指定网址不迷路:xingwa nyi.c om Ling却先一步扣住她的腰,没用力,只是不让她躲开。 掌心下的腰线很细,像十二岁那年护送任务里,她抱着睡着的Orm时,隔着披风摸到的弧度,只是此刻少了布料的阻隔,温热的触感直接烫进皮肤里。 “怕了?”Ling的声音很低,带着点笑意,鼻尖蹭过她发烫的耳廓。 Orm猛地摇头,金头发扫得Ling的脸颊发痒。她想再说点什么,比如“不怕”,或是像小时候那样耍赖说“就不起来”,可话到嘴边,却只剩个含混的气音。 倒是身体比语言诚实,反而往Ling怀里又靠了靠,膝盖无意识地蹭过对方的腰侧。 Ling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吻落下来时,不再是方才那种带着试探的轻,却又在触到Orm微微发颤的睫毛时,刻意放柔了舌尖。 Orm的眼睛还睁着,睫毛上沾着的水汽被吻得化开,顺着眼角往下淌。 她看见Ling近在咫尺的眉眼,看见她因为屏息而绷紧的下颌线,还看见她散落在额前的碎发。 和平日里那个冷静自持的模样不同,此刻的Ling,眼尾泛着红,像被酒气熏软了的刀鞘,藏起了锋芒,只余温热的木质感。 “闭眼。”Ling的拇指擦过她的眼角,把那点湿意蹭在指腹上。 Orm乖乖闭上眼,世界瞬间被触觉填满。 Ling的吻顺着她的唇角往下移,落在她的下颌,又轻轻咬了咬她的锁骨——那里还留着米酒淌过的水痕,此刻被温热的唇舌舔过,激起一阵细碎的战栗。 她的手胡乱地抓着,最终攥住了Ling敞开的衣襟,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疼吗?”Ling的声音贴着她的皮肤传来,带着点含糊的哑。 Orm摇摇头,指尖却在Ling的衣襟上攥得更紧了些,指节泛白的力度像是要在布料上掐出痕迹。 她忽然想起Ling手腕上的旧伤——那道疤在月光下泛着浅粉色,边缘早已磨得模糊,一看便知是很久之前留下的。 她从没问过这疤的来历,只在某次替Ling拆绷带时见过,当时Ling正低头擦刀,腕骨转动时,那道疤像条浅粉色的线,藏在粗粝的茧子底下,莫名让人心慌。 她撑起身子,低头捉住了那只手腕。 指尖先悬在半空顿了顿,像怕碰碎什么,随即轻轻落下去——不是吻,更像蝴蝶落翅般的轻触,带着指尖的温度,一下下扫过那道疤。 “你这里……当时一定很疼吧。”Orm的声音裹着水汽,尾音发颤却又带着点固执的认真,“比现在……碰我的,要疼多了。” 她没抬头,金发垂下来遮住泛红的眼角,只有指尖还在那道疤痕上轻轻摩挲。 她不知道这疤是怎么来的,除了这里,Ling身上还有很多的伤疤,像藏着许多没说出口的故事,压得人心里发酸。 Ling的身体猛地一僵。这比炽热的亲吻都要让她心软。 她想起Orm七岁那年发着高烧,也是这样用滚烫的额头蹭她的手腕,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想起十三岁时,她替自己别碎发时,指尖也是这样轻,生怕挂到她。 “笨东西。”Ling的喉结滚了滚,伸手将她按回怀里。 起初稍重,几乎要将人揉进骨血里,随即又松了力,掌心贴着她的后颈轻轻摩挲,力道和当年在温泉边哄她睡觉时一模一样。 两人的胸口相贴,心跳乱得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却奇异地同频,撞得彼此肋骨发疼。 h14岁*21岁4 两人的胸口相贴,心跳乱得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却奇异地同频,撞得彼此肋骨发疼。 吻再次落下时,带着不容错辨的温柔。Ling的手穿过Orm的发,指尖轻轻按着她的后颈,引导着她的呼吸与自己交缠。 Orm起初还有点僵,后来渐渐放松下来,像被驯服的小猫,乖乖地张着唇,任由那股带着酒气的甜漫进喉咙里。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在Ling的后背画着圈,触到那道被流矢划伤的旧伤时,突然停住。 Ling感觉到了,却没说话,只是吻得更深了些,直到Orm的喉间溢出细碎的呜咽,才稍稍退开半寸,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喘气。 “Ling……”Orm的声音软得像棉花糖,沾着水汽,“我……” “什么都不用做。”Ling打断她,吻了吻她的鼻尖,又吻了吻她沾着泪的睫毛。 “跟着我就好。” Orm没再说话,只是把脸埋进她的颈窝,把所有的依赖都融进这个拥抱里。 Ling的手顺着她的脊背轻轻抚摸,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指尖划过她腰间的软肉时,对方会轻轻抖一下,然后抱得更紧。 炭火渐渐弱下去,月光却亮了些,透过窗棂照在两人交缠的手上。 Orm的手指很细,攥着Ling的手时,能看见淡淡的骨节。 而Ling的掌心有层薄茧,却在包裹住她手指时,温柔得像怕碰碎玻璃。 吻还在继续,却不再急着往前闯,更像温水漫过石头,一寸寸浸透彼此的皮肤。 Ling吻她的发顶,吻她耳后那颗小痣,吻她因为呼吸急促而起伏的锁骨,每一处都带着经年累月的熟稔,却又在此刻生出全新的滚烫。 Orm偶尔会回吻一下,像回应主人的小猫,带着点笨拙的认真。 她的唇很软,蹭过Ling的下巴时,会留下点湿痕,像雨后草叶上的水珠,清透又缠绵。 直到Orm的呼吸渐渐平稳,带着点困意的轻响从喉间溢出,Ling才停下动作。 她看着怀里已经半睡半醒的人,金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唇角还带着点未干的水渍,忽然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极轻的吻。 “睡吧。”她轻声说,把薄毯往上拉了拉,盖住两人交迭的身体。 Orm在梦里往她怀里缩了缩,像只找到温暖巢穴的小兽。 Ling的手停在她的发间,指尖缠着那截暗蓝色的发带,忽然笑了笑。 窗外的风又起了,却不再觉得冷。榻榻米上的酒气还没散,混着两人身上的暖香,在月光里漫成一片温柔的海。 ————————————————————————— 啊啊啊啊啊啊本来是大做特做的,但是一想到14岁,我萎了。这篇就到这吧,美好的感情留在此刻…… 下一篇吸血鬼,我不会手下留情的(硬气) 二十六 训练场的冰棱还挂在木桩上,Shirogane用烟杆敲了敲任务卷轴,烟圈在Orm的金发上散开:护送雾隐商队过峡里枫。 他转向角落里正调试火折子的Kai,对方指尖腾起的小火苗随呼吸轻晃。 Kai,你的火遁对潮湿环境适应性强,殿后时留意岩壁缝隙,火光照到异常波动立刻示警。 Kai捏灭火苗,把火折子别回腰间:明白。 Shirogane瞥了眼Orm忍具包露出的冰纹石,上次雪之国任务,Orm的冰遁波动有点怪,Ling注意点。 夜晚经过菜园时,她看见父亲Erik蹲在角落翻土,新栽的幼苗叶片上还挂着冰碴。 他戴着粗布手套,往根须上盖干草,听见脚步声回头,只淡淡道:随手种的,据说能治冻伤。 刃口沾着的泥土里混着几缕银色纤维——是汐草的根,遇查克拉会发光,心里却泛过一丝异样:父亲从不碰这些没用的草。 第二天出发时,Orm和Ling在院门口汇合。Ling背着两人的忍具包,发带被晨风吹得轻晃,见Orm出来,微微颔首:我们出发吧。 随即补充道,家主让把这个带上。说着递过块温热的麦饼,是从厨房刚拿的。 两人走进玄关时,Erik正把竹篮往门口拎,里面叁罐腌梅子码得整整齐齐。路上吃,雾隐商队说这东西解乏。 他的目光先落在Orm的冰纹石上,又扫过Ling的风纹玉佩,突然伸手往竹篮里垫了块棉布。 是普通的粗布,边缘却绣着极小的冰裂纹,针脚歪歪扭扭。这是母亲生前绣坏的帕子边角。 Erik的指尖在棉布上顿了顿,像在确认什么,又像在掩饰什么,低声道:峡里枫的雾浓,裹着点别冻着。 栈道去年塌了半边,Erik替Orm理了理忍具包的搭扣,指尖划过冰纹石时稍顿,走内侧石壁,那里的冰棱结实。 他转向Ling,语气比平时沉了半分:风遁探路时,多留意冰棱的反光…Orm的冰镜在雾里不稳,你得替她盯着点。 Ling垂眸应道:是,家主。 眼角的余光却瞥见Erik的喉结滚了滚,像有话没说出口。 Orm和Ling转身出门时,院墙上的爬山虎突然动了动。 树后阴影里,暗部的笔尖在卷轴上划过:搁纳帕家主Erik今早异常,向目标交付不明棉布,且特意触碰Orm的冰纹石。 两人刚走出巷口,街角突然窜出个身影,Kai嘴里叼着半块饭团,手里拎着用油纸包好的叁串烤丸子:你们俩太慢了。 他把其中一串塞给Orm。喏,路过小吃摊买的,尝尝味。 又抛给Ling一串,Ling你也垫垫肚子。 与商队汇合后,领队是个独眼的雾隐忍者,赶路时总有意无意瞟Orm的忍具包。 某次休息时他递水过来,手指在冰纹石旁顿了半秒:你们家族的徽记?倒和雾隐那边流传的旧纹样沾了点边——当然,也就是有点像而已。 Orm下意识摸了摸冰纹石,指尖划过Ling刻下的棱角。Ling对着族徽拓片的冰裂纹路刻磨了很久,刻出来的纹样比族徽的样式多了几分利落。 不像任何地方的纹样。Orm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笃定,是我们自己的。 Ling的风纹玉佩轻轻晃了晃,撞在忍具包上发出细响。搁纳帕家的冰纹,是当年建族时,用后山冰棱的形状改的。 Ling补充道,风遁悄悄拂过领队的护腕,和雾隐没半点关系。 Orm攥紧水壶没接话,Kai突然把烤丸子的竹签往地上一戳,火星溅起时笑道:雾隐的冰遁不是更擅长化水吗?我们这可是实打实的冻冰。 领队的独眼缩了缩,转身招呼队员赶路时,袖口滑落的护腕内侧,闪过个极小的岩隐印记 ——被Ling的风刃带起的草叶扫过,转瞬即逝。 Ling指尖微动,风遁悄然记下那印记的形状,与古籍里见过的岩隐暗部徽记隐隐重合 商队行至峡里枫时,雾气开始变得粘稠,像浸了水的棉絮贴在皮肤上。 独眼领队突然抬手示意停下,从腰间摸出个青铜哨子,短促地吹了两声。 Orm的冰纹石突然发烫,忍具包里的冰棱石在布兜里轻轻震颤。 她刚想提醒Ling,左侧岩壁突然传来咔嚓声,不是冰棱断裂的脆响,而是岩石被硬生生撬开的闷响。 小心!Kai猛地将Orm往身后拽,火折子噌地亮起,火光里赫然出现叁个裹着灰袍的身影。 他们踩着栈道边缘的冰棱跃出,护额上的岩字在雾中泛着冷光,手里的苦无沾着新鲜的泥土——正是从岩壁后挖洞潜伏的岩隐忍者。 为首的岩隐冷笑一声,结印的手速快得几乎出残影:雾隐的和木叶的小鬼,正好一锅端! 话音刚落,地面突然隆起数道土刺,直刺商队最后的Orm和Ling。 独眼领队此刻却往后退了半步,看似想拔刀支援,指尖却悄悄往怀里缩了缩——那里藏着块传讯符。 Ling的风遁扫过他的动作,心里瞬间清明:这领队果然是岩隐安插的眼线,刚才的哨声根本是在给埋伏的同伙报信。 雾突然浓得化不开,Ling的风遁刚撕开一道缝隙,就听见头顶传来冰棱坠落的脆响。左侧有异动。 她拽着Orm往石壁靠,风刃劈开迎面而来的土刺,心里却在翻涌:家主特意提冰棱反光。 Orm的冰镜仓促铺开,镜面上映出叁个岩隐忍者的影子,护额边缘都刻着极小的岩字。 混战中,Orm躲避土刺时撞在石壁上,忍具包外侧的竹篮扣带突然断裂,叁罐腌梅子滚落在地。 酱汁溅到石面,瞬间冒起细密的泡沫。 这汁里有汐草!Ling立刻看出关键,泡沫浓的地方就是他们查克拉聚集点! 最前的岩隐狞笑着结印:抓活的!雾隐藏的血继终于到手了! 他拍向地面,土流壁猛地升起,壁上嵌着的冰碴竟泛着和Orm冰纹石相似的查克拉波动。 Kai,借火!Ling扬手召来风旋。Kai将火球揉成拳头大小,借风势精准砸向冰碴处。 水火相激的瞬间,冰碴炸裂,土壁裂开缝隙。 Orm趁机将冰镜碎成数十片,借火光散射出光点,正好标记出岩隐的位置。 Ling的风刃紧随光点落下,Kai的苦无顺着土壁裂缝刺入。 独眼领队背对着他们,肩膀正快速起伏,像是在给撤退的岩隐发信号。 岩隐见势不妙,扔出烟雾弹逃走。 烟雾散去那刻,Ling的风刃已悄无声息缠上独眼领队的手腕。 他正捏着传讯符的指尖猛地一颤,符纸啪地掉在地上,被风旋卷着直贴到Ling脚边。 商队是假的,护送是幌子。Ling的声音裹着风,冷得像峡里枫的冰棱。 风刃轻轻挑开领队的袖口,护腕内侧的岩隐印记彻底暴露,血珠渗出来,混着雾水晕成暗红。 领队的独眼猛地收缩,想抽手时才发现整条手臂已被气绳捆住,查克拉像被冻土吸住般运转滞涩。 你们…早就发现了?他的声音发紧。 Orm走上前,盯着领队的护额:谁会在战斗中,同伴遇袭时忙着传讯符。 领队的喉结滚了滚,突然嗤笑一声:木叶的小鬼倒机灵。话音未落,Kai的火球已擦着他耳际掠过。 少耍花样。Kai捏着火折子的指节泛白,火光照亮他紧绷的侧脸,说,岩隐给了你什么好处? Ling弯腰捡起地上的传讯符,留活口。她对Orm递了个眼神,回去交差时,总得有个说法。 领队被风绳拽得踉跄了一下,独眼死死盯着Orm的忍具包,突然低低笑起来,笑声混着喘息:你们以为…这样就安全了吗?好戏… Kai揪住领队的衣领,火折子的光在他眼底跳得凶狠:好戏?我看你是想尝尝火遁烤骨头的滋味。 他掌心的温度越来越高,领队颈后的碎发已被灼得蜷起,再敢说半句废话—— Kai。Orm突然开口,指尖搭在Kai的手腕上,冰纹石的凉意顺着皮肤渗进来,他在拖延时间。 领队的喉结又滚了滚,嘴角的笑没褪,反而多了丝诡异的笃定:峡里枫的雾,从来不止一批客人…… 话音未落,洞口的雾突然剧烈翻涌起来,是某种查克拉搅动得沸腾。Ling的风遁瞬间铺开,却在触到雾的刹那猛地缩回。 是雾隐的忍者。Ling的声音沉了半分,不是商队的人,是……真正的追兵。 领队笑得更欢了,唾沫星子溅在Kai手背上:岩隐雇我引你们来,雾隐却早就等着捡漏。” “毕竟,‘清理叛徒和余孽’,从来是他们最擅长的事。 雾里传来脚步声,很轻,却带着冰碴碎裂的脆响。叁个身影在雾中显形,护额上的雾字被水汽浸得发暗。 搁纳帕家的小鬼。为首的雾隐开口,声音像冰面摩擦,你母亲欠雾隐的,该由你还了。 二十七 雾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叁个雾隐忍者踏着冰碴现身时。 为首那人已捏碎了手中的冰符,峡谷里的温度骤然降了数度,连呼出的气都凝成了白雾。 先拿下带冰纹石的。为首者话音未落,左手边的雾隐已甩出叁道冰镖,角度刁钻,直逼Orm的忍具包。 Ling的风遁比冰镖更快,气流在Orm身前织成道无形的网,冰镖撞在网上,瞬间碎成齑粉。 反应倒快。右侧的雾隐冷笑一声,双手结印的瞬间,地面渗出的水渍突然冻结,顺着Orm的脚踝往上爬。 可惜,在峡里枫,冰遁才是主宰。 Orm脚尖点地,将爬来的冰层逼退半尺,同时反手甩出五片冰镜碎片,借着雾中的微光,正好擦过那雾隐的手腕。 Orm低声对Ling说,他们的冰遁带毒,沾到会麻痹查克拉。 话音刚落,为首者已欺近身前,手中的短刀裹着层薄冰,劈向两人相握的手。 Kai的火球及时砸来,与冰刀撞在一起,水汽炸开时。 他趁机拽起地上的领队往侧面扔去,正好撞在另一个雾隐的腿弯:用这叛徒当肉盾! ———10分钟后 冰墙在身后咔嚓合拢时,叁人已退到断崖边缘。 谷风卷着冰碴扑面而来,Orm低头看了眼脚下——深谷里的雾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只有几株老枫树根斜斜扎在谷壁上。 冰牢快成了。Ling的风遁扫过身后的冰墙,上面的冰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密,Kai,看见左侧岩壁的通道了吗? Kai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在枫树叶后面,下面隐约藏着个黑黢黢的凹洞:那是…… 商队藏的应急绳。Ling的风刃突然卷向追来的雾隐,逼得他们后退半步。 抓住绳子荡到对面峭壁,那里有栈道,能绕出去报信。 那你们呢?Kai的火球在掌心滚得发烫,视线在Ling和Orm之间来回扫。 我们拖住他们。Orm突然开口,冰纹石的光芒顺着指尖漫到断崖边缘,在枫树根上凝成薄冰,暂时加固了根须,快!冰牢封死之前只有这机会! 为首的雾隐已看穿意图,双手结印的瞬间,数道冰刺射向凹洞:想走?没那么容易! Ling的风遁抢在冰刺之前,气流在凹洞前织成屏障,同时将绳索猛地拽了出来。 那是条粗麻绳,一端缠着铁钩,显然是商队备着的救命绳。 走!Ling将绳索甩向Kai,风遁带着他往凹洞扑去。 Kai抓住绳索的刹那,突然回头,火球狠狠砸向冰墙,炸开的热浪暂时逼退雾隐:撑住!我带老师回来之前,谁敢动她们一根头发—— 话没说完,他已借着风势荡了出去,身影在雾中划出道弧线,消失在对面峭壁后。 冰刺紧随其后射向绳索,Orm的冰遁及时跟上,将绳索冻成冰柱,同时与Ling背靠背站在断崖边:只剩我们了。 别怕。Ling的风刃在身侧盘旋,左臂的黑痕已蔓延到肘部。 雾隐的冰牢终于完全合拢,将两人困在断崖边缘的狭小空间里。 为首者缓步走近,冰刀在掌心转了个圈:放弃吧,你们的同伴跑不远,而你们…… 他的目光落在悬在谷中的枫根上,要么被我们带回雾隐,要么掉进这深谷,选一个。 Orm的指尖在冰纹石上用力按了按,石面的凉意让她清醒了几分。 她没接话,只是将Ling的手攥得更紧,冰遁顺着相握的指尖蔓延,在两人手背上凝成完整的冰花——那是约定的信号,代表不退。 看来是选后者了。为首者冷笑一声,冰刀突然指向Ling受伤的左臂,那先废了你的风遁,省得碍事。 冰刀劈来的瞬间,Ling却突然转身,用没受伤的右臂将Orm往断崖外推去。 同时风刃逆向爆发,硬生生将自己往冰刀的方向带了半寸——她想替Orm挡下这一击。 但Orm的反应更快,被推开的刹那反手拽住她,借着惯性一起往深处下坠。 坠落的失重感持续了很久,突然砰的一声闷响,后背撞上一片柔软却硌人的东西,是厚厚的腐叶和碎石混合的土层——她们落在了一道藏在谷中的岩架上。 冲击力让两人滚作一团,Orm咳着抬起头,发现岩架宽不过两米,外侧就是深不见底的浓雾,内侧是潮湿的岩壁,岩壁上长满了墨绿色的苔藓,踩上去很滑。 嘶……Ling倒吸一口冷气,试图撑起身,却疼得皱紧了眉——刚才坠落时为了护着Orm,她的后背磕在了一块凸起的岩石上,衣服被划破,渗出血迹。 Orm立刻爬过去扶她,指尖触到她后背的伤口,手都在抖:怎么样?能动吗? 我没事。Ling的声音带着疼意,她的目光扫过岩架边缘,突然顿住,你看那里。 Orm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岩架边缘的苔藓被踩倒了一片,不是她们刚才落下时弄的,是有规律的踩踏痕迹,痕迹很新。 ——显然在她们之前,有人从这里经过。 是商队的人?还是……Orm没说下去,但两人都明白,另一种可能是雾隐的追兵,或者其他未知的危险。 岩壁上渗下的水顺着石缝流到岩架上,积成一滩浅浅的水洼。 Orm蹲下身,用手舀起水拍在脸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了不少:不管是谁,先看看这岩架有没有能落脚的路。 她扶着Ling往岩架深处挪,苔藓下的岩石很不平,时不时有碎石滚落,坠入下方的浓雾,连回声都听不见。 走了约莫十几步,Ling突然拽住她:停,有风。 Orm屏住呼吸,果然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气流从岩壁某处钻出来,她伸手在岩壁上摸索,指尖触到一块松动的岩石,轻轻一推。 岩石竟往里陷了半寸,露出后面一道黑漆漆的缝隙,风就是从这里来的。 是条通道。Orm的声音带着惊喜,冰纹石的光芒顺着缝隙照进去,能看到里面隐约有台阶的轮廓,看来不是天然形成的,是人工凿的。 Ling的风遁探进去试了试,点头道:里面通风,没有毒瘴,能走。她的左臂还在隐隐作痛,但眼神亮了起来。 不管是谁凿的,至少是条路。 Orm扶着Ling往缝隙里钻,通道里很暗,只有冰纹石的微光照明,台阶上积着薄灰,显然很久没人走了。 Orm数着台阶,每走一步,都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很近,很清晰。 刚才……谢谢你。Orm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在断崖边,你不该替我挡那一下的。 Ling的脚步顿了顿,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过来:换作是你,也会这么做的。 断崖边缘的雾隐看着两人坠入浓雾,为首者的冰刀狠狠劈在岩壁上,石屑混着冰碴飞溅:废物!连两个小鬼都抓不住! 最左侧的雾隐已探身往谷里看,雾太浓,只能隐约看到几缕飘落的腐叶:头儿,这谷深不见底,底下全是乱石,掉下去绝无生还可能。 绝无生还?为首者冷笑一声。 用冰刀指着岩壁上新鲜的擦痕,你见过死人还能在岩壁上留下抓痕? 他突然想起叛变领队提供的情报里提过,峡里枫的深谷中段有废弃的走私通道,是商队偷运货物的密道。 他们肯定掉在了岩架上,那下面有通道! 右侧的雾隐皱眉:要追吗?那通道年久失修,说不定早就塌了,而且…… 他瞥了眼Kai消失的方向,那个火遁小鬼跑了,万一真引来木叶的援军…… 怕什么?为首者的冰刀在掌心转了个圈,眼神狠戾,冰川一族的余脉,错过这次,雾隐暗部的‘清理令’就永远结不了案。 他往谷里扔了块冰符,符咒在雾中炸开蓝光,照亮了下方隐约的岩架轮廓。 两人一组,我带一个下去追,你守在这里,要是那火遁小鬼敢回来,直接宰了。 冰符的蓝光很快熄灭,谷里重归浓黑。 两个雾隐解下忍具包,踩着岩壁上的凹洞往下爬,冰爪嵌入岩石的声响在谷中回荡,像在给坠落的两人敲响催命符。 而此时的岩架上,Orm刚推开那道暗门,就听见上方传来冰爪抓挠岩石的声音,她脸色骤变,立刻拽着Ling钻进通道:他们追来了! 通道里的台阶很陡,两人只能扶着岩壁往下跑,脚步声在狭小的空间里被放大,与上方越来越近的追赶声交织在一起,像根越绷越紧的弦。 通道深处突然传来水流声,越来越响,像是有暗河横亘在前方。Orm的冰纹石光芒骤亮,照亮了眼前的景象。 通道尽头是道丈宽的裂隙,下面就是奔腾的暗河,水面泛着粼粼波光,显然流速极快。 没路了。Ling的声音带着喘息,左臂的冰毒开始发作,指尖阵阵发麻,他们快追上来了。 二十八 上方的冰爪刮擦声已近在咫尺,夹杂着雾隐的喝骂:跑啊!我看你们往哪跑! Orm盯着暗河水面,突然注意到水流中漂浮着的枯木,被水流带着撞击着岩壁。 她猛地解下忍具包,将里面的绳索缠在两人腰间:我们抓住枯木,顺着流走! 危险,这水流能把人撞碎!Ling想拉住她,却被Orm反手握住手腕,冰纹石的光芒映在她眼底,亮得惊人。 相信我。Orm的声音很稳,冰遁顺着绳索蔓延,在绳结处凝成坚固的冰壳,你风遁能稳住重心,我冰遁能冻住近身的礁石,我们能行。 话音未落,为首的雾隐已出现在通道口,冰刀直指两人后背:这回看你们怎么跳! Orm拽着Ling纵身跃出裂隙,下坠的瞬间,她精准地抓住一根漂来的枯木,Ling的风遁同时爆发,将两人的身体往枯木中段压去。 冰刀擦着Orm的发梢劈在岩壁上,溅起的碎石打在脸上生疼。 为首的雾隐看着湍急的暗河,狠狠踹了脚岩壁:追!就算冲到地心,也要把人捞上来! 暗河的水流比想象中更急,枯木像片叶子在浪里起伏。 Orm用冰遁在木身裹了层冰壳,防止被礁石撞碎。 Ling则用风遁拨开迎面扑来的浪花,同时警惕地盯着后方——雾隐竟也抓了枯木追上来,距离越来越近。 Ling突然喊道,指尖指向后方,雾隐的枯木周围凝结出冰筏,速度陡然加快,得想办法甩开他们! Orm的目光扫过前方,暗河左侧的岩壁上有片突出的石脊,像道天然的屏障,水流在石脊后方形成个漩涡,看似凶险,却可能是个机会。 她突然解下腰间的绳索,将一端缠在苦无上,用力往石脊甩去——苦无带着绳索撞上石脊,瞬间冻住,将两人的枯木往漩涡方向拉去。 Ling,抓紧!Orm大喊着压低身体,枯木被绳索拽得猛地转向,擦着石脊边缘冲进漩涡。 剧烈的旋转让两人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 Orm死死抱着Ling,用身体护住她的头,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枯木撞上漩涡中心的暗礁,瞬间碎裂。 失去支撑的两人被漩涡卷着往下沉,冰冷的河水呛进喉咙,Orm在窒息的边缘,突然感到手腕一紧——是Ling的风遁,卷着她往漩涡外侧的缓流区冲去。 浮出水面时,两人都呛得剧烈咳嗽,暗河已冲出峡谷,汇入一片开阔的湖泊,月光透过雾气洒在水面,泛着银色的光。 他们……没跟上来?Ling趴在块浮木上,声音虚弱。 Orm抹了把脸,望向暗河入口的方向,雾气弥漫,没有追兵的影子,她们暂时安全了。 她游到浮木边,和Ling并排趴着,任由湖水带着她们往湖心漂去。 月光落在两人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 你的手……Orm轻轻碰了碰Ling的左臂,黑痕已蔓延到肘部,冰毒还在扩散。 别担心。Ling笑了笑,把没受伤的手伸过去,与Orm的手在水里交握,至少现在,我们不用跑了。 Ling的风遁在两人脚边拢起层气流,减轻了些行走的阻力:左边有片草地,看着干净。 Orm扶着Ling坐下,自己则跪在她面前,小心地卷起她染血的衣袖。 左臂的黑痕已爬到肩头,像条冰冷的蛇,正往心口蔓延。 Orm的指尖微微发颤,从忍具包里翻出个小瓷瓶,里面是解毒草粉,怎么办,还是……不够。 Orm。Ling按住她要倒粉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省着点用,说不定后面还用得上。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Orm被碎石划破的膝盖上,你先处理自己的伤。 Orm没说话,只是固执地将草粉倒在掌心,轻轻按在Ling的伤口上。 草粉接触到冰毒,立刻冒出细小的白烟,Ling疼得闷哼一声。 Orm低着头,能看到她颤抖的睫毛。刚才在暗河里颠簸时没来得及想的事,此刻突然清晰起来—— 如果刚才抓不住那根枯木,如果Ling的风遁没能稳住重心,如果……她不敢再想下去。 Orm的眼眶倏地红了,她张了张嘴,声音刚出口就带着不易察觉的发颤:你明知道我不准……不准你再这样…… 话没说完,泪珠已经顺着脸颊滚下来,砸在Ling的衣袖上。 她往前一拥,手臂收得又快又紧,带着点失控的力道。 Ling另一只手轻轻覆在她背上,声音放得极柔:Orm。 其实……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刚才在断崖边,我不是想牺牲自己,是怕……声音低得像耳语,怕你落在雾隐手里。 Orm抬眼撞进Ling视线时,Ling的眼睛没有平时的冷静,只有未褪的后怕和某种更深的东西。 她没再说话,只是把脸往Ling颈间埋得更深,手臂收得更紧,像是要把刚才错过的心跳,都一一捂回来。 Ling的指尖穿过她的发,轻轻按在她后颈,那里的皮肤还在发颤。她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刚才在暗河,我以为抓不住你了。 声音很轻,却像块石头,稳稳落在Orm心上。 Orm在Ling颈间蹭了蹭,把脸颊的湿意印在她衣襟上,声音带着点发颤的闷:你好奇雾隐为什么要抓我吗? Ling的指尖在她后颈顿了顿,没说话,只是按得更轻了些。 我的母亲叫冰川雪,Orm的喉结滚了滚,像有沙粒卡在喉咙,是雾隐‘冰川’一族的,他们那脉的冰遁能借水势凝结,是血继里特殊的一支。 草叶上的露水顺着叶脉滑下来,滴在两人交握的手背上,凉得刺骨。二十年前雾隐清洗血继家族,她逃到木叶,可还是没躲过追杀…… Orm的指甲无意识掐进Ling的掌心,现在盯上了我——因为我是她留下的最后一点血继 她抬眼时,晨光正透过Ling的发隙照进来,在她瞳孔里投出细碎的光:他们忌惮这血脉落在木叶手里,怕这冰遁有一天会反过来对付他们。 Ling垂眸看着她泛白的指尖,后颈的旧疤突然隐隐作痛。 她忽然想起四年前Erik把她从孤儿院接走时说的话:记住收养你,是让你寸步不离护着一个人。 那时她只当是寻常的家族护卫,直到夜里的影子任务里,出现记录Orm查克拉波动警惕靠近人物的指令,才隐约觉得不对。 原来什么纯血,不过是为了藏住这冰遁血继的幌子。家主让她白天护在身侧,夜里潜伏监视,是怕这血脉被雾隐嗅到踪迹,折在明枪暗箭里。 Orm抬起头,睫毛颤了颤:Ling,要是……要是这次没躲过去。 她偏过头避开Ling的视线:到时候你就快走,他们要的是我的血继,不会痛下杀手的。 Ling把她往怀里按了按,让她贴得更紧些,下巴抵着她发顶蹭了蹭,声音低得像埋在夜色里:天亮前,我们先歇着吧。 二十九 峡里枫的雾气还没散尽,Kai攥着绳索荡到对岸峭壁时,掌心被麻绳勒出了红痕。 他刚站稳脚跟,就听见栈道入口处传来一声闷响,像是什么重物砸在了冻土上。 谁?Kai摸出火折子,橘红色的火苗在雾里抖得厉害。 火光扫过之处,撞见个全黑的身影蜷缩在枫树根下,胳膊上的伤口正往下滴着血,溅在积雪里洇出点点暗红。 那人戴着张狐狸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下颌线。 Kai的火球术瞬间在掌心亮起:是雾隐的追兵?! 面具人猛地抬头,狐狸面具的眼洞对着他,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木叶暗部。 他抬手扯下脖子上的护额,金属片在火光里闪了闪,看清楚了。 Kai的火折子差点脱手——护额正中央是熟悉的木叶印记。 他凑近两步,才发现对方左臂的伤口边缘泛着黑,像是中了冰毒:你……你怎么会在这? 叁个雾隐忍者。暗部喘着气,从怀里摸出个染血的竹筒。 已经传讯给Shirogane大人了。竹筒上刻着个极小的秘字,是木叶暗部的紧急传讯符。 Kai刚松了口气,就听见身后传来烟杆敲石头的轻响。 Shirogane踩着满地枫落叶走来,眼神沉了沉沉——雾隐的人怎么会突然掺和进来,这下……棘手了 他瞥见暗部的伤口,从忍具包摸出个瓷瓶扔过去,腐叶解毒剂,敷上能压半个时辰。 暗部接药时手都在抖,刚要开口,Shirogane已经转头对Kai抬了抬下巴:火遁能照多远? 至少能照亮前面的冰牢!Kai把火折子往高处举了举,火苗噌地窜高半尺。 Orm和Ling还在里面! 带路。Shirogane的烟杆往栈道深处一指,烟袋锅里的火星在雾里明明灭灭。 暗部留下接应后续支援,我们进去。 Kai跟着Shirogane往峡谷里冲时,火光照着两人的影子投在岩壁上,快得像两道闪电,劈开峡里枫浓得化不开的雾。 湖泊岸边的芦苇荡里,晨露顺着草叶滑进Orm的发间。 她是被Ling的咳嗽声惊醒的,转头时看见对方正蜷着身子发抖,左臂的黑痕像冻住的蛇,已经缠上了脖颈。 Orm咬着牙撕下衣角,把最后一点解毒草粉全倒在掌心,按在Ling的伤口上。 草粉接触冰毒的瞬间,白烟冒得比上次更烈,Ling疼得抓住她的手腕,指节泛白如霜。 再撑会儿。她把Ling往怀里拢了拢,风里突然传来脚步声——很轻,却像根针戳破了紧绷的神经,有人来了。 ———————————————————— 峡谷中段的暗河出口处,Shirogane正用烟杆拨弄着水面漂浮的冰碴。 那些冰碴泛着极淡的银光,在晨光里碎成星星点点。 老师,这边!Kai的喊声从下方传来。 他举着的火球在雾里晃成个橙点,有枯木被冰遁冻住了,是Orm的手法! Shirogane踩着岩缝往下跳,落在Kai身边时,看见那截横在石脊上的枯木—— 木身裹着层薄冰,冰壳上还留着半个手印,指腹的纹路里嵌着点风遁的气息。 是Ling的风遁托过这木头。他用烟杆敲了敲冰壳,她们掉进暗河了,顺着水流找。 Shirogane的烟袋锅在掌心转了半圈,突然往峡谷右侧的峭壁抬了抬下巴:水流冲出峡谷的地方,有片芦苇荡。 —————— 听见动静的瞬间,她的冰遁下意识铺开,却在看清来人时猛地顿住。 Kai举着团火光从芦苇丛里钻出来,Shiro的身影紧随其后,烟袋锅里的火星在雾里明明灭灭。 你们……她刚要起身,Ling已撑着坐起来,左臂的黑痕让她脸色发白,却在看到来人时松了口气。 Shirogane没多言,从忍具包摸出个瓷瓶扔过来:解毒剂,敷上能压叁个时辰。 Kai刚要凑过来查看伤势,湖面突然传来咔嚓声。 叁个身影踩着冰面逼近,为首那人的护额在晨光里闪着冷光,手里的冰刀还滴着水。 果然在这。雾隐的声音裹着寒气,木叶的老狐狸倒会找地方。 Shirogane的烟杆往地上一磕,雷遁查克拉在掌心炸出蓝光:Kai,带她们退进芦苇丛。 Kai拽着Ling往芦苇丛退时,Orm撕开瓷瓶封口,将解毒剂按在Ling的伤口上。 Ling疼得攥紧她的手腕,指腹却在她手背上轻轻按了按:小心。 Orm点头,冰纹石的光芒顺着指尖漫到湖面,银链般的冰线突然从水里钻出,像有生命的蛇缠向雾隐脚踝。 为首那人刚要挥刀斩断,就见那些冰线突然炸开,碎冰溅在护额上——是血继的银色纹路,在晨光里闪得刺眼。 这是……Shirogane的雷遁顿了半秒,烟袋锅在掌心转了圈。他终于明白雾隐为何紧咬不放——这是血继冰遁 受死!雾隐的冰刀劈出冰浪,Orm的银链却顺着浪势游走,反缠住对方持刀的手。 她突然想起父亲在冰盆里教她的——让查克拉顺着敌人的遁术走,才能让锁链更牢。 Kai的火球突然从芦苇丛里炸出来,借风势烧向另一个雾隐的后背:Orm我来帮你! 他的火遁在湿雾里跳得欢,正好给银链镀上层热浪,冰与火缠在一起,竟让雾隐的查克拉滞涩了半分。 Shirogane的雷遁趁机穿透最后一人的护腕,蓝色电光在冰面上炸出蛛网:Kai守住左翼! Orm的银链越收越紧,看着雾隐狰狞的脸,她猛地收力,银链勒断对方查克拉脉门的脆响里,听见身后传来风刃破空声。 Ling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左臂的黑痕淡了些,风遁卷着冰碴射向被困住的雾隐:Orm,锁链往右侧叁寸! 银链应声转向,正好缠住那人未受伤的左臂。Ling的风刃紧随而至,精准劈在链节处。 火相激的瞬间,雾隐的查克拉彻底溃散,瘫在冰面上只剩喘息。 最后一个雾隐见势不妙,转身想跳湖逃走,却被Kai的火球堵了去路。 Shirogane的烟杆突然飞出,烟袋锅里的火星在空中划道弧线,正砸在他后脑勺:束手就擒吧。 三十 湖面恢复平静时,Orm的银链正一点点褪成冰粒。 Shirogane看着她发颤的指尖,突然把烟杆往腰间一别:血继的事,回去再细说。 他瞥了眼芦苇丛里的Ling,先处理伤口,别让冰毒反复。 Orm低头,看见Ling的风遁正悄悄卷走她脚边的银冰粒。 不会有事的Ling走过来,指尖碰了碰手。 木叶的城门在身后吱呀合拢时,Kai拎着的火把,火星落在积雪里,洇出个小小的黑痕。 Ling靠在Orm肩上,左臂的绷带渗着暗红。 先送Ling去医疗班。Shirogane的烟杆在掌心转了半圈,目光扫过Orm忍具包露出的冰纹石。 石面上的银纹还没褪尽,是峡里枫战斗时留下的血继痕迹。 他抬手,掠过Orm的忍具包,银纹在雪雾里淡成几乎看不见的影子,你跟着我,火影要问战况。 医疗班的药味漫过走廊,左臂的黑痕虽淡,却像条冰冷的蛇缠在皮肤上,Ling的目光总往火影楼的方向瞟。 Orm不会有事吧?她突然问Kai,声音轻得像怕惊到什么。 Shiro老师会不会……跟火影提峡里枫的术? 火影办公室的炭火烧得正旺。 Shirogane把峡里枫的战报推到火影面前,烟袋锅在桌沿敲了敲:叁个雾隐忍者是冲着商队密信来的,Orm和Ling配合拿下的。 他避开未知冰遁的字眼,只提冰镜与风遁的组合技克制冰遁。 火影没抬头,指尖在暗部的密报上划着,纸页边缘微微发颤:雾隐刚传信,说丢了叁个上忍,还附了块带银纹的冰碴。 他忽然抬眼,烟袋锅的影子落在Shirogane手背上,你该知道,这种查克拉波动意味着什么。 Shirogane往火里添了块炭,火星溅在密报边缘:她从叁岁开始在木叶长大,任务记录里救过七个村民。 他顿了顿,烟杆往自己胸口按了按,我用二十年的忍者生涯担保,她的血继……只会护着木叶。 火影沉默了很久,久到炭火烧成了灰。他把密报塞进抽屉,语气里听不出情绪:下周的冻土带巡逻任务,让她带队。 Orm在走廊里等了一盏茶的功夫。Shirogane出来时,烟杆上的烟灰掉了一路:火影夸你临场反应快。 他往Orm手里塞了个纸包,是医疗班的查克拉稳定剂,记住,以后非必要,别用那天在峡里枫的术。 Orm捏紧纸包:老师…… 有我在。Shirogane的烟杆往医疗班的方向指了指,去看看Ling吧,她应该很担心。 ———————————————————— Kai正蹲在地上数药瓶,闻言猛地抬头,火折子在掌心跳了跳:怎么会!Shiro老师肯定会帮Orm说话的! 他挠挠头,又凑近些,再说Orm那么厉害,上次雪之国任务还救了我们呢…… 我怕……。Ling的声音低下去,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木叶对这个‘特殊能力’…… 哎呀—Ling别想太多。Kai把火折子往高处举了举,照亮她紧绷的侧脸。 Orm可是我们的同伴,火影要是敢对她怎么样,我就……我就用火球术给办公室取暖! Ling被他逗得扯了扯嘴角,眼里的忧色却没散。窗外的风卷着雪粒打在玻璃上,像谁在轻轻 病房门被推开,Orm的身影撞进来,发梢还沾着雪:怕什么? 她举着个纸包,Shiro老师带了医疗班的新药,说你的伤叁天就能好。 Ling看着Orm的出现,突然松了口气。 Orm被Kai拽到床边:Ling刚才可担心你了,说要是火影欺负你,她就用风遁掀了火影楼! Orm的手轻轻搭在Ling手腕,像是无声的安慰,她听见Orm的声音轻轻的:不会的,我没事。 —————————— 雾隐的水影办公室里,冰制的地图正往下滴水 ,一名暗部跪在地上,头抵着冰面。 派去的叁个忍者全灭,现场只找到块带银纹的冰碴,查克拉波动和冰川一族吻合。 水影的指尖在木叶二字上划着,冰屑落下来,像碎掉的牙齿:让暗部‘汐’带二十人,去冻土带等着。 他往地图上的巡逻路线敲了敲,抓不到活的,就把那片冰原炸了——我倒要看看,木叶敢不敢为个余孽撕破脸。 窗外的雾突然浓了,裹着冰锥撞在窗上,像无数只攥紧的拳头。 三十一 搁纳帕家—— 暗部的脚步声已碾过门前的薄雪:“火影大人请您过去。” 暗部的护额压得很低,指尖按在腰间的苦无上,“现在。” Erik直起身时,金发散下来遮住眼底的沉色 火影办公室的炭火烧得并不旺,火影指尖夹着的密报上,“峡里枫银纹冰碴”几个字被圈得发黑。 Erik推开门,弯腰行礼时,听见对方开门见山:“Erik,你女儿的血继,藏得够深。” 火光照在火影眼角的皱纹里,密报被他推过来,停在Erik眼前。 上面附着的冰碴样本还泛着银光,像根针戳在两人之间。 “火影大人说笑了,不过是冰遁练得熟些。 “哦?”火影突然抬眼,火光照亮他眼底的审视 “你娶的那个外族女人,就是冰川一族的吧?”他顿了顿,看着Erik骤然绷紧的肩线。 炭盆里的火星“噼啪”爆开,Erik攥紧了手指,指节泛白:“她只是个普通的流亡忍者,早就不在了。” “不在了?”火影指尖敲在密报里的手绘图案上,那锁链的纹路与雾隐古籍记载的“冰川缚印”分毫不差。 “可她把血继留了下来。” Erik的指节收紧,冰碴在他掌心融成水,顺着指缝滴在靴面。 “下周冻土带巡逻,她带队。”他看着Erik的眼睛,一字一顿,“暗部会‘随行’。” Erik的指尖碰卷轴时,几乎要被那纸页的凉意冻伤——这是试探,也是警告。 Erik突然笑了:“大人是想让她去‘练’,还是去‘试’?” 火光照亮火影半张脸,笔尖点在“冰川一族”的注脚上,“木叶也该知道,养的到底是只鹰,还是只雀。” “我明白了。”冰碴蹭过指尖,凉得像雪,“冻土带的巡逻,Orm会去。” “你倒是比我想的冷静。”火影看着他转身的背影 门被轻轻推开时,她以为是Orm回来,抬头却撞进Erik沉静的目光里。 Ling下意识坐直身体:“家主。”她想起身行礼,却被Erik抬手按住。 “躺着吧。”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些,视线扫过她缠满绷带的左臂。 “Ling,下周冻土带的任务……”Erik喉结动了动,话在舌尖打了个转,没说下去。 窗外的风卷着雪粒子敲窗,他忽然低低开口,尾音发着颤:“……请把Orm带回来。” Ling望向Erik,正对上他骤然垂下的眼睫。 这个总挺直脊背的男人,此刻肩膀像是被无形的重物压得微塌。 “家主放心。”她的声音很稳,像雪地里骤然亮起的星子, ———————— 火影办公室的密令传到叁班时,Orm正用冰遁给Ling的酸梅汤降温。 卷轴上“冻土带巡逻”四个字旁,Shirogane的批注龙飞凤舞:“留意冰棱反光,遇袭可动用‘特殊战术’。” “特殊战术?”Kai的火折子在掌心转了圈,“老师是说Orm的银链吗?” Ling突然按住Orm要结冰的指尖:“火影应该是…知道你能束缚查克拉。” 她的风遁扫过卷轴边缘,发现纸质里混着极细的砂粒——是暗部追踪用的“砂踪粉” 冻土带的暴风雪像无数把冰刀,刮得护额边缘发烫。 Orm刚用冰镜扫过第叁片区域,镜面上突然映出汐的脸——二十道灰影踩着冰棱逼近的轮廓。 他们的护额藏在斗篷里,锁链在风雪中甩出残影,每道锁链末端都缠着泛蓝的毒冰刃。 “遭了,这是……”OrmOrm瞳孔骤缩 “雾隐暗部!”Ling突然拽住Orm的手腕,往冰丘背面跑。 Kai,左边有片冰林,能借树影躲一躲!” 叁人刚蜷进冰树交错的阴影里,Ling便压低声音:“他们是冲着Orm来,二十人我们没有胜算,必须发信号弹求援。” 她摸出信号筒的手顿了顿,“我来发射,声响会把他们引过来,你们趁机往西北撤。” “我来。”——“我不走。”两道声音撞在一处,Kai先一步按住Ling的手腕,平常总是嬉皮笑脸此刻绷得发紧。 “我去引开他们,这群人要抓的又不是我。” Orm攥紧拳头,冰雾从指缝间炸开:“我不会抛下任何一个人……特别是——” 倏地,最外侧的冰树突然发出脆响,一道锁链带着毒冰刃擦着树干钉进雪地里,泛蓝的毒液瞬间在冰面上烧出蜂窝状的孔洞。 暴风雪卷着冰碴子,在冰林里撞出呜咽般的响。 Orm的掌心血珠混着融化的雪水往下滴,连续使用银链,查克拉已快见底。 抬头望去,二十道灰影仍像附骨之疽,锁链在冰棱间甩出寒光,每道寒光都擦着叁人的衣角掠过。 “已经半个时辰了……”Kai的火球缩成拳头大小,火光照着他冻得发紫的嘴唇。 左手手背缠着半截撕裂的绷带,是刚才挡冰链时被划的。伤口边缘泛着诡异的青黑,那是毒冰刃的寒气在侵蚀经脉。 “信号弹放了叁发,怎么还没人来?”他刚要往前冲,就被Orm拽住,银链在他脚边织出半圈冰网。 “别冲动,他们在耗我们查克拉。” 话音刚落,叁道冰链突然从头顶冰棱后窜出,直刺Ling的后心。 Ling的风遁仓促间凝成屏障,却被冰链撞得气血翻涌,喉头涌上腥甜。 冰链上的毒液顺着风遁屏障的裂痕溅在肩头,她下意识按住肩头,指腹摸到皮肤下跳动的灼痛。 她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背撞在冰棱上才勉强站稳,指尖下意识按向腰间的忍具包,那里的解毒剂只剩最后半瓶。 “Ling!”Orm的银链猛地炸成数道,缠住冰链的刹那,突然发现对方的锁链上刻着倒刺,每动一下都在撕扯她的查克拉。 32 最前排的雾隐冷笑一声,结印的手速快得模糊:冰川家的小崽子,你母亲当年就是这么被耗死的! 这句话像冰锥扎进Orm心口。 银链瞬间失控,在雪地上疯狂游走,却被五道冰链同时缠住,硬生生拽得她往前踉跄。 查克拉逆流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她右腿膝盖撞在冰棱上,疼得闷哼一声,那里早就青了一片。 Kai见状,突然将火球狠狠砸向冰林上方的积雪。用火遁引爆了疏松的雪层,漫天雪块砸落时。 他拽着Orm和Ling往冰洞深处滚:躲进去!滚过冰面时,他胳膊上被冰碴划开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却死死攥着两人的手腕没松。 冰洞里漆黑一片,只有Ling肩头的黑纹在微弱发光。此刻那纹路却泛着不正常的暗红,像烧红的铁丝嵌在皮肉里。 Orm摸着洞壁站起来,才发现这里比想象中狭窄,仅容叁人蜷缩。 她刚想喘口气,就听见Kai倒吸冷气—— 他的脚踝在刚才的翻滚中崴了,他咬着牙揉脚踝,冷汗顺着下颌线滴进雪里,在掌心融成带着冰碴的水。 洞外传来雾隐的脚步声,锁链拖过冰面的声响越来越近,像在敲叁人的心脏。 此时,冻土带百里外的临时营地,Shirogane正攥着烟杆往冰林冲。 手腕却被两个暗部死死按住,为首的人举着颗莹白的珠子,珠子里映出叁人被困的画面:火影大人有令,让您继续观望。 观望?Shirogane的烟杆在掌心捏得发白,再等下去,她们叁个要被雾隐拆了! 暗部的珠子突然亮起,投射出火影的虚影。 火影的声音透过风雪传来,冷得像冰:Shiro,你见过哪把利刃不经过淬火? Orm的血继需要极限刺激,Ling的风遁……也该到突破的时候了。 Ling的声音带着喘息,她正用最后一点解毒剂涂抹肩头的伤口,黑纹已经爬上脸颊,火影……是不是没想救我们… Kai的火球彻底灭了,他把脸埋在膝盖里,声音闷闷的:都怪我太弱……连火遁都控不稳。 不是你们的错。 Orm望着洞口透进的微光,那里映出雾隐护额的轮廓,他们要的是我,我出去引开他们。 不行!Ling和Kai同时出声。 话音刚落,洞外突然传来轰然巨响。 ——雾隐竟用冰遁硬生生炸开了洞口,碎冰混着风雪灌进来,二十道灰影瞬间围拢,锁链在雪地上织成密不透风的网。 躲啊,怎么不躲了?为首的汐踩着冰棱走近,锁链突然甩出,缠住Orm的腰往冰林外拖。 Orm的银链疯狂挣扎,却被对方的查克拉死死压制,指尖的银纹一点点褪去光泽。 放开她!Kai的火球突然炸开,却被两名雾隐的冰链扯住,火流溅在雪地上,只留下几道焦痕。 他被另一条冰链缠住手腕,旧伤被扯得撕裂般疼,冰链上的毒液顺着伤口疯长,青黑纹路像活物般窜上小臂。 汐冷笑一声,用冰链将Orm吊在冰棱上,锁链勒得她锁骨处渗出血珠:想救她?先看看自己能不能活过今晚。 另一名雾隐暗部,猛的踹向Kai的后背,冰川家的余孽,就该和她母亲一样,死在我们手上! Orm被吊在冰棱上,锁链深深勒进锁骨的皮肉里,血珠顺着链节往下滴,在雪地上砸出细小的红坑。 她看着Kai毫无还手,那道被划开的伤口被倒刺撕开,血顺着手臂淌进袖口,把护腕染得发暗。 Kai咬着牙不吭声,火折子在掌心抖得厉害,连半簇火苗都生不起来——查克拉被冰链里的符咒死死锁着。 更远处,Ling正用风遁勉强挡开两道冰链,肩头的黑纹已经爬过下巴,风刃散得像随时会熄灭的烛火。 她每挡一下,就踉跄着退半步,后背撞在冰棱上的闷响,像锤子敲在Orm心上。 别管我……Orm的声音被风雪压得很低,带着哭腔,银链在掌心疯狂震颤,你们走,去找老师…… 话没说完,就被汐拽着锁链狠狠掼向冰面,额头撞在岩石上,眼前炸开一片金星。 Ling的呼吸猛地一滞。 汐突然笑了,用冰链拽着Orm的头发迫使她抬头,另一只手拿着链尖,倒刺擦过她的脸颊。 想让同伴走?可以啊。 他瞥向Ling,眼神像淬了毒的冰,让她自己废了风遁,再跪过来磕叁个头,我就放她们走 周围的雾隐忍者哄笑起来,锁链拖过冰面的声响像在嘲笑。 有个瘦高的忍者故意踹了Kai一脚,看着他疼得蜷缩身子,发出刺耳的嗤笑:冰川家的种,果然走到哪都得靠人救。 另一个则用冰链敲着Orm的忍具包,阴阳怪气地喊:里面是不是藏着你妈当年求饶的卷轴啊? 这些笑声像冰锥扎进Ling眼里。 Ling!别听他们的!Kai突然嘶吼起来,挣得冰链哗哗作响,这种人渣不配你…… 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雾隐忍者刺出冰刃,扎在后背上—冰刃带着蓝汪汪的毒光,没入皮肉的瞬间,Kai猛地弓起身子,像被扔进滚油的虾。 另一个忍者的冰靴抬脚就往他背上跺,将毒液更深地碾进血肉里。冰靴踩碎雪层的闷响里,混着Kai压抑的痛哼。 汐笑得更狠了:听见了?你那同伴倒是有骨气。 Orm在冰棱上剧烈挣扎,锁链勒得锁骨几乎要断裂,别跟他们耗…… 他抬眼看向Ling,锁链在掌心转了圈,怎么?还想装傻?要么跪,要么看着他们俩被拆成零件。 远处的冰丘上,看到这一幕的Shirogane猛地挣开暗部的阻拦:火影的命令?去他的命令! 33 雷遁查克拉拖着残影冲向冰林身后,十五道黑影紧随其后。 火影的密令终于传到,暗部的护额在雪光里闪得刺眼。 冰林西侧的冰脊后,四道裹着岩纹斗篷的身影正透过土遁凝成的晶壁观望。 为首者指尖敲着晶壁,壁面上映出Orm被吊在冰棱上的画面,他领口露出的木叶护额下,藏着半枚岩隐主脉的徽记。 他压低声音,喉间带着岩隐特有的沙哑,雾隐这群废物,把人折腾成这样。 身旁的副手攥紧土遁卷轴,卷轴边缘的朱砂咒印是主家亲授的锁血术 ——专为禁锢血继限家族准备。 主家让我们潜伏在木叶,终于等到机会了。只要剥离这丫头的冰遁基因,我们就能改造出‘融土为冰’的秘术。 晶壁突然震颤,Shirogane的雷刃劈碎雾隐锁链的电光,在壁面上映出惨白的光。 为首者皱眉看向冰林中央:木叶暗部的动作比预想中快。 更糟的是,Orm周身开始腾起血雾,是血继暴走的征兆。 动手来不及了。他突然扯下腰间的信号符,符纸混着岩粉捏碎在掌心。 主家要的是血继,我们不要和木叶暗部硬碰。 把消息散出去,就说Orm使用雾隐家族秘术,木叶派暗部控制。 副手愣住:这会让雾隐更疯狂的抓…… 不然呢?为首者冷笑一声,指尖按向地面的土遁阵。 我们不是送死的傻子。让他们狗咬狗,等两边元气大伤,再找机会下手。 四道身影沉入冻土下的岩缝,只留下被岩粉浸染的雪痕在风里消散。 而那些混着流言的岩粉,正顺着风雪往木叶和雾隐的营地飘去,像撒进火盆的火星。 Ling的指尖在掌心上抠出了印子。 她看着Kai,看着Orm,喉结滚了滚,突然垂下眼睑,声音轻得像要被风吹散:……我跪。 Kai猛地抬头,眼里全是血丝:Ling!你疯了?! 雾隐的哄笑声更大了。汐示意手下停手,抱着胳膊看戏似的盯着她:早这样不就省事了? Ling慢慢屈膝,膝盖刚要触到雪地的瞬间,右手突然在冰棱后攥紧。 ——方才暗中凝聚的风遁顺着岩石纹路织成一张极薄的风网。 只待雾隐松懈便猛地收网,借气流紊乱阻碍他们的步伐,争取撤离时间的缓兵之计。 可就在风网即将成型的刹那,一个眼尖的雾隐突然喝破:她在动查克拉! 冰链像毒蛇般窜来,狠狠抽在Ling后背,毒液浸透衣物渗进皮肤的瞬间,后背的黑纹突然炸开蛛网般的红痕。 她闷哼着扑倒在雪地里,风刃在掌心凝聚到一半就散了。 肩头的黑纹扩散开来,竟顺着血脉往脖颈蔓延。 那忍者还想再踹,却被汐拦住:别急,让她尝尝求人的滋味。 Ling趴在雪地里,后背的剧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可眼角的余光里,Kai还在挣扎,Orm的锁链已深深嵌进皮肉里。 凭什么? 凭什么我的实力不够强? 凭什么我保护不了想要守护的人? Ling猛地抬起头,雪沫粘在睫毛上结成细冰, 她没去管撕裂般的疼痛,双手在雪地里飞速结印。 ——呼啸的气流顺着冰棱攀升,竟在她掌心凝成了旋转的风刃,刃口泛着被怒火灼烫的白光。 这——汐皱着眉,盯着Ling的动作。 气流在掌心骤然炸开的瞬间,两道白光贴着冰面掠出,在空中拧出交叉的弧线。 左边那道直扑Kai身侧——两名雾隐正用锁链勒紧他的脖颈,风刃精准削断链锁枢纽,断裂的毒冰刃带着残链飞射进雪堆。 两人重心一失的刹那,Kai猛地挣脱,火折子在掌心爆成焰团,顺势踹翻其中一人。 另一道风刃则卷着雪沫射向Orm前方。离他最近的暗部刚扬起锁链,手腕已被风刃齐根削断,惨叫声被风雪吞没。 风刃余势未减,擦着Orm被锁链缚住的冰柱掠过——嵌在她皮肉里的锁链应声断裂,Orm趁机挣脱束缚,踉跄着从冰柱上滑落。 站在她身侧的汐瞳孔骤缩,竟在风刃及体前猛地拽过身旁同伴。 那名暗部来不及惊呼,半边身子已被风刃扫中,碎肉混着冰碴溅了汐满身。 碍事。汐甩开手里还在抽搐的尸体,残链在掌心转得更快,毒冰刃泛着淬毒的蓝光。 汐抬眼扫过仅存的十六道灰影,喉间发出低沉的指令:速战速决,除了冰川余孽,那两个不留活口。 十六道锁链同时破风而出,毒冰刃在雪幕里织成蓝汪汪的网。 Ling刚侧身躲开缠向咽喉的链锁,后背的黑纹突然灼痛如火烧,让她踉跄着撞在冰棱上。 Kai扑过来替她挡开另一条锁链,却被横甩的链尾抽中胸口,闷哼着跪倒在雪地里,火折子滚出老远。 Orm的银链从冰下窜出,缠住叁名暗部的脚踝,冰雾瞬间冻结他们的关节。 但更多锁链已从四面八方涌来,Kai刚想烧断链网,一道毒冰刃已擦着他的脸颊钉进冰里,溅起的冰碴划破了他的眉骨。 往冰缝那边退!Ling风刃再次凝聚时却因后背剧痛偏了准头,只削断了半条锁链。 ———————— 冰缝边缘的雪被染成刺目的红,Ling半跪在地,左手死死按着后背焦痛的黑纹,右手勉强撑着冰面才没彻底倒下。 汐扶额不耐烦地看着Ling和Kai:啧,看你们俩还能护到什么。 Kai的左臂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小臂上的青黑已经蔓延到肩头,却仍用身体挡在Orm身前。 别管我……带Orm走……Kai咳着血沫,视线已经开始模糊。 他刚抬手想推开扑过来扶他的Ling,一道锁链便擦着她的耳际砸进冰里,飞溅的毒冰屑瞬间在她脖颈烙下青紫的印记。 34 Orm被两人护在身后,她的查克拉早已消耗殆尽,银链也在刚才叁人反抗时断裂。 她看着Kai的肩膀被锁链穿透,看着Ling为了替她挡下毒刃而被钉在冰棱上。 喉咙里像堵着滚烫的铅块,只能发出嗬嗬的呜咽。 那些灰影的嘲笑声混着风雪灌进耳朵,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绝望。 ——原来所谓的反抗,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过是徒劳的挣扎。 当又一道锁链带着寒光刺向Orm时,Ling突然拖着钉在后背的冰刃扑了过来。 她的身体重重撞在Orm身上,将她撞进冰缝的阴影里,自己却被锁链从肩胛贯穿。 血珠顺着锁链滴落,在雪地上绽开细碎的红梅。 不——! Orm的瞳孔骤然收缩,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直到窒息般的剧痛炸开。 她看见Ling趴在雪地里,后背的黑纹渗出暗红的光。 看见Kai倒在不远处,染血的手指还保持着想要抓住什么的姿势。 那些灰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戏谑的杀意。 有什么东西在血液里炸开了。 Orm周身突然腾起肉眼可见的血雾,金发被血光染得仿佛燃烧起来,每一根发丝末梢都缠着细碎的猩红光点。 她甚至没看清自己做了什么,只听见两声短促的惨叫,刚才还步步紧逼的两个灰影已经化作两滩融化的血水。 血雾还在翻涌,Orm的意识开始模糊,耳边却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Orm! 是老师的声音。那双温和的手按在她的头顶,带着清冽的查克拉瞬间压制住暴走的血雾。 Orm在失去意识前,看见老师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她从未见过的凝重,还看见远处雪地里躺着几具暗部的尸体。 那个被斩断一臂的汐,正拖着半残的身体踉跄着没入浓雾,像条受伤的毒蛇般逃回雾隐的方向。 睡吧。老师的声音带着安抚的力量,Orm的视线最终落在冰缝边,Ling和Kai倒在血泊里的身影渐渐模糊。 剩下的,交给我。 半月后—— Orm窝在病床上,锁骨的伤口刚拆了外层纱布。 她望着窗台上融化的冰棱,撑起身子:Ling,你说,樱花开了吗? Ling侧躺,后背的绷带还没敢拆,听着窗外的风声:嗯,护士说后山的樱花开得最好。 Orm的脸上充满藏不住的期待:再过几天,我们去看樱花。 Kai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胳膊上的青黑毒斑刚褪成浅灰。他突然大声地咳嗽,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绷带。 ——他听见走廊里说‘搁纳帕家那丫头连累了叁班’,还好她们没听见。 他抓起水杯抿了口,说道:等你们能下床了,我用火遁烤樱花饼!上次在食谱上看到的,据说…据说放蜂蜜超好吃。 Orm嗤笑一声,牵动了伤口,疼得嘶了声:就知道吃,你那火遁,别把樱花树烧了就不错。 嘴上损着,却往他那边挪了挪枕头,坐过来点,离那么远,说话都费劲。 Ling风遁轻轻卷过Orm和Kai的水杯,把水温调得刚好:两个,少说话多喝水 过了几天,病房里。 Erik手里拎着个竹篮,里面是刚烤的麦饼:好好养伤…你们两个。 却在Orm接过竹篮时,悄悄替她理了理歪掉的护额。 Kai的父亲也来了,脸上没什么笑,只对Kai说:回家练查克拉稳定术,别再冒冒失失的。 又过了一个月,最后一圈绷带被拆下时,Kai大声欢呼着:终于能离开这药味冲天的地方了! 他拽着两人的手腕就往外冲,咱们走,去大吃一顿! 商业街的樱花正开得盛,叁人并肩走在街道中 花瓣落在Orm的金发上,像撒了把碎雪。 Orm刚想说去吃丸子,就被迎面走来的两个买菜妇人的私语钉在原地。 就是她,搁纳帕家的……听说会用雾隐的邪术。 听说冻土带死了很多暗部,不知道是不是……她干的。 Kai攥紧拳头要上前理论,被Ling按住手腕,她微微摇头:你说想吃的那家丸子,再不去就卖完了 一周前—— 冻土带的报告显示,Orm的血继暴走时,瞬间冻结了叁名雾隐上忍的查克拉经脉。 长老团的老者敲着桌面,羊皮卷上的冰纹图案泛着冷光,这种力量,比我们预估的更危险。 火影指尖划过密报上雾隐使者再次施压的字样,抬眼看向暗部队长:边境摩擦记录整理好了? 是,上周叁天内,雾隐巡逻队叁次越界,还毁掉了我们两个哨所。 他们急了。火影突然笑了,皱纹里盛着算计。 要么是怕她泄露冰川一族的秘密,要么……是怕木叶彻底掌握这股力量。 另一位长老皱眉:可流言已经传开,其他家族都在盯着。万一Orm真像传言说的那样…… 那就让她‘不像’。火影将密报推到中央。 暂停她们的任务,训练场的使用权给她们——让所有人看看,她的冰遁,是护着木叶,还是对着木叶。 35 卖早点的铺子在街角,蒸笼里冒出的白气裹着甜香扑出来。 掌柜的是个圆胖的中年男人,看见她们进来时,手里的长勺当啷一声磕在铁锅沿上。 两碗豆浆,四个肉包。Ling把钱放在柜台上。 邻桌两个男青年正埋头喝粥,瞥见Orm的身影时,突然拔高了音量:听说了吗?搁纳帕族长的女儿好像跟雾隐…… 话没说完,被Ling投过去的眼神钉住了。 那两个年轻人的脖子莫名一缩,后半句硬生生咽了回去,再没敢抬头。 Orm的手指抠着蒸笼边缘的木纹,指腹被烫得发麻也没察觉。 Ling把装着包子的油纸袋递给她时,指尖碰了碰她的手背:小心烫。 刚走出铺子,就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议论。就是她吧?听说…… 砰的一声,Ling反手把空豆浆碗放在了旁边的窗台上,瓷碗撞在木头窗框上的声音脆得惊人。 Orm咬了口包子,温热的肉馅在嘴里散开来,却没尝出什么味道。 Orm,我们走吧。Ling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快到训练场了。 Shirogane的烟杆在训练场栏杆上磕了磕,烟灰落在叁人脚边时,他才慢悠悠开口:任务啊……暂停了。 Orm正用冰遁给练习用的木桩塑形,冰锥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Kai举着的火折子晃了晃,火苗差点烧到眉毛:暂停?为什么! Shirogane没接话,只对着晨光眯起眼,烟圈吐得又慢又散。 他瞥了眼Orm攥紧的拳头,又看了看Ling抿成直线的嘴角,喉结动了动,最终只化作一声长吁:训练场随便用,别的……别问。 她转身走向靶场,风扬起她的金发,那就练到他们觉得能接任务为止。 Shirogane看着叁人的背影,烟杆在掌心转了半圈。 他又望向远处暗部藏身的树冠,狠狠吸了口烟。 把没说出口的话全咽进肺里——火影的命令,长老团的眼睛,哪一样是能跟孩子们说的。 风卷走最后一缕烟味时,Kai突然回头喊:老师,中午带红豆汤来啊! Shirogane挥了挥手,没回头。他攥紧了手里的烟杆,指节泛白。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每次Orm用冰遁时,训练场外围总会传来抽气声,有次一块石子突然从栅栏外飞来,擦着Orm的耳边砸在木桩上。 Ling的风遁瞬间扫向石子的方向,Kai的火遁倏地炸开,却只烧到空荡荡的草丛。 今天,训练场的风卷着沙砾打在护额上,细碎的声响里,叁个人的动作都透着心不在焉。 Kai握着的苦无松了又紧,指节泛白得像要裂开——他掌心的火遁微光忽明忽暗,映着眼底翻涌的纠结。 终于,苦无当啷落地。我有话要说。 他的声音涩得像吞了沙,我爸让我……少跟你们来往。 Kai的话音刚落,训练场的风像是突然停了,沙砾在地上的声音都变得格外清晰。 Orm指尖的冰咔嗒碎了一地,她垂眸,视线死死钉在自己脚边的水洼上,水面映着她发白的脸。 近一个月来族人躲闪的眼神、店铺老板嫌弃模样、每个人的议论……此刻都顺着Kai的话涌上来,变成一根刺扎在喉头。 她知道Kai不是故意的,可少来往这叁个字,像把钝刀,割得她连呼吸都发疼。 指尖的冰气不受控地往外冒,水洼边缘瞬间凝出细密的冰纹,像她此刻绷得快要裂开的心。 Kai的视线落在脚边裂缝里,记忆不受控制地涌来—— 那天推开家门,正撞见父亲把暗部徽章放在桌上。黄铜徽章旁摆着哥哥的忍具包、姐姐的发带。 你哥哥姐姐的职务被暂停了。父亲的声音带着疲惫。 上面说,我们家跟搁纳帕家走得太近,‘不适合接触机密任务’。 Kai后背撞在门框上:就因为我跟Orm她们…… 不然呢?父亲打断他,烟袋锅磕在桌沿,烟灰落在补丁上。 整个木叶都在传她家通敌,你以为我们能独善其身?我下周的上忍考核,可能也要被除名。 他盯着Kai,一字一顿,先不接触她们,保住这个家,比什么都重要。 …… 回忆像冰锥扎回心底,Kai猛地抬头,才正看见Orm脚下的水洼冻成尖锐冰刺。 Ling的手搭在Orm肩上,指尖的力道放得很轻,像是怕碰碎了什么。 她抬眼看向Kai,Kai紧抿的嘴角、攥得发白的拳头,还有他眼底那团说不清的愧疚。 她轻轻吁了口气,声音放得很柔:你父亲……也是没办法吧。,我们明白。 我…对不起…Kai听到这话,喉结滚了一下,不敢再看着她们。 风卷着沙砾扑来,迷了他的眼,指腹触到滚烫的湿意时,才发现自己在发抖。 ——他的影子被冰刺割得七零八落,倒比他这个活生生的人,更像个狼狈的逃兵。 Kai转身离开的背影没入训练场入口的阴影—— 手别攥那么紧。Ling的声音响起,另一只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拂去那道泪。 Orm望着Ling眼下的青黑,忽然想起这几天她总说在加训练习,可分明看见训练场没有人。 父亲的书房外,昏黄的油灯把Erik还有几位叔伯的影子拉得很长,而Ling在Erik身旁协助记录。 族长,杂货铺的米又被断供了,说是……说是跟咱们家打交道晦气。 还有阿明家的小子,在学堂被人扔泥巴,说他是‘通敌犯的侄子’…… 她张了张嘴,喉咙发紧,只能发出一声轻响。Ling忽然伸手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让她额头抵在自己肩上。 风从栅栏缝钻进来,带着街市的喧嚣,可Ling肩上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压下了所有嘈杂。 会好的。Ling的声音混着风,落在耳边像羽毛,抬手顺着她的金发轻拍。 至少……我还在。 Orm把脸往那片温热里埋得更深,被Ling握着的手,慢慢暖了起来。 h篇吸血鬼*人类1 永夜城的拍卖会总在午夜开始。 贵宾区内,银白色长发泛着冷调光泽,垂至胸口的发梢沾着细碎冰碴,白色宫廷风衬衫上,暗纹蕾丝与领口珍珠扣精致得近乎奢靡。 她猩红瞳孔覆着冷雾,眼尾微挑,看周身那些为 “稀有人类” 疯狂叫价的同族,只觉吵闹又可笑。 黑曜石铺就的拍卖台上,此时 Ling 被推上拍卖台。 这人类有着乌黑长直发,发丝垂落颈侧,发梢微躁,容貌更甚前几个被拍下的人类。 深琥珀色瞳孔亮得惊人,手腕、脚踝旧镣铐浅痕隐约可见。 台下坐满了披着暗纹斗篷的吸血鬼,他们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扫过她时带着观赏牲口般的贪婪。 在这个人类沦为玩物的时代,因容貌姣好,让她成了今晚最昂贵的拍品。 “起价一百血晶。”拍卖师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摩擦。 “以她的品质,各位大人可以慢慢品尝。” 哄笑声里,一只苍白修长的手举了起来。 Ling抬头。那是个坐在贵宾席第一排的女人,银白长发如月光泻落,斗篷下露出的指尖凝结着细碎的冰碴。 她甚至没看台上,正漫不经心地用冰棱在扶手上刻着花纹,侧脸冷得像一座冰封的雕像。 “还有人竞拍吗?” 拍卖师躬身,“恭喜Orm大人成功拿下。” Orm没说话,只是指尖的冰棱停了。 她终于抬眼,猩红的瞳孔扫过Ling时,带着一种近乎漠然的审视。 Orm的声音比永夜城的寒风更冷,“打包,送我冰堡。” 没有竞价。谁都知道,冰棺族的纯血贵族从不说第二次。 ———— 永夜城的夜比冰还沉。拍卖会结束不到一小时,Ling就被送进了冰堡最深处的寝殿。 那是一扇雕满冰棱与藤蔓花纹的银色巨门,门楣高悬着古老的冰棺族徽,似乎随时会将闯入者吞没。 推门声在空旷的殿内回荡,Ling被两个守卫拖进来时,脚腕的铁链还在微响。 寝殿内光线昏暗,壁炉燃着蓝白色火焰,却没带来多少暖意,反而映得大理石地面更冷。 房间中央,是一张巨大到近乎奢靡的天鹅绒雕花床,纯白丝绒与暗纹蕾丝交迭,床柱上垂下半透明的冰晶帷幔,帷幔在火光下泛着冷色的光。 Orm坐在床沿,银白的长发散落肩头,发梢沾着未化的冰屑,衬得她锁骨处的冰纹在火光里忽明忽暗。 她没穿斗篷,只着那件白色宫廷衬衫,袖口松散垂落,露出的腕骨苍白得像雪。 她低头看着掌心,一小片浮雕似的冰花在她指尖旋转,仿佛这冷寂的房间本就是她呼吸的延伸。 守卫把Ling松开后迅速退了出去。房门重重合上,把外头的回廊与这片寒冷完全隔绝。 Ling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在寝殿里放大。冰冷的石砖透过单薄的鞋底刺入脚心。 她抬起头,迎上那双覆着冷雾的猩红瞳孔。 Orm没说话,只是慢慢抬起眼尾看她。 抬手,一道冰棱无声凝结在她指尖,细细一挥,Ling脚腕上的铁链应声而断。 “你很安静。”Orm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比其他同类好。” Ling动了动脚腕,低头看了眼镣铐的残痕,指尖下意识覆上去,冰冷的触感让她回神。 她慢慢抬头,看向那张几乎完美到疏远的面孔,没出声,只是往前走了半步。 Orm没动,她像是在打量一个新得手的玩物。 眼神里没有饥渴,也没有怜悯,只剩下与生俱来的贵族审视。 “作为需要宠物。”Orm的语调像冻结的湖面,轻而脆。 “你安分,就能活得久一点。” Ling嗤地笑了,笑意没到眼底。 她喉咙滚动一下,声音带着冷硬:“呵,宠物?” Orm没回答,手里那片冰花却轻轻碎了,变成细密的冰晶,簌簌落到她膝上。 那双猩红的瞳孔从Ling的脚腕一路往上,划过小腿、大腿、腰线……最终落在Ling的锁骨上。 Ling心口骤然一紧。她感觉到了,那股寒意顺着空气,落在她的身上。 可她偏偏往前又逼近了一步。 “吸血鬼……” “你不要妄想我会做乖乖一只宠物的。” 话音刚落,一股细碎的寒意猛地从地面蔓延上来。 她没再坐着,指尖一挥,脚下的冰纹骤然浮现,一道半尺高的冰墙瞬间封住Ling退路。 寝殿里一瞬间结了层薄霜,连壁炉的蓝焰都被压嘚瑟缩。 Orm站起身,银白长发在肩头晃动,发梢的冰屑像刀片一样凌空落下。 她逼近Ling,身高差让高出Ling半个头,细碎的寒气扑在Ling耳侧,像刀刃割开皮肤。 “挑衅我?”Orm俯身,声线低得几乎只属于吸血鬼的捕食气息,“人类,你知道代价吗?” Ling抬头,琥珀色的瞳孔里却映着一丝近乎野性的笑意。 “知道。” 她低声说,下一秒猛地抬手——五指带着被奴役到极致后的狠戾,直接扣住了那条雪白的手腕。 冰冷到几乎冻结血管的温度顺着掌心传来,Ling却像没知觉一样,反而反手将Orm抵回了床沿。 那温度像烧红的铁丝,烫得Orm几乎瞬间想要挥开她的手,而Ling带着狠劲紧扣着Orm的手腕,甩不开。 Orm猝不及防,跌坐在天鹅绒雕花床,发尾的冰屑掉了一地。 她瞳孔骤缩,下一瞬,指尖却又浮出锋利的冰棱,贴在Ling颈侧,寒气几乎要把动脉封死。 可Ling没退,她用膝盖抵住床沿,左手拿出藏在靴子里的银刀。 整个人逼近那副脆弱却骄傲的贵族外壳,呼吸炽热地拂过Orm颈侧,声音带着一点狠,一点笑意: “要杀我吗?Orm——大人。” h篇:吸血鬼*人类2 夜更深,冰堡的寂静几乎让人忘了外面永夜城的喧嚣。 蓝白火焰依旧在壁炉中跳动,投射出摇曳的光影,勾勒出寝殿里两人的轮廓。 “人类,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Orm眼神凌厉,猩红瞳孔因为愤怒而紧缩。 “轻举妄动?”Ling突然低笑一声,刀刃轻轻蹭过Orm的下颌线。 “您冰棱上的寒气,可比我这把刀诚实多了。 刚才我不扣得紧,现在该是冰碴子嵌进我喉咙里了吧?” Ling的银刀在月光折射下泛着冷光,几乎要刺破Orm颈间萦绕的寒气。 Orm的指尖猛地一颤,冰棱险些划破Ling的皮肤。 “别逼我。” 猩红瞳孔里翻涌着冰层下的怒涛,发间的冰屑还在簌簌往下掉,落在天鹅绒被面上,瞬间融成细小的水痕。 Ling却突然松了松握刀的手,转而用指腹按住Orm抵在她颈侧的冰棱。 灼热的温度让冰棱迅速蒙上一层白雾,她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极低:“逼您?我只是想看看……” “尊贵的冰族大人,面对一个不怕死的人类,除了冻住她的血,还会做什么?” 话音未落,Orm突然偏头撞向她的肩膀。 Ling踉跄着后退半步,银刀当啷落地,而Orm已经翻身站在床尾,指尖的冰棱直指她的心脏。 只是那冰棱边缘在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刚才Ling贴过的地方,残留着灼人的温度。 “捡起来。”Orm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或者现在就滚。” Ling盯着地上的刀,又看了看她颤抖的指尖,弯腰拾起银刀,却没有再举起,用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刀身。 “您看,我没轻举妄动。” 她抬眼时,眼底的戒备里多了点别的东西,“您也没杀我,这算不算……我们扯平了?” Ling将擦净的银刀收回鞘中,指尖摩挲着冰凉的金属外壳,目光落在Orm依旧微微颤抖的指尖上。 刚才那冰棱明明离心脏只有寸许,却迟迟没有刺下来。 “看来冰族大人也不是见人就咬。”她忽然笑了,语气里的戒备淡了大半,站在离Orm几步远的地方。 “至少待在您这儿,比在外面被那些饿疯了的家伙追着跑安全多了。” Orm闻言,猩红的瞳孔骤然缩紧,后背绷得像块冰岩。 这个人类不仅不怕死,还敢在她面前妄下定论? 方才那瞬间的迟疑不过是被她反常的举动打乱了阵脚,绝非心慈手软。 她冷声道:“明天我会让人把你送回去。”这种会反抗、会挑衅的人类,根本不该留在身边。 “退货?”Ling挑眉,忽然上前一步。 在Orm再次凝聚冰棱前弯下腰,指尖轻轻搭上她垂在身侧的手背。 她仰头看着Orm紧绷的下颌线,声音里带着点狡黠:“您需要的从来不是只会摇尾巴的宠物。” 温热的呼吸拂过Orm的手腕,她听见Ling用一种近乎呢喃的语调说:“不如这样,我留下服侍您。” “服侍?”她嗤笑一声,猩红的瞳孔里翻涌着寒意,却没再抽回手,“你知道服侍冰族要付出什么代价?” Ling的指尖微微收紧,触感里的凉意似乎更甚了些。 她抬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语气却稳得很:“总不会比被您冰棱刺穿心来的疼。” 她突然想起刚才冰棱抵在对方颈脖时,那具温热躯体里跳动的脉搏——明明脆弱得不堪一击,却偏要往冰窟里钻。 “叁天。”Orm猛地抽回手,指尖的冰棱瞬间消散,只余下更甚的寒意。 “叁天后如果你还想留下,就证明你有点用处。” 她转身走向壁炉,蓝火在她身后投下修长的影子,“但记住,冰族的规矩里,没有‘反抗’这两个字。” Ling看着她紧绷的背影,忽然弯了弯唇角。 “遵命,大人。”她轻声应道,声音里藏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叁楼最东侧的房间。”Orm背对着她,声音从壁炉方向传来,“别乱闯,尤其是西侧书房。” Ling应声时,指尖还残留着方才触到的凉意。 她看了眼Orm始终未转过来的背影,长袍下摆沾着的冰屑正随着动作簌簌掉落,在地毯上洇出细碎的湿痕。 “是,大人。”她敛了笑意,靴底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轻响,一步步退向房门。 黄铜门把转动时发出细微的摩擦声,Ling在门合上的前一秒,瞥见Orm抬手按了按眉心。 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壁炉的蓝火与那道冰雕般的身影。 走廊里烛火摇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Ling握着刀鞘的手指松了松,转身走向楼梯。 叁楼东侧,听起来倒是离这位冰族大人足够远,却又恰好落在她的视线可及之处。 第一天清晨,Ling是被窗棂上凝结的冰花惊醒的。 叁楼东侧的房间陈设极简,唯有一扇朝东的窗,此刻正映着永夜城难得的微光。 她推开房门时,正撞见Orm从走廊尽头走来,深色长袍扫过地毯,带起细碎的冰雾。 “大人早。”Ling倚着门框笑,手里还把玩着那把银刀。 “需要我为您准备早餐吗?比如……一杯血酒?” Orm的脚步顿了顿,猩红的眼扫过她指间的刀:“冰族不需要人类伺候饮食。”话音未落。 却见Ling已经转身进了厨房,那是她昨夜特意记过的位置。 片刻后,瓷碗轻放在餐厅桌面的声响传来,Orm皱眉走过去,看见碗里盛着温牛奶,还浮着一小撮肉桂粉。 “您总得尝尝不一样的。” Ling把勺子塞进她手里,指尖故意擦过她的指腹,“万一……您其实讨厌血的腥气呢?” Orm的手猛地一扬,牛奶泼在地毯上,留下一块温热的湿痕。 “放肆。”她冷声道,却没再看那碗被打翻的东西,转身进了西侧书房。 Ling看着紧闭的房门,慢悠悠地蹲下身擦地毯,嘴角却没压下去。 她看见Orm转身时,耳尖泛着极淡的红。 第叁天傍晚,永夜城刮起寒风,卷着雪粒子砸在窗上。 Ling抱着一床毛毯敲开Orm的房门时,对方正坐在壁炉前发呆,指尖悬在蓝火上方,却没像往常那样让火焰结冰。 “夜里更冷。”Ling把毛毯搭在她肩上,触到她冰凉的耳垂时,Orm瑟缩了一下。 “您看,这叁天我没给您添乱,还知道给您送暖。” Orm没扯掉毛毯,只是掀起眼皮看她:“所以?” “所以。”Ling弯腰,视线与她平齐,眼底的笑意漫出来。 “叁天到了,我是不是该问问,大人打算留我到什么时候?” 壁炉的蓝火映在Orm瞳孔里,那片猩红似乎淡了些。 她攥着毛毯的指尖泛白,过了很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随你。” h篇:吸血鬼*人类3 宴会厅的水晶灯折射着幽蓝的光,所有吸血鬼都穿着暗色系礼服,领口袖口露出的皮肤泛着冷白,唯有酒杯里的血酒映着一点猩红。 Orm刚踏入大门,就引来一片低低的吸气声。 她向来极少出席这种杂烩宴会,她的出现本身就是种威慑。 “Orm大人肯赏光,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 说话的是宴主Voss,一个顶着卷曲银发的老牌吸血鬼,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恭敬,手里端着两只高脚杯。 “这杯‘极夜’是我托人从极地冰原带回的,据说混了万年冰川的冰晶粉末,您或许会喜欢。” Voss在永夜城向来中立,既不依附她,也从未与她为敌,属于“无需提防”的一类。 Orm的目光扫过酒杯。酒液呈淡青色,杯壁凝结着细碎的冰花,确实带着熟悉的极地寒气。 “费心了。”她接过酒杯,指尖触到杯壁的凉意时,紧绷的肩线微微松弛。 周围的视线还黏在她身上,有敬畏,也有藏不住的探究。 Voss看着她抿了一口,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随即又笑盈盈地转向其他人:“Orm大人难得来,大家别拘谨……” 酒液滑过喉咙时带着极淡的清冽,可没过片刻,Orm便觉心口像是被温水浸过,原本奔腾在血管里的寒气突然滞涩起来。 她指尖下意识地蜷起,想凝聚一丝冰棱,却只感到掌心空荡荡的——那是冰族从未有过的虚弱。 但她脸上丝毫未显。 端着酒杯的手指稳如磐石,猩红的瞳孔里依旧覆着层寒冰,对身后试图靠近的一个血族投去冷瞥。 那血族瞬间僵在原地,连呼吸都放轻了。 角落里,几个依附Voss的吸血鬼正交换着眼色,脸上满是困惑。 “不对劲……融冰剂怎么会没反应?” “按剂量,她现在该站不稳了才对……” “难道传闻是假的?她的力量根本没衰退?” 窃窃私语像蚊蚋般钻进耳朵,Orm握着酒杯的指节微微泛白。 喉间的燥热感越来越清晰,与体内残存的寒气冲撞着,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但她偏要挺直脊背,甚至故意走到宴会厅中央,将杯中剩下的酒液一饮而尽,然后把空杯放在路过的侍者托盘上,动作流畅得挑不出半点错处。 Voss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些挂不住,端着酒杯的手微微收紧。 Orm没再看任何人,转身径直走向大门。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腿骨里像是灌了铅。 可落在旁人眼里,那背影依旧挺拔如孤峰,连披风扫过地面的弧度都带着惯有的压迫感。 直到走出宴会厅,寒风卷着雪沫子扑在脸上,她才猛地扶住门框,指腹深深掐进木头里。 视线开始发花,掌心里那点仅存的寒气彻底散了,连带着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永夜城的雪下得正急。 Ling裹紧了披风站在城堡门口的廊下,靴底碾着结冰的台阶,抬头就能看见远处驶来的黑色马车。 那是Orm的座驾。 车轮碾过积雪的声响越来越近,直到停在廊前。 车夫刚要上前开门,车厢门却自己被推开,Orm扶着门框踉跄着下来。 Ling的目光瞬间凝住。 平日里永远挺拔如松的身影此刻有些晃,深色长袍的下摆沾了雪,却没像往常那样一碰就结成冰壳。 扶着车辕的指尖泛着不正常的红,非但没散出寒气,反而像在发抖。 “大人?”Ling快步迎上去,话音刚落,就见Orm猛地抬起头。 猩红的瞳孔里没了往日的锐利,反而蒙着一层水汽般的混沌,唇色比平时更淡,连呼吸都带着点不稳的急促。 “……回房。”Orm的声音很轻,带着点没由来的烦躁,却没推开Ling伸过来的手。 指尖触到她手腕的瞬间,Ling心里咯噔一下。 冰族的体温向来极低,可此刻掌下的皮肤,竟带着一丝近乎人类的温热。 “好。”Ling没多问,半扶半搀地把人往城堡里带。 廊下的风卷着雪沫子扑过来,Orm忽然往她身边缩了缩,像无意识地在寻求庇护。 Ling扶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指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肌肉的紧绷,强撑着自己。 进了前厅,Ling刚想叫仆人,却被Orm攥住了袖口。 那力道很虚,却带着不容置疑,她听见Orm用气声说:“别叫人……” 话音未落,Orm的身体突然晃了晃,头重重地磕在Ling的肩窝。 温热的呼吸喷在颈侧,带着点酒气,还有一种……虚弱。 她低头看着埋在自己颈间的发顶,那里本该凝结着冰屑的地方,此刻只有被雪打湿的柔软。 融冰剂……Ling的眼神沉了沉。 看来这场宴会,有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而她身边这位冰族大人,显然是中了招。 Orm被扶到房间后,半靠在床头,意识时断时续。融冰剂让她浑身发沉,却又莫名觉得冷。 “冷……”她气声呢喃,猩红的瞳孔半睁着,焦距涣散,只知道这团“温热”能驱散那股让她恐慌的冷。 Ling刚把湿毛巾敷在她额头上,就被拽得一个趔趄。 她怕压到Orm身上,左手猛地撑在对方身侧的床面,柔软的天鹅绒床垫瞬间凹陷出一个浅淡的掌印,整个人几乎悬在Orm上方。 鼻尖几乎要碰到Orm的发顶,她能清晰地闻到对方发间雪水融化后的清冽气息,混杂着一丝极淡的酒气。 低头时,正对上Orm仰起的脸,平日里冷硬的气息柔和了许多,唇瓣因为虚弱泛着淡白,呼吸间带着微热的气息。 “冰族也会怕冷?”Ling的声音放得很轻。 她想抽回手,指尖却被Orm攥得更紧,那力道虚浮,却透着股不容拒绝的执拗。 Orm的头轻轻晃了晃,像在反驳,又像在撒娇。 下一秒,她忽然微微仰头,温热的呼吸扫过Ling的下颌,带着点无意识的依赖,“别……走。” 这两个字像羽毛搔过心尖。 Ling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唇,看着她眼底那片褪去锋芒的混沌,忽然鬼使神差地低下头。 起初只是极轻的触碰,像雪花落在皮肤上。 Orm的身体僵了一下,却没推开,反而因为那点微薄的温热,下意识地往前凑了半寸。 Ling尝到她唇上残留的酒气,还有一丝极淡的、属于冰族的清冽。 而Orm在混沌中,只觉得那点温热像藤蔓,轻轻缠上她冰冷的心脏,原来人类的温度,是这样的感觉。 她微微张了唇,舌尖试探着舔了一下Ling的唇角,带着点懵懂,像贪恋糖果般,一下下轻咬着那片温热的软。 Ling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了,低低的笑声震得胸腔发颤,贴着Orm的唇传来。 “尊贵的冰族大人,”她屈起手指,轻轻刮了下Orm的脸颊,语气里满是揶揄,“是小狗吗?” Orm似乎没听懂,只是皱了皱眉,追着她的唇又往前凑了凑,呼吸愈发急促。 Ling微微侧头,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不再是浅尝辄止的安抚,而是带着引导的、缠绵的厮磨。 舌尖撬开她的唇齿,将那点属于人类的温热,一点点渡给这个此刻卸下所有防备的冰族。 Orm的攥着她衣角的手渐渐松开,转而搭上她的后颈,虚浮地、却又无比执拗地将她按向自己。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壁炉的蓝火明明灭灭,映着床上交迭的身影,将永夜城的风雪隔绝在外。 唇齿厮磨间,Orm的呼吸越来越乱,像被扔进热水里的鱼,胸腔急促起伏着,却忘了该如何换气。 她下意识地攥紧Ling的后颈,指节因为缺氧泛白,眼底蒙起一层生理性的水汽,偏偏还不肯松口。 Ling察觉到她的慌乱,忽然轻笑一声,微微退开半寸。 两人的唇瓣还贴着薄薄一层水汽,她看着Orm泛红的眼角,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用气声说:“真笨,换气。” Orm眨了眨眼,她张了张嘴,刚想追问,就被Ling轻轻捏住下巴。 “跟着我。”Ling的声音低得像叹息,她先缓缓吸气,胸腔微微起伏,然后再用鼻尖蹭了蹭Orm的,示意她照做。 h篇:吸血鬼*人类4 “跟着我。” Orm迟疑了一下,竟真的跟着她的节奏,僵硬地吸了口气。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Ling的吻又落了下来,这一次更慢、更耐心,在气息交缠的间隙,总能恰好留出换气的空当。 壁炉的蓝火映在她半睁的瞳孔里,那片猩红褪去了大半戾气,只剩下被吻得迷离的水光。 Ling看着她从慌乱到渐入佳境的模样,被平常摆着臭脸的样子可爱。 她故意放慢速度,在她唇上厮磨,感受着Orm下意识跟上的频率,像一场无声的驯服。 直到Orm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不再是最初的慌乱,而是与她同频的、带着暖意的起伏。 “这才对。”Ling退开时,指尖轻轻擦过她湿润的唇角,眼底的笑意藏不住。 “看来冰族大人学东西很快。” Orm的意识清明了大半,只是唇上的温热还迟迟不散,像烙了个浅淡的印。 她看着Ling近在咫尺的脸,喉结动了动,声音带着沙哑:“……为什么亲我。” Ling指尖还停留在她的唇角,闻言挑了挑眉,眼底的戏谑又浮了上来:“大人忘了?”她故意拖长语调。 指尖轻轻滑到Orm的下巴,微微抬起。 “我是来服侍您的,这是服侍您的内容一部分” Orm的耳尖“腾”地泛起红,下意识想侧过头躲开这过于直白的调侃,却在动作到一半时硬生生顿住。 她绷紧下颌,努力找回平日里的冷硬,猩红的瞳孔里却藏不住一丝慌乱:“……算你识相。” 顿了顿,又强撑着补充,“继续。做得好,或许能让你……更久地留下。” 这话听着像命令,尾音却微微发虚。 Ling低笑出声,俯身凑到她耳边,热气拂过耳廓:“遵命,我的……小狗大人。” “你!”Orm猛地转头,眼底瞬间燃起怒意,刚凝聚起一丝寒气,却因为药性未过,不能聚起冰锥。 “放肆!谁准你用这种低等生物来称呼……” 话没说完,Ling的吻已经再次落下。 这一次带着点惩罚似,轻轻咬了咬她的唇瓣,却在Orm绷紧身体的瞬间,又放缓了力道,舌尖温柔地舔过那点微疼的地方。 Orm的怒意在这忽柔忽烈的吻里瞬间溃散,刚到嘴边的斥责变成一声闷哼,攥着Ling衣襟的手,指尖用力的发白。 Ling的吻从唇角移开,沿着Orm绷紧的下颌线一路往下,落在她纤细的颈侧。 那里的皮肤因为药性还带着点不正常的温热,动脉在皮下轻轻跳动,像被困在冰壳下的火种。 她没有用力咬,只是用舌尖轻轻舔过那片肌肤,引得Orm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轻颤。 “别……”Orm的声音发哑,她想抬手推开,手腕却被Ling轻易按住,按在柔软的床榻上。 那人类的手带着灼热的温度,顺着她的小臂缓缓往上滑,指尖碾过她手肘内侧的敏感处,激起一片细密的战栗。 Orm的身体瞬间绷紧,像被投入热水的冰块,既抗拒又无法抑制地融化。 “冰族的皮肤,原来也会发烫。”Ling的声音带着笑意,呵在她的锁骨窝里,温热的气息让那里的肌肤泛起一层薄红。 她低下头,在Orm起伏的胸口留下一个吻,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那下面骤然加快的心跳。 就在这时,Orm忽然倒吸一口冷气。 Ling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探入她的长袍下摆,指尖贴着她微凉的大腿内侧划过,那点灼热像带着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她猛地弓起背,猩红的瞳孔里蒙上一层水汽,原本凝聚在眼底的怒意彻底散了,只剩下慌乱。 “你……”她想说什么,却被Ling咬着耳垂的动作打断,尾音变成一声破碎的喟叹。 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与残存的寒气冲撞着,让她浑身发软,只能任由那只手继续往上。 隔着紧贴着肌肤的布料,掌心贴着阴部上下滑动,两根手指分开着阴唇,随后揉搓着凸起的小核,沿着顺时针旋转打圈。 Orm的呼吸彻底乱了,攥着床单的手将天鹅绒绞出深深的褶皱,腿间不自觉地收紧,却偏偏撞上Ling停在那里的指尖。 一阵更汹涌的战栗席卷而来,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进一步升高,连带着呼吸都染上了热意。 “这里……倒是比冰棱诚实多了。”Ling抬起头,眼底映着她泛红的脸,指尖故意在那处小核轻轻按了一下。 Orm别开脸,不敢看她的眼睛,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身体里那股陌生的燥热越来越清晰,像有团火在小腹里燃烧,她微微张开腿,无意识地寻求一丝缓解。 随着她的动作,长袍前襟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莹白的肌肤,在壁炉火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她俯身,吻落在Orm敞开的领口处,啃咬着敏感的锁骨,密集的辗转颈侧和锁骨。 舌尖偶尔扫过,带起一阵轻颤,引得Orm的呼吸愈发急促,胸口起伏得厉害,衣料下的轮廓随着呼吸若隐若现。 “别…别咬…”Orm的声音里带着点气音,抬手想按住她不安分的肩,却被Ling反手握住手腕,按在身侧。 那只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渗进来,烫得她指尖蜷起。 Ling的另一只手顺着敞开的衣襟探进去,指尖贴着她微凉的腰侧划过,激起一阵战栗。 她没有深入,只是停在腰腹之间,指腹轻轻摩挲着那里细腻的肌肤,感受着皮下肌肉因紧张而微微绷紧的弧度。 Orm的身体彻底软了下来,腿间不自觉地更松开些,意识到自己的姿态,脸颊瞬间烧得更厉害。 她偏过头,避开Ling的视线,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吻继续往下,落在她跳动的胸口处,隔着薄薄的衣料,不轻不重地碾磨着。 “嗯……”一声压抑的闷哼从喉咙里溢出,Orm浑身一颤,腰间的肌肉瞬间绷紧。 身体里那股燥热像被点燃的引线,顺着血液蔓延开来,汇聚在小腹处,烧得她意识发沉。 她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带着湿意,连带着眼底都蒙上一层水汽,平日里的冷硬全然不见,只剩下被欲望裹挟的迷茫。 Ling抬起头,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和紧抿的唇,眼底的笑意里多了几分暗沉。 她凑到Orm耳边,气息滚烫:“大人现在想让我停下吗?” Orm咬着唇没说话,只是攥着床单的手更紧了,直到Ling的指尖在她腰侧轻轻按了一下。 她才泄愤似的偏过头,用带着水汽的声音含糊道:“……继续。” 话音刚落,Ling的吻再次落下,这一次更缠绵,顺着胸口往下,停在她微微起伏的小腹处。 衣料被轻轻推上去,露出平坦的小腹,肌肤在火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小腹上,难耐的感觉激得Orm几乎要扭身躲开。 她撑起上半身正要开口让Ling滚开——她不需要了。 与此同时,Ling张开嘴用牙咬着底裤的边缘,一点一点的往下扯。 同时眼神盯着Orm,那双深琥珀的眼睛带着玩味,似乎故意想要看看Orm的反应。 眼前的场景冲击着Orm的视觉,身体猛地一缩,像被什么烫到似的咬着唇。 身子重新陷入天鹅绒的床面上,身体全身泛着层薄红。 Ling的吻落在她颤抖的腰侧,带着点安抚的意味,舌尖轻轻舔过那片细腻的肌肤。 Orm的呼吸瞬间乱了拍子,腿间不自觉夹紧地,布料摩擦带来的微弱触感,竟让那股燥热又翻涌了几分。 “别躲。”Ling的声音带着笑意,指尖按住她不安分的腰,不让她往后缩。 另一只手松开她的手腕,转而穿过她的膝弯,稍稍抬起,让她的姿势更舒展些。 这个动作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Orm挣扎了一下,却因为浑身发软,只能任由她摆布。 下摆被带起,露出大半截白皙的小腿,在火光下泛着莹润的光。 她的吻慢慢往下,用鼻尖轻轻蹭着那片区域,感受着底下肌肤微微的颤抖。 舌头舔舐着阴部,故意发出很大动静,声音在安静房间格外大声。 温热的口腔包裹着阴部,Orm感觉自己快要融化了。 Ling蜻蜓点水般的逗弄,不但没有缓解反而更加难耐。 她忍不住挺起腰部,却让高挺的鼻梁撞到脆弱的阴蒂。 Orm的呼吸已经乱得不成样子,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呜咽,像被欺负狠了,却又偏不肯求饶。 下意识抬手挡住自己声音,肩头微微耸动着。 小腹处的燥热已经烧成了燎原之势,Orm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渴望更多。 忍不住催促道:“快…快点” Ling她低笑一声,不再故意磨着对方。舌头裹着两瓣阴唇,像吃糖似的舔弄咬着,加重力度吮吸阴蒂。 “嗯…哈…”Orm的呼吸声愈发的大声,忍不住发出甜腻的呻吟。 阴蒂被吸的肿大,Ling伸出牙齿,舔舐中施加点力度咬了上去。 Orm猛地绷紧了肌肉,腿间下意识地闭紧,将Ling的脑袋夹在胯骨之中。 感觉到一股液体泄出,液体顺着小穴蜿蜒流到股间。 h5 Orm的意识平复之际,Ling爬上来俯下身,呼吸带着微凉的湿意,轻轻拂在Orm的脸颊上。 唇瓣相触时,舌尖舔舐让Orm的呼吸微微一滞,下意识地松了唇缝。 舌尖探入的刹那,Orm的睫毛颤了颤,意识像是被温水漫过,那些翻涌的情绪渐渐沉淀。 尝到一股咸腥味,Orm猛然回神侧过头,避开Ling的亲吻:“这是什么” Ling凑近揶揄“当然是您自己的东西”,抬手将带有白色黏腻的液体的手,举到Orm的面前。 “我只不过,物归原主罢了” “放肆!”Orm厉声道,尾音却不受控地发颤。 她猛地抬手想挥开Ling的手,指尖触及那片黏腻时却像被火烫般缩回,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又沸腾。 吸血鬼贵族的骄傲在胸腔里炸开,碎成千万片尖锐的冰碴。 她是生来就该被敬畏的存在,如今却被一个卑贱的人类如此戏耍——那些肮脏的淫水,竟被她亲口尝了。 “你……”Orm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屈辱和愤怒像藤蔓死死缠紧心脏,勒得她喘不过气。 视线忽然模糊了,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落向铺在枕头上的银白发间里。 她哭了,无声地掉着泪,睫毛湿成一片。这种感觉,比被银器刺穿心脏更让她痛苦。 Ling没想到会是这个反应,举着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戏谑瞬间褪去,只剩下错愕。 她看着Orm无声落泪的样子,像看到一件精致却突然碎裂的瓷器,心脏莫名一紧。 她沉默地放下手,轻轻凑过去,没再说一个字。 用唇瓣碰了碰她挂着泪珠的脸颊,又极轻地、带着点无措地吻了吻她颤抖的唇角。 Orm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Ling的吻还停在Orm颤抖的唇角,那点湿润的触感让她指尖微蜷。 她原以为这只高傲的吸血鬼会暴怒嘶吼,会露出尖牙扑上来,却没料到是这样的。 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砸在她手背上,烫得她指尖发麻。 她喉间滚出一声极轻的叹息,拇指蹭过Orm湿淋淋的睫毛,把那点湿意拭在指腹,动作慢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还在哭?”Ling的声音压得很低,气音拂过Orm的唇,“贵族的眼泪,就这么不值钱?” 话是带刺的,指尖却顺着Orm的下颌线往下滑,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Orm的睫毛还在颤,眼底蒙着一层水雾,像被雨打湿的琉璃,脆弱得让人心头发紧。 Ling低头,唇瓣擦过她的唇角,没再深入,只是用舌尖极轻地舔了一下那点残留的泪痕——带着点咸,又带着点Orm身上独有的、冷冽的香气。 “唔……”Orm想偏头躲开,下巴却被捏得更紧。 屈辱感又涌了上来,可身体里那点不受控的战栗却没褪,像是细小的电流顺着被触碰的地方爬遍四肢百骸。 Ling的指尖慢慢移到她的唇上,轻轻按了按她紧抿的唇缝,指腹还带着之前那点黏腻的湿意。 “刚才不是还挺凶的?”她的呼吸落在Orm的唇上,带着点笑意,又有点说不清的软,“现在这样,倒像只被淋湿的猫。” Orm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却死死咬着唇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是那双含着泪的眼睛瞪着Ling。 Ling看着她这副样子,忽然低笑一声,俯身把唇贴在她的眼角,轻轻吸掉那串刚滚出来的泪珠。 “再哭,眼泪都要变咸了。” 她轻声说,舌尖若有似无地扫过Orm的眼睑,“就像……刚才你尝到的那样。” 这句话像根针,刺破了Orm强撑的防线。她猛地闭上眼,眼泪却从眼缝里挤得更凶,身体微微发颤——是气的,也是慌的。 Orm的睫毛剧烈颤抖着,泪珠砸在Ling手背上的力道仿佛重了些。 Ling忽然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转而顺着颈侧滑下去,指尖擦过乳房凸起的点时,Orm像被烫到般瑟缩了一下,却被Ling抓住肩膀。 “别躲。”Ling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带着点潮湿的热气。 “刚才吃下去的时候,你可比现在乖多了。” 这句话像鞭子抽在Orm心上,她猛地睁大眼,眼底的水汽里翻涌着羞愤,却在下一秒被Ling堵住唇。 这次不是轻柔的舔舐,而是带着点惩罚意味的碾磨。 舌尖撬开她紧咬的牙关时,Orm尝到自己眼泪的咸味混着Ling唇上的气息——那气息里还残留着刚才那点腥甜。 她想抬手推开,手腕却被Ling反举在身侧,掌心相贴的地方传来黏腻的触感,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 身体里的战栗越来越凶,一半是抗拒,一半却像藤蔓缠上脊椎,让她连绷紧的力气都在慢慢流失。 这个人类明明在凌辱她的骄傲,却偏要用这样缠绵的方式,让她在羞耻里生出一丝连自己都唾弃的贪恋。 Ling感觉到怀里人的颤抖弱了些,便用没沾过那黏腻的另一只手,轻轻托住她的后颈,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 只是用拇指反复摩挲着她被泪水浸得发烫的耳垂。 “抖成这样……” 她低笑一声,气音里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软,“是怕了,还是……想要?” Orm把脸埋在她颈窝,没回答。眼泪浸湿了那片布料,带着点滚烫的温度,熨帖在Ling的皮肤上。 ———————————————————————— 受不鸟了,写到O哭了之后,卡了好久…… 本来想用这个人设写血腥暴力的车文,谁也不服谁,发狠地做——结果还是写成这样惹 算辽,有空写个返场,咱们的吸血鬼O和人类L将会做恨。 h6 Ling撑在Orm上方,发丝垂落扫过她脸颊。膝盖抵着床垫圈住她的腰,将人困在臂弯与床褥之间。 刚才还带着湿意的指尖,此刻轻轻落在Orm的颈侧。 用指腹顺着那道优美的弧线慢慢摩挲,偶尔用指甲尖极轻地刮过皮肤,引得Orm的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 “还在气?”Ling的声音很轻,呼吸落在Orm的鼻尖,带着点温热的气息。 手指往下,擦过Orm松开的第一颗纽扣,停在她的胸前。 那里的皮肤更细腻些,隔着薄薄的衣料,随着主人的呼吸而起伏着。 Ling的手掌覆在胸前,指尖收缩揉捏着,力度不重却带着细微疼感。 “别碰……”Orm的声音很闷,带着点刚哭过的沙哑,尾音却软得没什么气势。 她想抬手推开,可手臂刚抬起一半,就被Ling空着的另一只手按住了手腕,轻轻按回床垫上。 掌心相贴的地方,还残留着刚才那点让她崩溃的黏腻感。 Orm猛地偏过头,避开Ling的视线,耳尖却不受控地泛起红,连带着脖颈都染上一层薄粉。 这副明明羞愤到极点,身体却在细微处流露出驯服的模样,像根无形的线,轻轻绷紧了Ling的心弦。 Ling的指尖还在胸口流连,换来Orm一声压抑的轻颤。 她低笑一声,俯身凑近,唇离Orm的耳垂只有半寸距离:“贵族……这么不经碰吗?” 温热的气息钻进耳道,Orm的身体又是一僵,放在身侧的手终于忍不住攥紧了床单,指缝里透出泛白的力度。 那只隔着衣料作乱的手没停,指尖顺着轮廓边缘慢慢游走,偶尔用指腹轻轻碾过最敏感的那点,引得她浑身发颤,穴口又溢出些蜜液。 “别……”她的声音碎在齿间,带着浓重的鼻音,眼泪早就干了,只剩下眼眶泛红的狼狈。 领口被扯得更开些,露出大片细腻的皮肤,被Ling的呼吸吹得泛起一层细密的战栗。 Ling忽然松开按在她手腕上的手,转而捏住她敞开的衣襟,指尖勾着布料往旁边扯了扯。 衣料摩擦着肌肤,带来一阵酥麻的痒,Orm下意识想要起身后退,却被Ling用膝盖顶住腰侧,动弹不得。 那只手又落了回去,这次没隔着布料—— 指尖刚触到温热的皮肤时,Orm像被电流击中,猛地偏过头,长发散落在枕头上,遮住了半张脸。 可暴露在外的脖颈绷得笔直,连带着胸口起伏都乱了节奏。 “怕了?”Ling的唇擦过她的下颌,声音低哑得像磨砂纸,“刚才吃下去的时候,可比现在大胆多了。” Orm猛地转头瞪过去,眼底还蒙着层水汽,却淬着羞愤的火。 可没等她开口,那只手忽然加重了力道,带着点惩罚意味地捏了捏。 Orm的话全堵在了喉咙里,只剩下一声破碎的呜咽,任由Ling的手在她胸前慢慢作乱 Ling的手还停在那片温热的肌肤上,指尖摩挲的力道带着节奏。 右手偷偷沿着胯骨探下去。 她忽然低下头,没给Orm反应的时间,唇瓣重重撞在一起,舌尖蛮横地撬开她紧咬的牙关。 在寂静里格外清晰,Orm的呼吸瞬间乱了,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呜咽,一半是抗拒,一半是身不由己的沉沦。 那只作乱的左手没停,反而借着亲吻的间隙加重了力道,揉捏着胸部,掌心时不时摩擦着硬起的红点。 右手来到腿心,两指并起在穴口打转,指尖一点一点被吞进去,研磨滚烫的内壁。 Orm的脊背猛地弓起,舌尖在纠缠中不受控地颤抖,连带着吻都变得混乱而灼热。 她尝到自己的气息混着Ling的味道。 不一会儿就房间内响起咕吱水声,抽送的手指用力碾磨着内壁里,带出许多蜜液。 被攫住的呼吸陡然一窒,腰肢下意识绷紧时,难耐的声音刚冒头,就被更汹涌的吻卷了进去。 碎在交缠的气息里,只剩尾音被Ling舌尖轻轻勾了一下,化成喉间更重的吞咽声。 Orm绷紧的肌肉渐渐软了下来,甚至不自觉地微微抬起腰,迎合了。 “唔……”Orm的睫毛剧烈颤抖着,眼角泛起生理性的红,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 直到Ling稍稍退开些,唇瓣还贴着她的,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带着潮湿的热气。 她低头,撞进Orm涣散的眼底,多了些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迷乱。 胸口的起伏乱得厉害,肌肤上覆着一层薄汗,连带着那只被触碰的地方,都泛起了诱人的粉。 Ling低笑一声,手指对着内壁粗糙的点反复剐蹭,掌心撞着湿滑的阴蒂。 怀里的人一直在颤抖,穴肉黏糊糊裹在指节上,紧紧夹着她的手指。 “嗯……嗯…”Orm的声音碎在齿间,混着粗重的喘息断断续续地呻吟 快感愈来愈多,身体忍不住的发颤。阴蒂刺激得冒头,小穴被肏的主动吞吐着手指。 手臂快速动作,手腕处的静脉因为用力而鼓起,蜜液溢满整个手掌。 顷刻间,Orm的瞳孔骤然收缩,喉间溢出一声更清晰的呜咽,身体像被抽走了力气,软软地陷在床垫里。 胸口随着呼吸起伏,迷蒙的视线望着Ling,嘴唇微微张着,还在喘,眼角泛着点红,像是刚哭过。 Orm的呼吸渐渐匀了些,眼尾那抹红却像晕开的胭脂,迟迟没褪。 Ling的目光落在她微张的唇上,那里还沾着点湿润的光泽。 唇刚想贴上去,Orm就猛地偏过头,喉间挤出模糊的抗拒声。 但Ling没退,温热的唇瓣贴着她的侧脸,顺着皮肤滑回去,重新覆上她的唇。 这次没给她躲闪的机会,舌尖直接撬开她微张的唇缝探进去。 Orm的肩膀绷紧了,手抵在Ling胸前想推,力道却软得像棉花。 舌尖被追逐着缠上来时,她闷哼一声,眼角的红又深了几分,分不清是羞的还是急的。 直到肺里的空气快要耗尽,Orm才偏头躲开,下巴抵着Ling的锁骨喘气,发丝黏在汗湿的颈侧。 Ling的吻却没停,落在她泛红的耳垂上,声音低哑地蹭着她的皮肤:“躲什么?” Orm的喘息还没定,声音带着刚被吻过的微哑:“不要了……我要睡觉。” Ling低笑起来,气息扫过她的颈侧,惹得Orm缩了缩脖子。 “最后一次,”她咬着她的耳垂轻哄,指尖却顺着腰线往下滑,在穴口外徘徊,指节被小穴吃进一点。 “结束就睡觉,好不好?” h7 “结束就睡觉,好不好?” 那触感带着点刻意的缓慢,像羽毛搔过心尖,Orm刚平复些的呼吸又乱了。 腰腹泛起一阵酥麻的痒,顺着血液往四肢百骸漫开,刚压下去的热意又腾腾地冒了上来。 喘息声在空气里织成密网,又被哄着高潮几次后,Orm早已软得撑不住,只能陷在床垫里任人摆布。 小穴却迎合着Ling的手指,止不住的蜜液一直流出。 Orm受不了,抬手扇了一个耳光Ling脸上,带着点真真切切的气闷,“……给我停下。” 那声响不重,却带着点陡然的脆,像敲在绷紧的弦上。 Ling手里的动作停顿,脑袋回正向她看去,眼底没半分恼意,反倒漾起笑容。 毕竟是自己先食言,说好了最后一次,却又来了几次。 她没说话,只是忽然抬起空余的手,在Orm臀侧拍了一下。 Orm浑身猛地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瞬间绷紧了脊背,内壁把Ling的手指咬得更紧。 “你……” 尾音都被自己的喘息吞了去,反倒像无意识的撒娇。 Ling低笑起来,俯身咬住她的耳垂:“这叫礼尚往来。” Ling握着Orm的左腿分开,将潮湿花瓣贴向另一个潮湿的花瓣上。 胯部匀速地前后磨着,每一次挺动擦过穴口,两人都情动的溢出蜜液,床单早已湿透。 Ling按住Orm白皙的腰,相贴的花瓣发出黏腻的声响,两人都压抑不住的喘息着。 “…嗯哼……”Ling故意凑近,唇贴在Orm的耳廓边轻喘着。 肩头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耳廓泛红,Orm手背捂着嘴唇,溢出的气音破碎又急促,指尖都在发颤。 莫约10分钟后,倏地两人被麻酥酥的快意侵入四肢,这一刻时间好像凝固,却在下一秒炸开。 ………… 窗外的月光悄悄挪了半寸,从床中间爬到枕头边时,两人不知纠缠了几回,墙上投下的影子都换了几个角度。 意识像被卷入漩涡,眼前的光影渐渐模糊,最后连Ling的轮廓都看不清了,只余一片温热的昏沉 ——她是真的撑不住,被折腾得昏睡了过去。 Ling的动作骤然停住,看着她的呼吸变得绵长,连眉头都舒展开,显然是彻底睡熟了。 自己还卡在高潮边缘,Ling低喘着闭了闭眼,最后俯身,胯部发狠地摩擦着Orm的花瓣。 勃起的阴蒂蹭着对方的穴口,速度越来越快,终于到达了临界点,涌出一股液体。 完事之后,她没立刻躺下。 先去拧了热毛巾,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瓷器,一点点擦去Orm颈侧、腰腹的汗渍和痕迹,又替她换了件干净的睡衣。 转身简单收拾了自己,将Orm抱起离开,前往她的房间。 躺回床上时,往Orm那边挪了挪,手臂刚环过去,怀里的人就像有感应似的,脸颊贴着她的胸口,呼吸均匀地打在皮肤上。 Ling低头看了眼怀中人泛红的眼角,指尖轻轻拂过,最后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窗外的夜渐渐深了,只有两人交迭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慢慢沉下去。 天光透过窗棂渗进来时,壁炉的余烬早已凉透,房间里弥漫着清晨特有的清寒。 Orm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了环着Ling腰的手,却仍维持着半个身子靠在她怀里的姿势。 呼吸均匀,眼睫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褪去了平日的锐利,显得格外柔和。 Ling低头看她,指尖轻轻拂过她微蹙的眉峰,即使在睡眠中,这副身体仍没彻底放松。 她小心地挪了挪身子,想让Orm躺得更舒服些,刚动了一下,怀里的人却忽然睁开了眼。 猩红的瞳孔在晨光中亮了亮,带着点初醒的迷茫,几秒后才聚焦在Ling脸上。 Orm的喉结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先闻到了自己身上的味道——混杂着Ling的气息,属于人类的温热甜腻,把她原本清冽的冰族气息冲得七零八落。 “醒了?”Ling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微哑,指尖还停在她的眉骨上,没来得及收回。 Orm猛地偏头躲开,像是被烫到似的。她撑起上半身,却在看到Ling的脸时,耳尖“腾”地又红了。 “你……”她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那些斥责的话哽在舌尖,怎么也说不出口。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昨夜的画面——脸颊就更烫一分。 Ling看着她这副欲言又止、耳根红透的模样,眼底的笑意藏不住,故意往前凑了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大人想起什么了?” “闭嘴!”Orm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点恼羞成怒的紧绷。 却没像往常那样凝聚冰棱,只是抬手推了她一把,那力道轻飘飘的,落在Ling肩上。 Ling顺势往后靠了靠,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推我做什么?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故意拖长尾音,“某人还抱着我的腰不放呢。” “你胡说!”Orm的声音拔高了些,却没什么底气,眼神慌乱地飘向别处,不敢看她。 长袍前襟还敞开着,她下意识地想拢紧。 房间里静了几秒,只有窗外风雪渐歇的簌簌声。 Orm忽然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转头看向Ling,猩红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羞恼,有别扭。 “昨晚的事,”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不准说出去。” Ling挑眉,故意逗她:“哪件事?是大人像小狗一样亲我,还是……” “住口!”Orm的脸彻底烧了起来,抓起手边的枕头就朝她砸过去,却被Ling轻松接住。 她看着Ling眼底那抹揶揄的笑,忽然觉得自己这副样子实在太狼狈,干脆往床上一躺,用被子蒙住头,只留下一句闷闷的话:“滚出去。” Ling看着那团鼓起的被子,低笑出声。 她站起身,理了理自己微乱的衣襟,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被子:“真要赶我走?不需要我暖床吗?” 被子里的人没动静,像是真的生了气。 Ling笑了笑,没再逗她,只是弯腰,将被角往她肩上拢了拢,动作轻柔得不像话。 “我就在外间,”她低声说,“有事叫我。” 说完,她转身推开窗,让清晨的冷空气流进房间,自己则轻手轻脚地退出了卧室。 门合上的瞬间,被子里的Orm悄悄掀开一条缝,看着空荡荡的门口,耳尖的红久久未褪。 她抬手按在自己的唇上,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人类的温度,烫得她心跳又乱了几分。 这个人类……真是该死。 她愤愤地想,在缩进被子时,下意识地往方才Ling躺过的位置挪了挪。